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如屏故意嘆口氣,吩咐自己的丫鬟:“甜兒,去”執劍苑“內設一桌給三位少爺用膳。”韋玉杰首先不滿叫道:“為什么?”韋玉劍則瞪過眼來,意思是你試試看。韋廷“哼”一聲道:“再不落座,就照如屏說的做。”
韋玉則向韋玉劍做了個請的手勢,挨著三夫人做了下去,韋玉劍、韋玉杰也坐了下來。韋如春笑笑道:“二弟不愿意不必勉強,奶奶、爹爹、娘和三位姨娘也不會怪你。”韋玉劍哼一聲道:“如春收起你的好意。”韋玉則使個眼色給如春,叫她適可而止,惹怒韋玉劍可不是什么好玩兒的事。然后向韋老夫人道:“奶奶可以開始了。”韋老夫人點點頭道:“好。”看看幾個孫子、孫女,他們雖然常常斗嘴,可是心地善良,性格各有不同,優異也是各有千秋。
等晚宴撤去,“執劍苑”自有納涼的地方。韋如風眼睛一轉道:“奶奶你沒有見過”春沐四季“吧。今天我們兄弟姐妹八人好不容易都在,就讓奶奶看看。”然后又轉頭向韋如春,“大姐對不對?”韋如春點頭:“好。”大夫人笑道:“我也聽說過你們兄弟姐妹的”春沐四季“。玉則的琴,玉劍的蕭,玉杰的琵琶,如春、如屏、如畫、如盈、如風的唱詞及舞蹈。”這時韋廷不禁有些自豪自己的兒女了。韋老夫人興致高了起來,呵呵笑道:“是嗎?那么我倒要見識見識了。”
下人取來了琴、蕭和琵琶。韋家三兄弟分別接了過去。韋玉則首先輕輕的撥動了琴弦,蕭與琵琶跟著響起。院中立刻靜了。夜雙站在韋玉劍座位旁邊,看著韋氏五姐妹衣飾輕揚,嬌態盈盈的舞著。蕭聲輕輕一轉,韋如盈首先唱道:“琴弦撥動蕭聲揚,”四姐妹跟著唱起。五人中韋如盈唱的最好。月光,初夏夜,“執劍苑”內琴聲、簫聲、琵琶聲,還有那如出谷黃鶯的唱聲:“琴弦撥動蕭聲揚,琵琶如玉引花香。
碟戀花,花搖曳,是春香,是春香!
樂聲如玉,如是珠璣,月光映景,五枝玉蘭,蘇杭黯然。
弦動、蕭揚、琵琶落玉盤。
春暖、屏麗、畫美、盈嬌、風俏,
春沐四季,炫耀輕裝,還是人間天堂,
好似人間天堂。”
歌聲清脆悅耳,真好比暖暖的春風沐入心田,又好似喝了百年醇芳。唱詞中寫景的少之又少,但是眾人眼前仿佛出現了春天鳥語花香,此時韋氏兄弟姐妹仿佛就在那花叢草中一般。
樂聲停了,歌聲也停了,輕飄的衣衫也停了。眾人靜靜的,都怔住了。夜雙的眼角濕潤了,想到自己,身世顯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著榮華富貴,穿著綾羅綢緞,吃著山珍海味,也有著不少的兄弟姐妹,卻不能向他們這樣,一起嬉笑怒罵,歌舞相伴,琴瑟相合。不禁有些羨慕,有些嫉妒,還有些莫名的感慨。心想:“這就是平凡人家的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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