54,不是夢
一覺醒來,天若只覺得頭暈腦脹,窗外的景已經大變,自己什么時候離開了東方城。很明顯,這兒的風情不是屬于東方城的,倒是和書上看到的風影國的民俗有些類似,只是還能看到我天水國風俗的痕跡,莫不是到了天水國與風影國的邊境。只是東方城雖地處偏遠,也不是和風影國接壤,自己怎的就來到了這兒,還有自己昏迷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侍女,模樣很是端莊,倒是乖巧,“公子,我家主人請你下去一敘。”“主人?”天若倒是很是好奇,這個主人是誰,而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他就是······“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是。”侍女沒有多言,乖乖地退了出去。房里又只剩下天若一人了。
“怎么說?”男人懷里擁著一個侍婢,對進來的侍女說。“回主人,公子說他知道了。”侍女不敢抬眼看身前的男子,只是一味地低著頭。男人甩開懷里的女子,揮了揮衣袖,示意全部退下。“這人究竟是誰,昏迷時自己竟然還是近不了他的身,那寸寸光芒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讓自己好一陣吃痛。”昨晚,在東方府外的空地上看到這個戴面具的男人,就叫人給抬上了馬車,想著此人或許能為我所用。可是虛實不知,趁他昏迷之際自然是不能放過的。怎奈將此人抬上馬車后,竟是發現只要自己想要靠近他探探虛實,他的身體周圍就會散發一層淡淡地光芒,把他的整個身體都罩住了,而自己只要一碰這個光罩,就會被這光割傷,傷口難以處理,不住流血,并有鉆心疼痛。而如果自己只是靠著他什么都不做的時候那個光罩就自動消失了。奇怪不解,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這條狹長的傷口,男人一陣低吼,震碎了桌子。
“怎么,風影國的太子竟然把我這個小角色給請到這兒來了?”天若很是瀟灑地破開房門,出現在男人的面前。男子先是一愣,后又恢復常色,“洛公子,你怎么會是小角色的呢?”風無痕下意識地按了一下傷口處,字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天若當然不會去介意這些話,“說吧。”風無痕很是驚詫,這個人好像能看穿自己的思想一樣,真實恐怖,后來,也就想明白了,這世上有誰能抗拒權力的誘惑,只要出得起價碼,難道還怕他不為我所用嗎?“哦,既如此,本太子也便不拐彎抹角了,本太子的意思是要你留下為我所用,至于銀子方面那不是問題,要多少你開個價。”“好大的口氣。”天若只覺作嘔,“洛某習慣獨來獨往,受不得約束的,太子美意,在下只好心領了。”天若說完,也不能風無痕反應過來,就是一個幻影,消失無蹤。再說這風影國的太子風無痕看著這個面具男不領會自己的好意,竟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面走了,不禁惱怒異常,一道命令就砍了門外護衛的腦袋。
天若從那個壓抑的房間出來,卻沒走出多遠,自己的身體還未復原,得找個地兒好好休養一番。對于那晚,真實而清晰,不像是做夢,只是這之間究竟有什么原因。自己是到了一個之前的時間點,做了一回旁觀者,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像這件事就應該由自己解決,自己終還是要回去的嗎?此地離這東方城又有多遠,當自己趕到的時候這東方家還在嗎?天若升起一股子內疚,誰是誰非,自己本不想管的,卻好像是脫不開。天若在茶寮里歇著,幾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原來是劍離和他的兩個仆從。劍離也似乎看到了天若,朝著天若這邊過來。天若起身,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后便不再朝那邊看去。而劍離卻不愿就這么結束,他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卻很清楚自己受不了這個男人的漠視。徑自在天若對面坐了下來,叫了一壺茶,有的沒的說著什么。“聽說,東方家被滅門了。”天若一驚,握著茶盞的手抖了一下,而對面的劍離似乎沒有感覺到天若的不同,仍舊說著,“在兄臺你離開的第二天晚上,沒有人知道是怎么發生的,整個東方府化為一片灰燼。聽說大火一直燒了一夜,聽說東方家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而東方家名下的產業竟然全數轉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手里。兄弟,你說,是不是很邪門?”劍離試探性地問道,卻發現眼前的面具男只有在一開始臉色有些不對,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動作了,冷,是唯一的感覺。許是自討沒趣,劍離也閉了嘴,在一旁陪著。有時候,真覺得眼前的人和若兒好像,尤其是這個冷峻的背影。“若兒,自己有多少日子沒有想起她了,自己這是怎么了?”如此,心里郁結,自是管不得眼前之人,一個人離開了天若這邊。至于天若,驚濤駭浪,難道真是因為自己?
那個所謂的夢,究竟要告訴自己什么,這樣大的家族怎會說沒就沒了。又怎么能把這一切都歸咎于天火?茶寮里各式人往來,其中一個卻吸引了天若的注意。如果,他不是一直盯著天若的話,天若不會在意的。這個人,衣衫襤褸,一只手里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瘸地走著,另一只手則攙著一個年老的瞎眼婦人。兩個人問老板討了半碗茶,蹲在一個角落里喝起來。旁邊是大把大把的荒草,前夜許是下了雨,地上泥濘不堪,男人把身上破爛的衣服墊在地上讓老婦人坐下,又把茶遞給老婦人。而自己則是直接坐在了一旁的荒草上,四處張望著,而天若總覺得自己被他盯上了一樣。或許是感受到天若射出的寒氣,男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干錯事的孩子一樣。“王叔?”天若腦海里閃過這個名字,身形、眼神,像!天若默默地走了過去,只是遞上一碗茶,而茶水上天若用內力寫出“什么事”三個字。男子看過,茶面瞬間又恢復平靜,好像是明白了天若的意圖,點了點頭,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了。
風吹過身后的荒草,吹過天若的衣衫,吹過男人臉上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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