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和老徐的關系怎樣？”藍新國再一次地向著老徐問道這個問題，剛才，對方沒有回答，這便引起了藍新國的猜疑。

看著他一身的素衣，他可能是替老徐守靈。

秦大治和法醫官站在一旁等待著老人的回應，他的手還是習慣性地撫弄下巴上的白色胡須。

老人冷冷一笑：“我啊，就是老徐生前的好友，也是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下棋。有時候，他都會把家里的鑰匙交給我代管。剛才，我只隨意地試探你們，你們沒有露出真實的身份。我看，這就奇怪了，既然老徐已經死了，不應該還有人來，除非——”

老人冷漠地盯著藍新國，法醫官和秦大治，他繼續地說：“除非，是，是老徐的女兒吧。我聽說老徐自己說過，她的女兒從小便寄養在孤兒院里，我只見過她一次?！?

“那么，你見到老徐的女兒，是什么時間？”秦大治很感興趣地插話。

秦大治和藍新國對視一眼，兩人嗯了一聲，他們兩個的表情有些的奇怪，連法醫官都看的得出。

“這個，大概是，大概是去年的春天，至于哪一天，我真的記不起了。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崩先说氖址畔?，他拉開靈堂下的其中一個抽屜里拿出煙和火機。

然后，老人把煙點燃，插上香爐上。

老徐望著老徐的白色相片，心里極為緊張，他看了一看這三個人，又看了看死者的照片，他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藍新國沒有放過這次好機會，他繼續地問老人：“我想知道，老徐就只有一個女兒？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你能告訴我不？”

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沒有老人的出現，藍新國也不會來到這個老屋。忽然，他的眉頭一閃，仿佛有事發生一樣，他的右眼皮胡亂地跳動著，這是不好的預兆了。

秦大治深呼吸一下，他已經在思考問題的同時習慣了這個動作。

藍新國一邊問，一邊給老徐的靈前上香。

法醫官彎下腰盯著地上爬行的白蟻，白蟻很有順序地爬到里面的其中一間房子，里面肯定有東西，法醫官想著。他用檢測儀器把幾只白蟻放進白色的塑料袋之中，完畢，他站在一旁等著藍新國的吩咐。法醫官在注意著老人的表情。

老人搬了四張凳子，藍新國，法醫官，秦大治分別落座。

老人也在抽煙，從而地解釋：“有一個抱養的女兒，她的歲數和親生女兒相差三年，我記得那正好是過年初二，她來我家串門，手里還拿著一個假人頭。你們不要不信，那個假人頭很逼真，連我都被她嚇了一跳。幸好，我的心臟好，否則，我真的會被嚇死?！?

“假人頭？”藍新國，秦大治和法醫官同時出聲。

“對，是假人頭，沒錯的。她還說祝我身體健康，生活愉快之類的話，好像是在糊弄我?！?

老人抬起頭，視線盯著藍新國，好久，老人這才停下說話。

藍新國的思緒集中在腦子里：假人頭？

“頭，你在想什么呢？”秦大治對老人的話開始感興趣了，原來除了楚喬之外，老徐還有一個抱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