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姑可是教訓好了?”打斷了陸姑姑的話,二皇子微挑了下眉頭,大手一伸,將嬌小的她打橫抱起,星眸也冷冷的掃了陸姑姑一眼,站在二皇子身后的奴婢也上前一步,素手伸到了安若凌的鼻下,按著她人中,只是稍許時間,安若凌便眨動了睫毛,緩緩轉(zhuǎn)醒。
那奴婢才退下,輕聲道:“主人,她沒事,只是體虛,一時賭了氣背了過去,休息片刻便好了。”
聽了后,他的眉頭立舒,邁著步子就抱著她想走,這時陸姑姑硬著頭皮跪前了兩步,叩了個頭道:“二皇子,這……”
大膽!”那英俊二皇子身后侍衛(wèi)突的一吼,上前一步,緊盯著陸姑姑的眼神冷聲道:“陸姑姑,你說這位姑娘不懂主婢之禮,你難道就懂了嗎?站在你面前可是二皇子,敢問姑姑,你是想攔駕嗎?”
“不不不,奴婢不敢!”陸姑姑連忙退下去,身子也止不住了顫了顫,安若凌望了她一眼,突的想起她的衣服,忙掙扎著下了二皇子懷抱,虛弱的道:“大氅,我的大氅……”
“姑娘……”看著她蹣跚向屋內(nèi)走去,二皇子身后的奴婢想喚住她,卻被二皇子的手勢給止住了,安若凌走至屋內(nèi),看到不遠處的大氅,她立刻奔過去捧在懷中,四下看了看,又將桌夾腳的白玉如意給拿了出來,包在了大氅中,緊緊的抱著。
重刑與被救,就在轉(zhuǎn)瞬之間,安若凌的思緒還有些混亂,特別是看到長的極為好看的二皇子,還有這諾大的華麗宮殿,她都有一種身若夢中的感覺。
二皇子,名叫獨孤永智,永樂王,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之一,這是剛才換上干凈衣衫時,二皇子身邊的奴婢秋棠和自已說的,換了衣衫后,她就被秋棠帶到了梅園,梅花開的更旺,四周芬芳。
不遠處,那抹身著白色長衫修長男子,立身于梅花林中,手持長笛吹奏著悠揚的音律,雪花紛飛,梅花飄落,片片片片……輕落在他的衣衫和發(fā)絲間,伴著那憂傷的旋律,讓聞?wù)咝乃幔?
“二皇子……”輕走到他的身邊,安若凌小聲的開口,似是怕驚憂了這一種美,獨孤永智回頭,望著她,盈弱的站在梅花樹下,梅花已經(jīng)從枝頭綻放,花瓣上還有著晶瑩的白雪,微風一吹,不知是雪是梅,片片均落,一時恍神,獨孤永智不由輕語:“冰枝嫩綠,疏影清雅,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安若凌的臉一紅,不管他喻梅或是喻人,那迷茫的眼神都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兩人對視,久久無語,周圍都迷漫著一陣曖昧的感覺,一直到身后的秋棠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安若凌才猛然回神。
“奴婢叩見二皇子,多謝二皇子救命大恩!”曲膝跪地,學著陸姑姑跪見他的模樣行禮,獨孤永智上前,彎身扶起她,俊美的容顏浮起不舍,輕聲道:“區(qū)區(qū)小事,不必記掛,只是本王不懂,一件大氅而已,怎么傻的命都要賠上呢?”
“那大氅是奴婢一個朋友相贈,也是奴婢覺得最溫暖的披風,所以……”嚅喃的住了口,安若凌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已重視這件衣服的心情,想起霍星承,她的心有著滿滿的感激,他的懷抱,他的大氅,他的飯菜,點點滴滴均是恩情。
“他,一定是你很特別的朋友吧?”帶著微笑,二皇子不掩一臉的羨慕,那笑似春天般溫暖,不禁晃了安若凌的眼,她心中不由的想,這皇宮中的奴才們不好,但是主子們都還是挺好的,比如二皇子,比如霍星承,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可是他們都很善良。
“怎么了?”看著安若凌帶笑而專注的眼神,獨孤永智的心竟突突跳動起來,被這一問,安若凌才驚的回神,暗罵了自已一句,在這個時候,雜又走神了呢?微微一笑,曲了下膝,柔聲道:“他是奴婢的恩人,奴婢誤闖陵墓園,是他救了奴婢,見奴婢冷,便賜了大氅,他的恩情奴婢思及,每每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