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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真君無敵

  • 神劍
  • 段玉新
  • 7194字
  • 2009-05-29 08:34:11

呂子龍伸手拔出三尖兩刃刀,瞟了一眼李志成,不禁一笑,喃喃自語:“啐,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司徒文遠插言道:“呂將軍,你與李幫主分屬同道,比試切磋這本無可厚非,然而出手傷人,未免有失同道之誼,手段也老辣了些?!?

呂子龍不服,辯道:“司徒文遠,你的話本將軍不敢茍同。古人云:勝者王侯敗者賊;他敗而未死,僅僅受了些許的輕傷,為他的狂妄付出了這么點兒代價,又有什么非與不非的?”

司徒文遠又問:“莫非將軍與李幫主有夙仇舊怨?”

呂子龍直言不諱的說道:“他李志成武功固然平平無奇,且為人也不怎么光明磊落,可與本將軍倒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既然如此,將軍又何以下如此重的手呢?”司徒文遠替李志成打抱不平。

呂子龍滿腔沾沾自喜,尖銳的道:“他受傷怨不得本將軍,這取決于他的武功,敗了只能證明他拜師拜錯了人、學藝不夠精湛,再就是沒一分自知之明。”

玄真真人未曾開口,聽至此,突然啐道:“將軍之言是何道理?”

呂子龍眼望武當掌門,憶起一事,手指老者,殊是不恭的責問:“玄真老道,聽說你這老兒用盡了心機終于將盟主一席搞到了手,哼,真有你的?,F下本將軍問你,你有何德何能坐武林盟主的寶座?”

玄真真人氣勢洶洶的說道:“貧道自知沒什么德能,可天下英雄、各門之主卻肯抬舉貧道,這一點是將軍你比不了;還有,貧道固然無得無能,可也不像你這般自以為是、狂妄自大。不怕告訴你,今日貧道既然坐上此位,你出手傷人之后,就甭想大大咧咧的離去?!?

呂子龍吼道:“你出手相攔,是仗著你武當山的名氣,還是靠各大門派的力量?”

玄真真人胡子一翹,橫眉立目,嗔道:“用不著靠別的,貧道一人會閣下足矣!”

呂子龍毫不在乎的一笑,譏誚道:“玄真老道,別大言不慚、異想天開,你那點兒雕蟲小技,能耐何本將軍的三尖兩刃刀嗎?本將軍不想傷個油盡燈枯的老兒,你還是早日回武當山養老去吧!”見老者無動于衷,隨即正色道:“玄真,我勸你別因一時之氣而使晚節不保,使武當山名譽毀在你一時之氣上。哼!”

玄真真人厲聲說道:“呂子龍,你小子太目中無人了,好、好、好!貧道今日豁出去了,先叫你見識見識貧道的身手,咱們也好仔細看看是你名聲掃地、命喪于斯,還是貧道晚節不保、魂飛天外!”

呂子龍深悉與這樣的高手過招,遠比與路子安等人過招要來得過癮,他毫無畏懼、不豫,反爽心的一笑,頗為豪邁地道:“哈哈,好,夠痛快!本將軍上山后壓根兒就不想與其余草包動手,在場所有人中也只有你有些斤兩配與本將軍動手。你既然如此講,本將軍全力玉成便是。請!”

“呂子龍,你敢小視本幫主,也忒狂妄了,今兒本幫主就叫你橫尸于此??磩Γ 边@聲震山搖岳的長嘯尚在空中虛徐,呼的一聲,一座黑鐵塔猛然壓來,嗚的一下,一條黑鐵杵掛著飄風擊向呂子龍頂門。

呂子龍見有人偷襲,不得不暫且放棄與玄真真人動手的念頭,當的一聲,橫出三尖兩刃刀,將敵刃封出。這才仔細瞧來人,身高過丈、殺氣騰騰,手中攥著二柄烏黑泛光的無鋒重劍,每柄足有三十余斤,雙目閃爍著兇悍的光芒,死死盯著自己,原來正是瀚海幫幫主“大漠親王”韓金龍。呂子龍眼溢輕視,冷笑道:“我當是何方高人,原來又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大草包呀!呵呵……”

“你我剛剛動手,你因何說韓某不堪一擊?”韓金龍呼的一聲,在右劍上運上勁力,直刺向敵人胸口。

“就沖你有臉如此恬不知恥的一問,便知你的確不夠聰明。”呂子龍深知此人固在萬里大漠烏有敵手,可脾氣暴躁、頭腦遲鈍。說著的,將三尖兩刃刀橫在胸前,使得敵劍不偏不倚、剛恰吻在刀桿上,感到敵人在劍上加力向自己逼來,他也運力相抗,任由勁風在自己與敵人周圍呼嘯。

韓金龍一用勁,一股真氣再次送出,在四外雷鳴不斷傳來時,仍是不解的問道:“你說我不聰明,根據是啥?”

呂子龍與敵人對內力時,反問道:“韓金龍韓大幫主,你被玄真老兒給利用了且不自知,你說說看你不是大草包又是什么?”

韓金龍臉一沉,心下已知呂子龍在嘲笑自己,當下用如虎吼的聲音喝道:“姓呂的,你胡說八道,韓某人是堂堂大丈夫,何時何事被人利用了?”將一腔氣憤盡數化在長劍上,使勁向敵人戳去,企圖憑強大的勁力能將敵人逼得撒刀棄甲。

呂子龍對于敵人的加勁并不在乎,畢竟對于這些自己早有防范。輕哼一聲,一付直截了當的模樣,一面拒敵一面道:“以前你小子被人有沒有利用過,咱們姑且勿論,可如今你小子卻正在被人利用著。你們這些自稱名門正派的人,滿口仁義道德,其實手段甚是老辣,用心之險惡更勝飛虎盟那幫賊人。咱們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別認為本將軍不開口,你們便兀自認為本將軍尚未知你們的險惡用心,你們是想用車輪戰的辦法來一個連一個與本將軍動手,以求最終有人能夠戰勝本將軍,所以才又命你一個跳梁小丑出來現世,好,本將軍遂了你一敗如水、名譽掃地、為天下英雄所笑的心愿。不過,本將軍勸你還是臨陣快遁為好?!?

韓金龍雙眉倒立,虎目圓瞪,氣沖頂梁,一副是可忍,孰不可忍,哇哇大叫:“媽的,就算是要臨陣脫逃,那也是在殺了你這個賊子之后。小子,你給我拿命來!”劍上勁力已經加到七成,向前推著長劍。

“命,本將軍有,遺憾得很,憑你這個草包死也拿不去!”呂子龍雙臂一運力,連敵人外加其劍一并送出,雙足一碰地,嗚嗚呼嘯聲又起,三尖兩刃刀立時跟著推出,片片刀光緊緊相連,直奔敵人雙腿掃去。

韓金龍別無他法只得再次躍起避開敵刃,而后見他掛著颶風,如猛虎撲食一般撲來,雙劍齊出,力臻劍尖,一式比翼齊飛擊向敵人胸前。劍本身就重,再加上其中所孕內勁,二柄直擊,其力非同小可。出劍兇悍異常,霸氣十足,也正是他這套昭帝定蜀劍的要旨所在。

“‘大漠親王’出劍果真達到了下九流的水平,當真是非同一般哪!”呂子龍嘲笑之暇遄然向右側身,待敵人與劍自身前飛過那一瞬間,敵人后腰處閃現出一絲破綻,緊緊抓住時機,三尖兩刃刀當即一翻,一招過眼云煙跟著使出,嘌然疾鎖向敵人后腰。韓金龍那也是習武行家,又有渾厚內功,聞得耳后有風襲來,就已猜到敵人已經在背后下手了,而且還知道敵人出招的速度極快,此時此刻使蘇秦背劍等后防相架之招已然不及,急匆匆一提真氣,雙腿一點地,竭力飛縱,在空中來一個龍卷身,凌空一轉,右手長劍虎虎生風,一招雪飛天山直摘對方頭顱,別瞧他的劍烏有鋒利的劍刃,可憑著輸在劍上的內力,摘下敵人頭顱,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呂子龍靈巧之極的縮頭閃身,避開敵劍之際,右腳向外乍撩,無影神腿立時攻出,踢向敵人持劍手腕。出腳時手中刀也未閑著,三尖兩刃刀暴出,使出一招蒼龍掃地掃向敵人雙腿。韓金龍陡睹這等奇招怪式簡直是江湖上罕見,心下一凜,不顧一切急匆匆抽劍,全力飛身躲閃。

“辣手妖姬”肖芙蓉見群雄無人開口,無不在盯著空中,見呂子龍大顯神威,猛如蛟龍,心下突而想起一事,對夫君悄悄道:“夫君,依你看韓幫主能勝了呂子龍么?”她雖是滿腦子計謀,然而論到武學,自知所知有限,不及丈夫,所以才開口。

公孫劍心下藐視:“韓金龍這老小子的武功不及路子安,這是眾所周知的,遠遠勝于他的路子安都敗在呂子龍的刀下,他怎么可能戰勝呂子龍,又拿什么來戰勝呂子龍?”萬分肯定的道:“正如呂子龍所講,韓金龍不出手便罷,出手只能是一敗涂地。不過,先前已有二大高手與呂子龍苦戰過了,令呂子龍耗了些內力,如果說韓金龍能夠與他多戰上一些回合,這個我深信不疑?!?

肖芙蓉又問道:“夫君,你能斗得過呂子龍么?”

公孫劍極為自負的道:“夫人,先前已有三大高手與呂子龍拚過了,呂子龍的內力必然耗盡十之七八,這是不爭的事實,想來以我在刀法上的修為,金刀不出鞘便罷,一旦金刀出匣,呂子龍一敗如水乃是毫無懸疑的事情?!币姺蛉藵M頰喜色,殊是不解的反問:“對了,夫人,你問此為何呢?”

肖芙蓉笑而不答,又問:“你認為呂子龍的武功比方宇如何?”

公孫劍一捋虬髯:“啐,這還用說?你知道,以方宇的武功,百個也擊敗不了路掌門,更談不上連勝三大掌門,而這些呂子龍均能辦得到,呂子龍的武功不知要比方宇高出多少倍,呂在天、方在地,二人風馬牛不相及,如何能相提并論?”

肖芙蓉亦有同感,笑吟吟的道:“夫君,那你是同意由呂子龍來出任咱們金刀堂副堂主之職了。是么?”她深深知曉,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金刀堂想要成就霸業,兵多當然是好的,可沒有幾員得力的上將萬萬不行,如能收呂子龍到麾下,他可是以一頂萬的虎將。關鍵他知道歐陽旭的下落,而歐陽旭掌握九龍至尊劍,如此順藤摸瓜,己方必定能夠得到寶刃,一旦神器在手,稱雄天下指日可待。她也深知,路子安為人一向狡詐,肯第一個出手與呂子龍廝殺,沖的就是這既可得寶刃又可得良將,倘若沒有這些誘惑,殺了他他也不會第一個出手。

公孫劍犯難的道:“他來出任副堂主,我當然無話可說,可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肖芙蓉不以為然的說道:“呂子龍與路子安動手之前曾講過憨直的大話,誰能擊敗他他就是誰的仆人,并且忠心不二的追隨主人。夫君,你想想,如若你擊落他的手中刀,我們不叫他當仆人而是誠心誠意請他來出任金刀堂副堂主,他會不感激、同意么?如他搖頭,除非他是個傻蛋、是個白癡。”

公孫劍一拍大腿,登時省悟:“一語驚醒夢中人;還是夫人行。嘿嘿,對于這一點,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嘿嘿!”

肖芙蓉一聲媚笑,不再言語,大腦中則浮現出呂子龍跪在石榴裙下的幻影。

韓金龍雙劍連連揮出,其招一一為呂子龍化去,漸漸的雙劍竟有些舞不動了,不得不由攻擊的劍網變成防御的劍墻,直接致使敵人那大網又緊了緊,并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沖進來。韓金龍劍中霸氣盡數散去,擊敗敵人的信心也跟著一無所有,心下有些忐忑不安,一張鍋底臉也變成土灰臉,上面點綴著幾滴晶瑩的珍珠,那自負業已經蕩然無存,焦慮、擔憂也隨之出現。

呂子龍身形化作一團金影,飛上躍下,已將對手團團圍在中央。進攻之捷,并無一絲疲憊外溢,全然烏有先前已與二位掌門人交過手的跡象。三尖兩刃刀有如秋風匝繞虛徐在敵人烏墉下,有如飛虎在沖來撞去、左右游走,在劍屏周圍尋覓著沖進去的機遇,韓金龍此時的防守只消出現一點漏洞,必定會導致雙劍墜地而血濺青城山。

呂子龍右手持刀將敵劍一一封出,左手則趁著敵人門戶大開之際直入而進,出其不意疾出指劍,啪啪,食指凌空虛點,二道白色光點吻在對手腰間京門、笑腰二穴上。

韓金龍退避不及,當即有如廟里的泥像、絲毫不動的立在場中央。見他雙目外噴烈火,不言而喻在心里已將呂子龍給一劍誅了。他雖被封住大穴,然而果真是堂堂劍客,手里無鋒重劍始終并未撒手。

玄真真人、路子安及韓金龍的門人手下紛紛奔過來,玄真真人為韓金龍推拿解開腰間被封的大穴。這一推拿,玄真真人不得不暗暗佩服呂子龍點穴的手段高明,如果不肯真用勁,還真解不開。

呂子龍持刀傲立秋風中,更顯得威風凜凜、委委佗佗,瞟了眼韓金龍,諷刺道:“哼,我當在萬里大漠獨自稱王的主兒會如何了得,原來也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主兒。真是令人失望,令人掃興,令人可悲,令人可笑啊!”

韓金龍聽聞立地感到譏刺、失望、懊悔、憤怒等等紛至沓來,想到自己身為一門之主,在大漠成名以來從未遇敵手,想不到一世英名毀在青城山,更為天下英雄所恥笑,今后又如何面對幫內眾兄弟?而今敗北,又如何在人間做人?想到自己將為人笑柄,失望之余,深深感到再也沒有理由在人世間存在了,把心一橫,牙一咬,沮喪的自語:“罷、罷、罷!今日一敗如水,無顏立于人世間現世,唯有一死以謝天下,以報祖宗之恩!”呼的一聲,右手烏龍劍竟被橫在頸部,欲一學西楚霸王敗北自刎。

群雄雖知韓金龍是位赳赳武夫,然而確實沒料到性子竟如此剛烈,將一時勝負看得比生命還重。不過,有不少是習劍的劍客,他們深知,劍對于習劍者而言無疑是性命,而勝負則比生命更重要。

“阿彌陀佛,勝是空,負亦是空,勝負俱是空,何來本質上的區別?”一個洪亮的聲音道,緊跟著錚的一聲吼,一道光芒滑空而過,將韓金龍手中劍擊落在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自人群中閃出。

“啊,彈指神功!”天下英雄立時軒然大波,有見識的人立時喊來。出手的老僧正是智云,見韓金龍要自刎,這才使出彈指神功,使韓金龍自刎未遂。軟語相慰:“韓施主,請恕罪,老衲身在佛門,不能眼睜睜看著施主一派宗主如此誤入歧途。韓施主,你是一門之主,堂堂大丈夫,怎不曉得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個道理?”

“大師責備得是,韓某一時糊涂!”韓金龍大徹大悟,深曉此時一死,日后也就沒有雪恥復仇的機會了,而聊以偷生雖是忍辱,會為人笑柄,然日后卻有殺賊雪恥的機會,故向智云一拱手。

肖芙蓉邁著輕盈風騷的步伐走來,呷呷一笑,說道:“呂將軍,你真不愧‘天目將軍’,內功、刀法果真了得,可未免心狠手辣了些呀!”

呂子龍當下諤諤相爭:“一派胡言,什么叫心狠手辣?高手拆招,盡憑手上真功夫,勝也好、敗也罷,都不是偶然的,假如不是韓金龍技不如人、學藝不精,又焉能不到片刻就潰???”隨后詢問:“你是何人,憑什么在指責本將軍?”身邊美女如云,向來不看一眼,故公孫夫人的妖艷征服不了他,無法令他心生一絲憐惜。

肖芙蓉自我介紹:“妾身乃金刀堂的堂主夫人。”

呂子龍一拍額頭:“哦,原來是跳梁小丑公孫劍的寶貝妖婦??!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天下英雄俱在,公孫劍拿你當心肝兒,本將軍可不像他那么犯賤。不過,本將軍不想剁了你令公孫劍痛哭流涕,滾到一旁去!”話落立時引來群雄一片笑聲。

肖芙蓉秀眉微皺,薄薄怒色在腮邊一現而釋,可并沒有走開,而是厚著臉皮問道:“呂將軍,你認為武功一定在我夫君之上么?”

呂子龍奇道:“咦,你說什么,你竟然說本將軍堂堂大丈夫會不及你那個犯賤丈夫?哼,對于別人本將軍不甚了解,然而對于他可算是知根知底。尊夫公孫劍將他老子遺留下來的什么六合刀、七王刀、八卦刀、九龍刀等等刀法一一盡習,便自以為將天底下所有刀法全數習成,沾沾自喜以為天下無敵。我看實則不然,他是雜亂不精、漏洞百出、不堪一擊,其人則是蛇蛇自大、大言欺人。對于這么一個終日圍著婦人裙子轉的大膿包,本將軍根本就不屑與之一爭?!?

公孫劍忍無可忍,當下喝道:“姓呂的,我夫人尊你一聲將軍,是抬舉你可不是怕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哼!”

呂子龍:“公孫劍,閉上你的鳥嘴,再敢多嘴,我立地揮刀滅了你的金刀堂!”

公孫劍一時不知說什么話來爭訟,只是呼呼喘著粗氣。肖芙蓉則輕搖其首,一針見血的說:“呂將軍,你太傲了,你應該清楚你已經與三位掌門人交過手了,內功定然大大消耗,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盡數恢復,如果再一次與人一爭長短,又豈能不牽連刀法不大打折扣?何況你的對手、我的夫君也不是泛泛之輩,乃是金刀堂堂主,如此你又豈能不???”

呂子龍輕視的道:“公孫劍在你眼里武功天下第一,在群雄眼里也算小有名氣,然在本將軍眼里頂天算個膿包。哼哼,本將軍乃堂堂鐵血男兒,如真敗在小丑刀下,不用你們說,本將軍也會一學韓金龍兵敗自刎。不過,你們根本看不了本將軍敗在公孫劍刀下這個大笑話,因為笑話就是笑話,永遠變不成真話?!?

公孫劍啪一掂手中金刀:“瞎子逛大街——目中無人;姓呂的,來,你倒是出招,我倒要好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高超的本領。哼!”

呂子龍毫無畏意,大點其首:“好哇,本將軍今兒就遂了你的心愿,也好令本將軍手下敗將湊成個吉利的雙數。公孫劍,要出手,只管抽刀出匣,放馬過來!”唰的一聲,將刀胸前一橫,嚴守門戶,以備敵人襲擊。

肖芙蓉見夫君要躍上去,忙制止住:“稍等片刻,妾身有話要講在前面?!?

公孫劍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兒,可不敢違背夫人的命令,含笑問道:“夫人,有何話,竟管說便是!”

呂子龍等人見公孫劍氣急敗壞之際,聽到夫人的話依然笑臉相迓,足以證明他太愛夫人了,在他心中可能夫人的地位遠遠勝過世間一切,另一方面也恰恰證明他的確是位懼內的高手。殊不知,公孫劍固是一位粗獷的武夫,然他對于他夫人的情勝過一切,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如他夫人死了,他會毫不猶豫的自刎殉情。他也曾經說過,在他心目中,這位美麗而年輕的夫人勝于什么上乘武功、金刀堂堂主的位子、名譽尊嚴、生命等等一切,而自己之所以如此懼怕她、敬畏她,乃是因為愛她到了不知怎么愛才好的地步。

肖芙蓉嫣然而笑,輕聲道:“依我看,二位若真要動手切磋也未嘗不可,但千萬不可傷了對方,一定要點到即止!”

“夫人,你是什么意思?”公孫劍蠱惑的神色立現腮邊。

肖芙蓉嗒嗒一聲媚笑,說道:“夫君,你別誤會,妾身別無他意。妾身的意思是說,大家無怨無仇,又何必結仇呢?然而,既是比試武藝,就難免會見出個高低、分出個長短。是以,我說搏斗只須分出勝負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對對手斬盡殺絕。”扭頭又問呂子龍:“呂將軍,為了大家不會因為比試武藝而失手傷了對方,引起彼此之間傷和氣,不如切磋之前先來個君子協定。將軍意下如何?”

公孫劍頗為擔心的問道:“夫人,合約制訂下,比過后呂將軍輸了會不會爽約?”

呂子龍道:“失約、爽約,那是你們常干的事,本將軍是真正的男人,從來不干這種令君子小視的事?!斌@奇的問:“說,協約的內容是什么?”

肖芙蓉妙目一轉,閃爍出奸詐之光,信口開河:“倘若我夫君能在打斗中勝將軍一招半式,也不敢奢求將軍有什么付出,僅希望將軍能履行承諾,與我們兵合一處,一起維護武林正義;若我夫君不敵將軍,我金刀堂不管別人如何,必定會尊將軍為武林盟主。但不知將軍認為這個約定是否行得通呢?”對于夫君勝呂子龍擁有百倍信心,所以才敢人前如此承諾,大違以往行事謹慎的作風。

呂子龍覺得肖芙蓉舊話重提,有小視自己一諾千金的為人之味,說道:“好哇,那你可得趕緊跪下來好好求求老天,千萬千萬保佑你的丈夫莫要步韓金龍等人后塵。哈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公孫劍,無疑在說:“哼,憑你這副熊樣兒,想勝本將軍,當真是癡人說夢!”

見到呂子龍的神態,肖芙蓉心道:“驕兵必敗,呂子龍今日注定要敗在我夫君刀下了,看來我金刀堂既可得一員上將,又可獨霸武林,當真是一舉雙得的喜事??!”嬌滴滴的道:“既然呂將軍如此講了,夫君你明白了么?”

公孫劍吟吟一聲笑,道:“夫人,你果真聰明,為夫明白,你放心好了?!庇窒蚯斑~幾步,夫人則滿意的向后退去。

呂子龍手托三尖兩刃刀:“既然如此,公孫劍,你出招來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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