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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夜游名山

  • 神劍
  • 段玉新
  • 7086字
  • 2009-05-20 07:32:52

司馬云龍獨自在房中,本來與陳鳳如是夫婦關(guān)系,已經(jīng)為路子安所知,故而安排他們一室,因為二人未成親,所以陳鳳如則跟云秀、月兒擠著睡。他獨自在桌前靜靜坐著,對著如豆的燈光陷入沉思中:“聽聞李志成欲尋鄭莊主的晦氣,相信他不會因為自己手下無端被殺而忘記這事,那么他是不是在天下人面前故作大度呢?聽聞肖芙蓉有塞北女諸葛之稱,她見到鄭莊主不僅未怒、未加以責(zé)問,反而主動噓寒問暖,似乎早與鄭莊主冰釋前嫌了,唯有他的夫君公孫劍始終對鄭莊主瞋目視之,這說明什么呢?看來公孫劍不是懼鄭莊主,而是懼怕嬌妻,這才一直忍氣吞聲。路子安為人偽善、狡詐,今日看來更勝六年前,他對眾人一樣視之、不分親厚,似乎頗有幾許一視同仁、剛正不阿之勢,真是夠狡猾的!李志成是真的是忘記了胡偉長的死,還是另有打算呢?肖芙蓉賊精八怪,何以對仇人也笑得那么發(fā)自肺腑?她是明里一盆火,暗里一把刀,還是款誠至極的要與鄭莊主握手言歡?路子安早有一統(tǒng)武林之心,今日兵符送上門來,他若無其事、鎮(zhèn)定自如,真的是全無非分之想?不能,這里定然另有文章。最好是在明日召開武林大會之前摸一摸他們的底兒,也好心里有數(shù),明日不至于手荒腳亂、無法可施。”心中疑竇重重,依賴著身懷絕藝,要夜探諸位掌門,藝高人膽大,喃喃自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我已經(jīng)入到虎穴之中,只須膽子大一點兒、心細(xì)一點兒,即會無往不勝。好,說干就干!”

司馬云龍起身吹滅燈火,悄沒聲的推開房門,又將其輕輕關(guān)上,這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樣子,似身懷妙手空空神技、擅長穿窬行盜的梁上君子。司馬云龍四下環(huán)顧,月色下皆無一條人影,又聽了片刻,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腳步聲,只有如妹她們?nèi)说姆恐猩杏袩艄猓⒂羞冗鹊男β暎廊瞬]有睡下,仍在聊天兒。他一提真氣,噌的一聲,上了房,一呵腰,唰唰——順著房脊疾飛。

左閃右躲,司馬云龍來到一座小院,知道這里乃是公孫劍夫婦的住所。見公孫劍夫婦的屋中尚有燈光,心想:“公孫劍夫婦此時仍未睡,二人在談些什么呢?”悄然無聲隕落在院中,發(fā)現(xiàn)并無一人,噌的一聲,飛身來到窗前,在黑影中隱住身形,側(cè)身傾聽室內(nèi)夫婦的綠窗之話。可是,這一聽之下,使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室內(nèi)燈下的公孫劍壓低了嗓子,對其夫人有些埋怨的道:“夫人,我說什么也弄不懂,你為啥一再叫我對那老兒客氣,不許我自鄭萬元手里奪下九龍至尊劍?夫人,他的手下殺了方副堂主及數(shù)名高手,此仇此恨你叫我如何能咽得下去?”他是個粗人,夫人的言語只消深一點兒,他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兒了。

肖芙蓉咯咯一笑,道:“夫君,你甭不高興,我不命你現(xiàn)在出手奪下寶刃,自是有我不讓你出手的原因和道理。夫君,你不妨想一想,你要清楚,我們腳下踏的可是他路子安的一畝三分地兒, 他姓路的真是個謙謙君子,真對鄭萬元的東西無動于衷,縱使說破大天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況且,其余人有誰又是善男信女,有誰又對至尊劍視若無睹?他們均想坐觀其變,以不變應(yīng)萬變,有意讓我們當(dāng)捕蟬的螳螂。我們和李志成均與鄭萬元有過節(jié),一旦當(dāng)了螳螂,身后的黃雀司徒文遠(yuǎn)、岳鎮(zhèn)龍等輩便會一擁而上,一旦刀光四起,正好墜入路子安的彀中。他路子安異想天開,欲坐收漁人之利,令我們與鄭萬元火并,咱們偏偏不上他的道兒,而讓他竹籃子打水——空忙一場;這即是我不要你立即動手的原因。”

“依你之言,咱們就只有眼睜睜瞧著鄭萬元那老兒大刺刺坐上盟主之位?”公孫劍心中大為不甘。

肖芙蓉道:“我們付出了無數(shù)心血,死了一位副堂主和數(shù)位兄弟,如果未遂夙愿,何顏面對遼東父老,又如何在江湖上做人?”

公孫劍脾氣暴躁,急忙詢問:“出手奪不行,不奪也不成,到底該怎么辦哪?”

肖芙蓉狡詐的一笑,輕聲說道:“夫君,你別著急,聽賤妾慢慢講。”說至斯,聲音又壓了壓:“夫君,實不相瞞,一切我均已經(jīng)籌劃妥了,我們亦是看事情的發(fā)展?fàn)顩r而決定是進(jìn)是退。明日天下英雄聚于一處,路子安是地主,又是此次武林大會的發(fā)起人,他自會說出各門結(jié)盟、推舉盟主之事。鄭萬元如若已經(jīng)拔出寶刃,以他的居心,定會當(dāng)場立劍揚(yáng)威、號令群雄。屆時,武林各門必會不自主的分為左右二派,以岳鎮(zhèn)龍、司徒文遠(yuǎn)等人為首,他們定然會推舉鄭萬元為武林霸主;而路子安、李志成、韓金龍、江振天等人必然會竭力反對。雙方勢成水火,必有一場火并,我們力舉路子安為盟主,把他推向前臺,與鄭萬元等不服王化、不甘心的人廝殺。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果是路子安勝出,岳鎮(zhèn)龍等人自然不服,華山一參戰(zhàn),我們就煽動武當(dāng)、少林、三江幫等門派將鄭萬元的死黨一一剪除。玄真真人等能勝,然也必將是元氣大傷,恁的咱們也就有了可乘的機(jī)會。”

公孫劍當(dāng)下贊道:“夫人,你可真不愧為女中諸葛亮,此招高明至極,我喜歡。”竟然抱過艷如妖精的愛妻,嗒的一聲,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下,夫人則咯的一笑,頗為喜悅。公孫劍猛然想起一事,突然開口:“呀哎,夫人哪,不妥、不妥、大大地不妥呀!夫人,我聽家父、你公公講過,說名震天下的‘劍神’歐陽旭初得寶刃東躲西藏,最終還是為八大魔君堵在了咱們?nèi)兵P凰山,聽說他當(dāng)年也未能拔出神兵器來斬八魔,緊緊是靠八魔之首令狐豪的一時大意而取勝,聽說八大魔君也在一夜之間盡數(shù)退隱江湖。夫人,你不妨想想,歐陽旭的武功、內(nèi)功何等之深,他尚未能拔出寶劍、解開上面的秘密,鄭萬元算個啥東西,他能及歐陽旭一根毫毛,憑他能拔得出來九龍至尊劍?他能解開劍上的秘密,我死也不相信。”

司馬云龍在窗外聽公孫劍無意間提到師父當(dāng)年一劍擊八魔的壯舉,頗為自豪,又納悶:“師父他老人家威風(fēng)凜凜,一劍擊得八大魔君盡皆退歸林下,這等光彩之事,何以不曾對我提半句呢?啊,是了,師父不想以此豪邁之事在門人面前自詡,更是早已淡忘了名利,看破了名與利無益于人。哎,師父不僅是一代劍帝、一位隱士、一位慈父、更是一位令人見之生敬的謙謙君子啊!”

室內(nèi)靠在丈夫懷中的肖芙蓉嗲聲嗲氣的說道:“我的好郎君,你果真是聰明得甚啊!夫君,若如你所預(yù)料的話,那便是天助我們也。屆時,我們便說鄭萬元無能無才,又好濫殺無辜,至關(guān)重要的是他并未能拔出九龍至尊劍,根本不配統(tǒng)領(lǐng)江湖群倫,盟主這一席不應(yīng)當(dāng)由他一個無能之人來居。我們則借口說如動刀兵爭盟主之位,這未免有傷同道之誼,同室操戈、自相殘殺會為天下英雄所恥笑,畢竟刀槍無眼,傷人更是犯不上,不如將九龍至尊劍拿出來,大家來拔寶刃,誰能拔出來寶劍,誰就可以登上盟主的寶座,有人拔出寶劍,誰若不服,即可找拔出劍之人決斗。畢竟他鄭萬元是草包,不等于我們大家統(tǒng)統(tǒng)是草包。”

公孫劍手臂一緊,益加喜愛夫人,又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一拍大腿,笑道:“對極、對極!他鄭萬元是老公、是太監(jiān),我公孫劍可不是。對吧?”聽夫人嬌聲嗲氣的罵了一聲,又道:“夫人,你放心,明日,你一提出來這個建議,為夫第一個拔,包管一下抽劍出鞘。”

肖芙蓉道:“不,夫君,咱們先看后動,反正話咱們并沒有說死,留有余地。有人拔出,想來也是內(nèi)力大耗,與之一役手到擒來,更勝于拔劍。”

“路子安、江振天等人可不是大飯桶,他們能乖乖的聽咱們的?”公孫劍頗為憂心的道。

肖芙蓉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來,悄悄的道:“夫君,你的耽憂不是沒有道理,咱們幾人中夫君你最為年輕,玄真真人的年紀(jì)最大。咱們一句長者先幼者后,誰也不敢心生異議,你的擔(dān)心自然迎刃而解。”

“高、高、高,高明至極!你可真不愧為我公孫劍的賢內(nèi)助、好夫人啊!”公孫劍的聲音越來越往下壓:“夫人,咱們今晚可得好好親熱一番,我得好好進(jìn)進(jìn)丈夫的責(zé)任。嘻嘻!”

司馬云龍剛要抽身,唰的一聲輕響,顧兔之下一頭展翅大鷲隕在院中,司馬云龍一面隱身藏好,一面細(xì)細(xì)觀看,原來不是大鷲,而是一個大活人。司馬云龍大腦立時飛閃:“這人是誰,深夜來此想來必是我的知音啊!”

“什么人?”室內(nèi)的公孫劍聽見了窗外的響聲,夫婦二人紛紛站起,只是未敢貿(mào)然自室內(nèi)沖出。

來人的輕功、內(nèi)功均不及少年俠士,見被屋主察覺,沖門口一拱手,神秘兮兮的說道:“同道李某人深夜前來打攪公孫堂主夫婦美夢,頗感過意不去,李某人先行賠禮,請二位原諒并請開門一見。”憑他的內(nèi)功,竟也沒發(fā)現(xiàn)院中尚有一人。

“哦,我說這影子挺熟悉的,原來竟是李志成,他來這里干什么呢?”司馬云龍心下暗思,同時也打消了立時離開之念。

吱的一聲,公孫劍已經(jīng)站在門口,笑嘻嘻的道:“李幫主,快請進(jìn)!”

李志成道了一聲謝,毫不客氣的走進(jìn)來,門復(fù)又關(guān)上了。

燈光之下,三人的身影已經(jīng)矮了一大截,顯然已經(jīng)紛紛落座。公孫劍開門見山的詢問:“李幫主,深夜來訪,有何事賜教?”

李志成道:“公孫堂主太客氣了,賜教二字不敢當(dāng)。二位,關(guān)于鄭萬元指使門人殺害本幫胡堂主一事,不消我多說,二位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更令人氣憤的是他們又害了貴堂方副堂主。我李某人身為一幫之主,未能為慘死魔爪的好兄弟復(fù)仇,我這個當(dāng)家人感到萬分慚愧,想來公孫堂主也會因為痛損愛將而悲憤,正因為我們均有同樣的悲傷,所以李某人才深夜造訪。有口皆碑,公孫堂是位疾惡如仇的豪杰,想來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殺害兄弟的賊子逍遙法外,一定和我一樣極為想為兄弟復(fù)仇。鑒于復(fù)仇一事,我們是一樣的,李某人很想聽聽公孫堂主、夫人的高論。”

公孫劍什么高論、低論全無一句,扭頭向夫人顧指,示意她來講。

肖芙蓉左顧右盼之后,說道:“李幫主所言極是!我金刀堂的的確確是為痛損方宇副堂主而人人悲痛過,也不是沒有想過為死難的兄弟復(fù)仇,可鄭莊主畢竟是同道中人,找他尋仇不免會落下殘殺同道的惡名。再者,如今的鄭莊主已然今非昔比,九龍至尊劍這件神兵利器操在手中,連綠林第一魔汪嘯天竟也懼他三分而不敢相欺,我金刀堂雖然盡是血性男兒,可也不敢不顧后果、妄言尋仇。”

李志成愣了片刻,道:“如此說來,公孫堂主是不打算為無故慘死的兄弟復(fù)仇,而甘心情愿將這口惡氣咽下去了。哎,二位可真是有胸襟、有境界啊!”

肖芙蓉笑道:“李幫主,此言謬也!我們身為主子的,焉能對于手下的生死置若罔聞呢?如此輕視部下的生命,誰還肯為咱們賣命?我們不是不想報仇,只是這其中有難題,鄭莊主手操寶刃,我們一門一派與之斗,豈不是以卵擊石、自討苦吃嗎?”

李志成當(dāng)下啪的一拍胸膛,激然高聲道:“公孫夫人,只要你不失正義之心,不為鄭老賊的淫威所懼,李某人甘心聽命于夫人,只要能出這口惡氣,一切我都豁出去了。”

肖芙蓉對鄭萬元早有成見,洛陽一役之后,無疑使這成見越積越深,只是不表露于外而包藏于心罷了,李志成如此說來,無疑正中下懷。肖芙蓉道:“李幫主不失為手下報仇之心,妾身萬分佩服。既然李幫主看得起我們夫婦,當(dāng)我們是朋友,對我們又坦誠相見,投桃報李,為了公理、為了正義,我們自然是站在李幫主這邊。”

李志成道了聲謝,心下想問關(guān)于自鄭萬元手里奪劍一事,然而他深知公孫劍想說是不敢說的,肖芙蓉是會說卻不可能是真話。明日便是成立盟會之日,如果今夜不探明盟友的想法,實在是七上八下、難以入睡,便問道:“公孫夫人,鄭萬元固有九龍至尊劍,可他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就算是僥幸登上盟主大位,天下英雄也不會向他臣服。基于此,我輩正義之士不能逆天意、人心而行,將一個無德無能之輩推上盟主之位。但是,他手握寶刃,一旦不如他的意,他必會惱羞成怒,對我輩正義之士進(jìn)行大肆屠殺,所以我主張在成立盟會之前,勢必先收了他手里的兵符,只有制住了他方可以正常推舉武林盟主,談天下太平的大事。”見公孫劍、肖芙蓉點頭贊成,突而話鋒一轉(zhuǎn),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肮珜O夫人,你認(rèn)為咱們是違逆天意而行舉鄭萬元為盟主妥當(dāng),還是順人心奪下寶刃、另舉賢能為更適當(dāng)呢?”

肖芙蓉心思李志成雖武功未必高出誰一籌,然而這野心可誠然不在路子安之下,他這擺明了是試探自己,不過現(xiàn)在還不敢肯定他與自己是不是一條心,這個虛實可千萬不能透漏給他。苦笑一聲,道:“李幫主,我們對鄭萬元的種種惡性雖然也切齒,然念著僅存的一點點同道之誼,我們誠然是不該心生奪劍之念。鄭萬元無能,我們當(dāng)曉以大義、說明利害,勸他打消誤迂的企圖。想來在天下英雄的反對呼聲中,鄭萬元想身登大寶,除非抽出寶刃屠光天下人,可憑他的聰明勁兒,是不敢公然與天下英雄為敵走自毀滅亡的道路,必會知難而退。再者,聽他曾講如果悟靜大師肯出山,他會雙手呈上寶刃,由此看來他還未到喪心病狂的程度,還有可挽救的價值,只消眾人齊聲反對,他故是心懷憤恨,仍會乖乖將劍呈上。如此兵不血刃除去厄難,又何樂而不為呢?”

李志成冷笑道:“悟靜禪師出山,他即將寶刃獻(xiàn)上,他明知悟靜禪師不可能出山還這么說,一來是向眾人表明自己的大度,二來也是告訴眾人除了悟靜大師,別人誰也甭想打他至尊劍的主意。哼,公孫夫人,你認(rèn)為以鄭萬元的個性,他能夠?qū)①M盡心機(jī)得來的寶刃拱手讓人么?”

肖芙蓉笑道:“空話也好,大話也罷,總之有是比沒有好。李幫主,你要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只要咱們推舉之士德高望重,只消大家伙齊心協(xié)力、一心反對,無事不成,何況區(qū)區(qū)一個鄭萬元?”

司馬云龍心說:“不論誰來出任盟主之位,只要不血濺青城山,便是上上大吉之事。哎,只是肖芙蓉所講口不對心,實在可惜之極!這么一位聰慧的人,用謀不對外而對內(nèi),哎,可嘆、可悲呀!”

李志成心下盤算:“這‘辣手妖姬’果真是有道行,無怪乎會將一代刀客、一派宗師公孫劍這頭大老虎弄得變成了小乖貓。不過聽她的話口,他們是不可能舉鄭萬元的,不是鄭某人,又會是誰,不會是自薦公孫劍罷?”念及茲,便問道:“肖女俠俠骨仁心,李某萬分佩服。明日成立盟會乃是大事所趨,推舉盟主更是上順天意、下應(yīng)人心之舉,李某人心下仍有疑竇,令我不得不請肖女俠給解開。肖女俠,你看盟會成立之后,這盟主一席由誰來居更合適呢?”

“肖女俠”這三個字一入耳,頓令肖芙蓉心花怒放,嫣然一笑,悄悄的、緩緩的說道:“李幫主,你可真是太客氣了。我想盟主人選干系著武林各大門派的興衰存亡,李幫主心中已有最佳人選,而我們夫婦也已心中有數(shù),然有一條我們大家乃是共同的,便是推誰都好,總之不是鄭萬元那個癆病鬼。嘻嘻!”

李志成見她守口如瓶,知一再追問也屬枉然,遂話鋒一轉(zhuǎn)又問了一些別的。三人在一室之中,預(yù)測著明日有可能發(fā)生的事,而所講的無非是遇到于自己有利的事順?biāo)浦郏錾喜焕谧约旱氖聞t如何加以應(yīng)付。然而,所出的計謀、點子無不出自婦人之口,男人固有二個,誠然不頂半拉。

司馬云龍心說:“室內(nèi)三大高手,室外有我偷聽,這危險不言而喻,但總算皇天不負(fù)苦心人,令我沒白來一趟。嗯,現(xiàn)下也該是回去之時了。”傾聽四下的動靜,確定無有任何聲音,這才緩緩提起真氣,使其向下行,運到陰蹺、陰蹺二脈,施展絕世輕身術(shù),輕輕離地,腳踩祥云,瀟灑不群、突如電掣,在三大高手耳根底下飄然而去。凌空踩氣,唰唰幾步,已離開此院。

司馬云龍以驚人的速度向前飛行時,突見一前一后二條人影莫名其妙的自眼前閃過,直奔青城山后山,前面者不住左右張望,在后者小心謹(jǐn)慎的跟蹤著。司馬云龍心道:“這二人到底是誰,這么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這二人的輕功如此之差,到底又是誰呢?不行,我得跟過去看個究竟。”便跟蹤二條人影向后山飛馳。

突見在前的人影于古樹下剎住步伐,身后的人影也跟著隱在樹后,司馬云龍乍見也不自主的隱住身形,這才仔細(xì)向古樹下望去,令前面人影駐足的原因是不知何時古樹下已經(jīng)佇立著一條人影,只見其背影,可通過這倩影可確定是個女的,而另外兩條則是男人的身影。

司馬云龍想著三人身份時,古樹下后到的人環(huán)顧鵠望,開口道:“您是誰,深夜約在下來此,有何賜教?”

一聽這個聲音,司馬云龍暗暗一驚:“啊,是李志成的愛婿肖遠(yuǎn)!那么約他來這兒的人又是誰呢?”

“哎,只知一笑能傾國,不信相看有斷腸。雙黃鵠,兩鴛鴦,迢迢云水恨難忘。”樹下鵠立的倩影頗為傷感的喃喃自語。通過這優(yōu)美的聲音,更加確定是女子無疑。

“啊,真真……真的是你……”不知為何肖遠(yuǎn)聞聽這個難見容顏的女子念了這么二句詞,竟然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女子道:“怎么,你是不是希望不是我呀?”

肖遠(yuǎn)慌忙擺手:“原來你沒有……”

“不錯,我沒有……”那女子打斷肖遠(yuǎn)的話:“哼,這是不是令你大失所望?”

肖遠(yuǎn)低頭擺手:“不、不、不!我是說你沒有……這簡直是太令人太興奮啦!”

那女子語含憤意的道:“哼,又花言巧語、口是心非。”

“不,這真是我的心里話!另外,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可一直沒變。”肖遠(yuǎn)為自己辯白。

那女子長出一口氣,問道:“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對你的心天日可鑒!”肖遠(yuǎn)信誓旦旦。

“看來你是想恢復(fù)我們以前的關(guān)系了?”那女子淡淡的道。

肖遠(yuǎn)羞澀的點點頭,這一點頭,的確證明了他心中所想已為面前女子所猜中。

“倘使我不給契機(jī)的話,你心里定然大大埋怨我不講情意,是個無情無意的女子。好,我就給你這個機(jī)會。”那女子道。

“只要賜給我良機(jī),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要我的命也在所不惜!”肖遠(yuǎn)萬分興奮、急不可待的道。

那女子握劍的手微微顫動,滿腔憤恨的道:“殺了你的死鬼岳父、岳母,宰了你的丑鬼老婆。這些在你來說并不難,你能做到嗎?”

乍聞此言,猶如在肖遠(yuǎn)頂門上打了個響雷,險些沒趴在地上。殺老婆、殺岳母無所謂,殺師沒這本領(lǐng)、這個膽子,敢對師父不敬,幫主之位就甭想染指。在冷颼颼涼風(fēng)中,愣愣的站了良久,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這……這……恐怕是……是……”

那女子冷冷一笑,當(dāng)即打斷肖遠(yuǎn)的話,說道:“哼哼,你不用講了,我知道你恐懼什么,你是恐怕你未來的三江幫幫主的椅子被岳父老頭給踢飛了。”

“除此之外……”肖遠(yuǎn)十分慚愧。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算是了解你所謂的心啦!”那女子一晃,飄然而釋。同時扔給肖遠(yuǎn)一句:“你不用追查了,山下那十三個草包是我殺的。”

肖遠(yuǎn)目睹那女子早已不見身影,仍然愣著,口中喃喃自語:“真是她回來了,真是她、真是她、真是她!哎,我早就該想到,字條上約我來此的字正是她的親筆呀!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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