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眼神很空洞,他若有所思地說:“什錦,這兩年真的是很謝謝你呢。”什錦“汪汪”地叫了兩聲。
“那次在樓梯間看見蘇夏,我以為她真的不理我了呢。我想,鄭鈞就對他那么重要么?她會因為我奪走了鄭鈞的幸福而生我的氣……我一想到她再也不要理我了就開始頭痛,沒想到我的眼睛就看不見了。那是我第一次沒有受到光的刺激就失明……后來林可亦帶我去看醫生。醫生說我的眼睛他也沒辦法了。我就然不覺得的傷心呢。原來沒有了蘇夏,陽光在我眼里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蘇夏鼻子酸酸的,她看著樹下的簡單對什錦說著話,什錦似乎聽得懂,安靜地躺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可是林可亦不肯放棄,她堅持要帶我來美國治療。”簡單的嘴角勾起凄美的弧度,這是一個針扎般刺痛著蘇夏的心的苦笑。“這真是個好主意呢,到了美國,失明后蘇夏就不知道了,那她就不會對我有同情心了……我害怕看到她同情的眼神。”緊抿下唇,“可是我走的前一天,蘇夏居然說她也喜歡我。什錦,你說我是該哭還是該笑呢?我只能離開她。因為我看見我視線里的她越來越模糊。那個冬天真冷,等到我終于再也看不到一絲陽光,我抱著雙肩蹲在路邊房子的屋檐下。寒風肆意穿過我的頭發,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呢。誰知道你居然跳到我懷里,我知道你是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我。我摸到你柔軟的毛皮,才發現你也被凍得瑟瑟發抖。于是我抱緊了你,都冷得動彈不得……我們就這么相互取暖,直到有人發現我們,把我們送去醫院……”蘇夏心疼地看著簡單,好像看到雪地里無助的他……
簡單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所以什錦,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再也不要分開好嗎?”簡單說這句話時,表情就像個孩子似的。什錦“汪汪”地叫了兩聲,撲倒他,和簡單又鬧了起來。
蘇夏看著玩耍的簡單和什錦,忽然覺得好欣慰,然后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簡單抱起什錦:“好了,我餓了,走,我們去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