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搖頭:“我不愿看你再受傷。舞刀弄槍難免受傷,你是圣女,不但有我和玄曜,未來還會有七護衛(wèi)隨身保護你,不必非得學(xué)武不可。”
玉粹說:“小的時候我經(jīng)常生病,打針吃藥是家常便飯。不過我這人很怕打針,每次針還沒打下去人已經(jīng)哭得快要斷氣了。我的奶奶本來是非常疼我非常順我的人,但是打針的時候,不管我哭得多凄慘,她都不會皺眉心疼。她是這樣對我說的:‘寧可現(xiàn)在讓你痛點,也好過以后痛到無可挽留。’無瑕,你別心疼我,我這人平時是怕痛又怕死,但既然已經(jīng)開始做了,那么就一定不會因為一點傷痛就放棄的。”
“就算要做個合格的圣女,也不必練武啊。”
“嘿嘿,其實我覺得還是有武功比較好,以后誰敢欺負(fù)我就一腳踹了他!”一想起之前被那些綠國官兵追得跟狗一樣,她就心里不舒服,好歹也是圣女啊,怎么能這么廢柴!玉粹指了指傷處,嘿嘿笑道,“你敷藥吧,其實不真的很痛,我那是裝出來騙你的,好讓你哄我。”
這下輪到無瑕下不去手了,原本他就知道玉粹有三分是裝的,但聽玉粹這么懂事明理地一說,自己反而心軟不敢下手了,拿著藥膏猶猶豫豫。
郭太醫(yī)交代,這藥需熱熱地敷下去才有效,眼看著藥膏要冷了,玄曜打發(fā)了綠蕪就見無瑕舉著藥膏一臉地不忍心。他擰眉,上前奪過藥膏,看準(zhǔn)了傷處,果斷地敷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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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粹恨了玄曜好幾天,每次玄曜端藥給她喝都要瞪他兩眼。玄曜不以為意,依舊面無表情準(zhǔn)時熬藥送藥,哪次玉粹鬧別扭要無瑕喂他喝藥,玄曜就會端起藥碗作勢要灌她。
玉粹氣得指著玄曜孩子氣地說:“黑心腸!沒愛心!”
玉粹一口喝干藥,將藥碗丟給玄曜別開臉不要看見他,那晚玄曜的手下不留情讓她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她裝勇敢寬慰無瑕是一回事,怕疼又是另外一回事,難道他就不能輕點給她敷藥嗎?那么死按下去是想直接廢了她的腿嗎?
就因為如此,玉粹一見玄曜,腿就忍不住抽搐,這個沒心腸的人!
玄曜瞄了賭氣的玉粹一眼,不說話,坐在一邊,籠著手閉目休息。今天無瑕要出去一趟,綠蕪被他的父王叫回去了,這里只剩他和玉粹兩人,他必須守護玉粹。
玉粹生了一會兒氣,覺得室內(nèi)一片安靜,悄悄回頭,見玄曜閉目坐在椅子上,安靜清冷的樣子如玉雕的美人,又美麗又疏離。她心里嘆氣,這么好看的人,偏偏冷得讓人碰一下都會凍傷,何時他才能學(xué)得無瑕一分半點?
想到無瑕,玉粹心里一陣甜蜜,她瞄了玄曜一眼,見他閉著眼睛,便悄悄地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紙,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她的,一個是無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