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無法拒絕他的自己和無法背叛他的方司莫,喜歡看著別人沉淪在痛苦中,而自己卻置身事外。
那個男人,從來都是一場迷離的煙花,盛開的綻放,卻又瞬間的消失,卻能永遠的停留在人的心中。
“瀲澈,瀲澈,為何是他”抬起的眸子已經沉陷紅色暗沉,看不清楚的是他那雙帶著血絲的眸子多么的讓人震撼,只能看到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悲傷。
“對不起”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說著什么。只是吐出這樣的幾個字。
而原本緊緊囚禁著自己的手卻慢慢的松開,那雙如鐵般炙熱的肩膀慢慢的松開,站立在墻頭看著他,眸子中帶著莫名的神采。
慢慢席卷而上的潮濕氣息帶著聲聲不甘的吶喊,仿佛這樣就能讓眼前的女子心中有了自己,君瀲澈,君瀲澈這個名字在心底慢慢的糾結纏繞,為何要讓我遇見了你,卻又不愛我。
曾經他也仰慕著那個男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神話,一如整個王朝的守護者,那年的夏季,他站在宮門外等待帝王,被告知帝王繁忙。
慢慢的撫著君瀲澈美麗而冰冷的容顏,就是如此相似的容顏,流著同樣的血統,甚至連一顰一笑都是人讓人有些恍惚,自己的妻,曾經視若榜樣的鎮北王的女兒。
“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要離開我”溫柔的神情仿佛是最溫柔的情人,帶著讓人無法言語的心痛,慢慢的拂開君瀲澈額前垂落的發絲。
君家的人,不能給予信賴,得到永遠永遠不會是你想要的東西。
俯下的頭狠狠的在那片凝脂肌膚上刻上一個個的印記,帶著迷離的聲音輕輕的喚著“你是屬于我的,你是屬于我的,君瀲澈”
那急促的聲音仿佛在安慰著自己,只有這樣不斷的說才能讓自己那慌亂的心穩定下來。
“方司莫,放了我,即使你得到了我的人,我的心也不會在你的身上”當慌亂褪去后,君瀲澈的臉上是一貫的淡雅,看向方司莫的眸子仿佛看著一個還未成長的孩子。
而覆在她身上的方司莫身子一震,卻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撩開的發絲,如流蘇般的慢慢流淌在肩頭,那如畫般精致的五官讓方司莫有些震撼,側過的頭微微的露出白皙無暇的頸項,竟然是美麗到人移不開視線。
“瀲澈,你真美麗”仿佛帶著難以訴說的嘆息,方司莫的解開她的衣衫。
冰冷的氣息慢慢的從空氣中席卷而來,閉上的眼睛慢慢的睜開,直直的看著方司莫,那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一如木偶版的僵硬,卻讓方司莫有些無法呼吸。
原本解著衣衫的手也微微的顫抖,那雙眸子,那雙眸子,他轉過了頭,只有不斷顫抖的手將他的心情表現出來了,那雙眸子中的冰冷仿佛射進了他的心。
想要轉頭問著那個女子,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你的夫,這天下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如此的對待你。
無論怎樣的忽略,那樣的光芒卻是不斷的浮現,仿佛整片背都被那樣的光芒映射,微微的側過眸子,卻看到那斜過去的臉頰旁,是那個女子垂落的淚水。
那一刻,手中的動作幡然停住,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像什么?
像是被蠱惑般的慢慢靠近用舌尖輕輕的添著那帶著咸味的淚水,那入口的苦澀味道讓他突然之間轉身飛奔而離開,剩下衣衫半褪的君瀲澈慢慢的睜開眼睛,空氣中的氣氛卻是格外的清冷。
低聲的笑起來,那張淚水滑落的臉上卻是呵呵的笑起來,又多久沒有流過淚水,又多久,那日的磅礴大雨澆滅了自己的渴望的心里,卻也將自己所有的感情掩蓋,甚至連淚水也鮮少流露。
手腕微微的泛濫著紅色,輕輕拉扯之間有著微微的疼痛,即使看不到,也知道一定是被磨破了皮,初春的涼意慢慢的縈繞在身體上,泛濫著冷意的身體讓她有些苦笑,恐怕會被凍涼。
閉上的眼睛,卻在細細碎碎的聲音之后慢慢的睜開,看到的是一身紅衣的樓煙月,沒有出聲,靜靜的看著樓煙月。
樓煙月看著被捆綁在床榻上的君瀲澈,即使此刻的狼狽,她依然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高貴,那樣的氣質是她永遠也擁有不了的東西。
漠然不出聲的上前為君瀲澈解開帶子,扶著她慢慢的起身,輕聲的說道“王爺不是故意的,只是像他們這樣的人,習慣了被人注視,無法忍受別人的忽視”
說著這樣的話,心中卻是也酸意翻滾,君瀲澈有多排斥這樣的糾纏,而她就有多渴望著那個男人的恩寵,可是一如所有的故事,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失去的是珍惜的價值。
而自己,先愛上人,天秤一面的傾斜,自己甚至連談條件的籌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