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聽聽老人家怎么說，大治，你不要插嘴。”藍新國對著秦大治說。

“對，就是假人頭，那天，徐暖給了我假人頭之后，我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她就坐在我的床邊，仿佛一副哭喪的模樣，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有點后怕。”說完，老人嘆息道。

他總是覺得他們的身份很特殊，并不是沖著老屋而來的，他低下頭也看到了地面上的白蟻很有次序地爬進每一個房間。

“那么，你還想起什么？”秦大治代替藍新國問下去，自己想到了這個案子的謎底會被這個老人而解開，他有這種信心，哪怕只有一點的線索，他都要追查下去。

老人的手握著煙在抽著，煙絲灼痛在他的手上：“這，這個嘛，我需要想想。”老人說著。

他想了將近有十分鐘的時間，在這十分鐘里會發生很多的事情，也會浪費很多的時機。

畢竟，老人說話的速度會很緩慢。所以，秦大治，藍新國，法醫官只有在干等著。

法醫官忍不住說了：“老人家，你和徐暖經常有碰面不？”法醫官的目光盯著老人手中發黑的指甲，這肯定是他在勞作的時候留下來黑色素的痕跡。

如果他的右手的手指甲是黃種色的話，那就證明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有時候有，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如果你想起什么，你直說吧，我們會保護你的。”藍新國回答。

老人又在嘆氣，隨即回應：“還是從去年年初二講起，那天，我和我孫媳婦去逛街，在超市的半路遇到了徐暖和老徐在一起，我上前去打招呼。老徐居然不理我，他就拉著女兒走了。當天晚上，我正好路過徐家的大門前，我聽到里面有一些斷斷續續的哭聲，這還挺嚇人的！”

老人把抽剩下的煙頭扔在垃圾桶里。

“你有沒有聽到他們兩個在吵什么呢？”

這時，藍新國的腦子里全裝著一些斷開的片段，他感覺到額頭在疼痛。

“那是隔著門板，我聽不清楚啊。”老人又嘆息了一下，他在重復著這個動作。

藍新國和法醫官對視一眼。

“老人家，我想進房間看看，可以嗎？”藍新國從座椅上起身，逐步地靠近老人。

老人又思索一下：“好吧，你們要經過我的同意之后才可以翻動老徐的遺物。”

“我知道了。”然后，藍新國，秦大治和法醫官進入第一個房間里。

這個房間里的擺設宛如藍新國從夢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樣，于是，他的身體動了一下，向著窗邊走過去，隨后轉身：“這個房間有問題。”

他是在觀察過之后才肯定的。

“頭，是什么問題啊？”秦大治抹去臺面上的灰塵，看來，這個房間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進來打掃過了。

秦大治繃緊臉，盯著房間里的一切，法醫官站在原地，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環視著四周。

法醫官聞到房間中又一股難聞的味道，隨即，他來到床邊，目光掃過被單上。

“你們看，這個抽屜里放著什么東西？”藍新國經過老人的同意，他拉開木柜下層的其中一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