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玉粹去看玄曜,可他已經(jīng)睡著了,見他臉色正常,玉粹便放下心來。她對無瑕說看幾時動身離開紫國,這里是住不得了。無瑕便點頭,想了想,問要不要去青國,離紫國很近。玉粹沒意見,反正她去哪里都差不多。
反倒是無須長老,一聽玉粹要走,也不顧什么禮儀,騰騰騰地跑過來,扯著嗓子喊:“圣女殿下,是不是阿蘇那個臭小子又惹您生氣了?您別管他,他就是脾氣壞,皮癢欠揍,我替您出氣!”
玉粹住了十幾天,早就習慣了無須長老粗糙爽朗的性格,這人與其說像個焚香禱告的祭司,不如說像個大老粗。只是此人武藝高強,樊盛和紫蘇的武功全授之于他。不過無瑕和綠蕪卻是對這說話根本看不見嘴巴,一張臉有半張被胡子遮住的長老好奇不小。
特別是綠蕪,睜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湊上去仔細看,還伸手想去撥開他的胡子看他有沒有嘴,被玉粹及時拉住。
玉粹警告式地瞪了綠蕪一眼,將他拉到身后,呵呵笑道:“無須長老,您這是哪里的話,紫蘇沒有惹我,真的。”
“那你為什么要走?”無須長老摸摸光腦袋,不解地問,然后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除了玉粹還有其他人,“這幾位是?”
“哦長老,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黑白雙侍,玄曜和無瑕,這位是綠護衛(wèi)綠蕪。”玉粹向長老引見三人,然后又比著長老對三人說,“這位是無須長老。”
“哦,他們就是你的黑白雙侍啊。”無須知道黑白雙侍在神女廟等新一任圣女等了近百年,論年齡還是自己的長輩,于是便有禮地朝他們行了個道禮,然后垂眼瞪著玉粹旁邊眼睛水汪汪,不住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少年,“你就是綠護衛(wèi)?”
“正是小爺。你這僧人真是奇怪,腦袋光光,卻滿嘴胡須,連嘴巴都看不到了。喂,你一張嘴吸氣會不會把胡子都吸進嘴里了?啊哈哈……”綠蕪性格古靈精怪,指著無須長老的胡須笑道。
玉粹連忙推了他一下,瞪他:“綠蕪,別這么沒禮貌,人家是長輩。”
綠蕪兩手交叉放在腦后,滿不在乎道:“他才不是我的長輩呢,論地位,我比他高多了。”
無須冷哼一聲:“傳言今世的綠護衛(wèi)是綠國的小王子,原來就是你啊。”
“正是本王子。”綠蕪兩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
“哼,乳臭未干的毛娃娃,敢在老道面前耀武揚威,真是不怕死。綠向天生出來的娃娃,跟他一樣討厭。”無須長老兩眼一瞪,聲音響如雷,震得玉粹耳朵都疼。
“你說什么?!你憑什么這么說我父王?!”綠蕪炸毛,揮開攔著他的玉粹,擄袖子打算跟無須長老打一場。
“不是嗎?你父王持強凌弱,多次欺負我紫國,若不是樊盛這小子有兩下子,打得他不敢亂來,只怕我紫國百姓要遭更多的罪。”無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