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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疑兇何人

  • 神劍
  • 段玉新
  • 6172字
  • 2009-05-19 08:02:06

突而見從門外失魂落魄、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漢子,一時未注意腳下,被門檻給絆了一跤,一個跟頭摔倒在天下英雄面前,立時之間引來一片嘲笑。這漢子狼狽不堪的爬來,搶到李志成面前,哭喪著臉道:“稟……稟幫主,馬堂主及十二名兄弟在離此三十里處盡數為人害了性命。”

天下英雄為之差愕,一起想到了一個素以殘忍著稱的組織——飛虎盟,但令人費解的是何以不殺鄭萬元而誅三江幫劍士呢?可是又一想,飛虎盟行事一向不講道理,不能以常理而論。鄭萬元心想:“若真是飛虎盟,無疑他們此來亦是為搶回寶刃,二來是為消滅各大門派,看來他們按耐不住寂寞要動手了。”

司馬云龍心下不解:“原來一直以為飛虎盟意在座山觀虎斗,若行兇者當真是飛虎盟的人。可是,他們失的劍在鄭莊主之手,首當其沖下手的對象應當是萬元山莊而不是三江幫。再者,今日殺了幾個無關緊要之人,又打草驚蛇了,這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呢?看來,這里一定另有文章。不過,也不能刨出不是李志成仇人干的,畢竟在此動手,會令李志成在天下英雄面前大失面子。”

李志成猛然起身,瞪著一雙大眼睛,沖報喪的漢子怒吼:“馬堂主武功不凡,十二名兄弟個頂個是高手,何以會一日之間盡被屠,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路子安的臉上頗為難看、甚是尷尬,心想:“如果是飛虎盟有意鏟除三江幫,他們應當在李志成來此的路上偷襲他李志成這個當家人,如今殺的不過是區區幾個不值一提的角色,沖這個似乎不像是飛虎盟干的。啊唷,糟了,會不會是在場這里有人欲與我一爭盟主之位,故此才在我的地頭上殺人,為的是叫我在眾人心中失去剛剛建立來的威信,挑撥我與盟友之間的關系,最后使我落得個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若如此,這個人出的招可真夠毒了,那么又會是誰?”

那個慌色未退的漢子道:“幫主,您派弟子在山下等候馬堂主和林堂主,未過一會兒,林堂主率人到了,可一直等不到馬堂主。沒辦法,林堂主便派人去迎一迎,可是這人回來說馬堂主與十二名高手盡數倒在道旁。我們匆忙趕到,發現馬堂主他們的確已經死了,四下找了半天,并未見到兇手。我和林堂主不敢擅自做主,特地將死難兄弟的遺體抬了過來。”

李志成怒發沖冠,心說話:“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公然與我三江幫為敵。嗯……,有了!”忙命門人:“去,傳林堂主,把馬堂主等人的遺體抬進來!”

那漢子轉身出去,有人想李志成倒也不傻,這間屋子中云集了天下英雄,他一個人從死者的傷口上發現不出什么端倪,可這里畢竟有人可以看出殺人者是何門高手。李志成的仇家不少,如不是飛虎盟所為,也只有從死者傷口上找線索了。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沉重而雜亂,一個中年漢子率著二十六名手下走進來,每二人抬著一具死尸,一共十三具,從死者的穿著上可以看出來的確是三江幫的人。那中年漢子一揮手,二十六名大漢將十三具死尸并排放下,紛紛退開。

眾位英雄立時圍攏過來,見死者中有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從其太陽穴高凸上看,乃是一位內功高手,另外十二人也是會家子。他們胸前衣襟上均有一個小口,顯然死于利刃之下,可身上并未有一滴鮮血,又似乎是中毒。

李志成向幾個手下人一招手并指了指死尸,手下人心領神會,上前哧哧撕開死者胸前的衣衫,使他們的胸膛紛紛外露出來,并顯出傷口。十三人心口均有一條不過三寸長的小口子,不消說是劍傷無疑,見傷口處的肉含血而微微外翻,然而肉里的鮮血并未溢出,似乎殺人者出劍極為快捷,抽劍那一瞬間已封住周圍大穴,使血無法流出。

陳鳳如見情人僅瞥了死尸一眼,便退到自己身邊,似乎一切均已明了,在他耳邊輕輕的問:“大哥,你一定看出了端倪,快跟小妹說說!”

司馬云龍在愛人耳畔以極低的聲音闡述著觀點:“我敢斷定殺人者是個女子。”

陳鳳如有些驚詫地說道:“哎呀,怎么可能,你有沒有在殺人現場,你怎么這么肯定地說兇手是女子呢?是不是你給我問住了沒話說,所以瞎編來誑我呀?”

“別的事有可能誑你,這是可不能。我之所以下這個定論,也是有根據可尋的。”司馬云龍道。

陳鳳如忙道:“那還不快說說的根據呀!”

司馬云龍接著是說道:“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因為兇手若是男人,通常均會在抽劍之前不經意間一翻手,以劍絞碎敵人五臟,而女子則極少如此,因為她們均惟恐抽劍慢會使血濺在身上、臟了衣服,所以肯定不是男人所為,關鍵是死者胸前均隱隱約約有一個小腳印,這可是女子的纖足遺留下來的;此人一未對死者用毒,二未在抽劍前封死者傷口周圍大穴,只能說明其所用之刃非尋常長劍而是見血封喉的寶劍,這才使得死者傷口處似被灑上止血的藥物一般;從死者傷口上看,十三人均是一擊斃命,可見殺人者所用乃是上乘劍法;然而,從其所刺這十三劍同一個部位但深淺各異上看,殺人者對十三人所使的是同一招劍法,從這一招劍法上可以看得出來,殺人者的上乘劍法剛剛習成,似乎在內功修為上欠缺,所以使劍法不能夠運用如恒;從這傷口上看,兇手所用的乃是至陰至柔的劍法,似乎是玉女七絕劍,并且尚未掌握這套劍法的劍意;對十三個素不相識的人均直刺其心,可見這人與三江幫有極為深的仇恨。如此看來,并非飛虎盟所為,畢竟飛虎盟志在全殲各大門派,縱使有意給各大門派一個下馬威,汪嘯天麾下高手如云,萬萬不會差一名武功低微的女子。不是飛虎盟,那么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這時,聽玄真真人捋著胡須對眾人道:“各位,據貧道看來,行兇者的劍法是一流的,如不然不可能盡數誅殺十三人,而且出手頗快;傷口有血而不外滲,說明所用的乃是一柄見血封喉的寶劍。”

岳鎮龍道:“真人所言極是!你們瞧,傷口顯有鮮紅色,使血含在肉里未能溢出,說明行兇者所用的不是一般長劍。這些死者中劍的部位均是一處,這說明行兇者只會一招么,不然,只能證明這人所用的劍法世間罕有,而這人又頗為狂妄,否則不會殺十三人均用同一招。”說至此禁不住的想起了左仲仇的套周易六十四路奪命劍。

“會不會是行兇者劍術已入化境,而一招殺了十三人呢?”姜天華插口道。

玄真真人一擺手,斬截的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招盡殺十三人這種劍法世間固然有,這些死者被刺固是同一個部位,可傷口深淺各異,這證明不是被人一次以一招殺的。你們看,死者右胸處……”手一指死者,續道:“……有一個小腳印,這證明死者生前曾與兇手搏斗過,所以才被其踹了一腳,因為敵人內功陰損,加上力道用了不少,以至于人雖死了這么久,可印跡仍然未退。”

李志成覺得玄真真人、岳鎮龍二人所講的千真萬確。見眾人看了個夠,他一揮手,命人將死者一一抬出。沉思片刻,問道:“真人、岳掌門,依二位之見,兇手所用的是何門劍法,與飛虎盟有無干系呢?”

玄真真人拈須陷入到沉思之中:“本門劍法柔中含剛、棉里藏針;華山劍法輕巧玄妙;司徒島主的家傳游龍劍法神出鬼沒,出時見首難見尾;鄭萬元的云中細雨一百單八筆固是細如雨,可這些人傷在劍下而不是筆下;韓幫主的劍法霸氣十足,與此背道而馳;江幫主的追魂劍固然招招索命,但論到陰柔則不足;路掌門的三十六路天罡劍雖精,歹毒則欠了一些;金刀堂堂主以刀成名,一向不使劍……”想了半晌,方說道:“說來也挺慚愧的,貧道還真未能瞧出兇手所用是何門劍法,似乎其故意用一式劍法來殺十三人為的就是隱藏自己的劍法。至于飛虎盟,倒是有殺人的動機,可我看他們似乎沒有必要掩飾自己。”

岳鎮龍也苦笑搖頭:“岳某眼濁,也看不出來兇手所用的是何門劍法。”

李志成雙拳緊握,吱吱直響,臉上肌肉一個勁兒在跳,額頭上青筋凸起,雙目噴火,須發如戟,一付怒不可遏的樣子,想大發雷霆,又不知向誰發,立著未動,大腦則在不停想著以前與自己有過節的那些人的名字。

偌大一個大廳中,近百名英雄豪杰立時似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司馬云龍聽身后有一細小的聲音道:“嗨,老劉,你可知道什么人這么厲害,把三江幫堂堂一位堂主給斃了么?”

又一個聲音道:“是不是飛虎盟暗下的殺手?”

司馬云龍扭頭向二人瞧去,見方才講話的是個矮胖子,而另一個卻是一個又瘦又小、賊眉鼠目的漢子,司馬云龍不知道矮胖子是誰,然而知道這個瘦子正是六年前在三江幫總堂見過的那個“五技鼠”賈仁。司馬云龍知道賈仁固生得如賊,可他則是正義之士。

賈仁語含訕笑、幸災樂禍的道:“老劉,我看這可不是飛虎盟干的,如果飛虎盟有意蕩平三江幫,那他李志成安有命在這里大呼小叫?這一點,大家均心知肚明,比起龍云寨的雞犬不留來,李志成死了幾個手下,這又算得了個啥呢?”

那老劉又問:“那依老弟之見,他們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賈仁信口謅來:“老劉,依我看只有一種可能性,李幫主的愛婿肖遠肖大爺定然是嫌其妻美勝無鹽,便在外與厲害的女子暗地里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又恐其師知其不忠于女兒而取了他的小命,故而肖大爺便買通殺手將知道自己有外室的兄弟們盡數殺了。再就是有一種可能性,六年前赍怨含恨而亡的玉菊姑娘泉下陰魂不散,這才出來向三江幫索命復仇,若不然以眾位掌門的見識竟無個知兇手出自何門何派,所用何種劍法。哎,算來算去,無論是這二種原由中的那一種屬實,皆因一個肖駙馬,致使這十三人的家人一并成了寡婦孤兒呀!”

“不然、不然!”老劉苦笑搖頭,顯然不相信好友的分剖。

“怎么不然?肖遠這么一位白面書生你讓他一心一意守著個又丑又兇的母夜叉,他窺見貌美如花的麗人能不起色心?老兄你不信,咱們不妨來打個賭,待他日水落石出之時,你定知我有先見之明。嘻嘻!”賈仁的聲音極低,只有司馬云龍及周圍幾個人聽得見。

司馬云龍、陳鳳如雙雙一笑,深覺他的話太荒唐,未放在心上。

人聲鼎沸之時,一聲長嘯將所有嘈雜之聲盡蓋:“豈有此理,欺人太甚!膽敢在我青城山下殺害我好朋友的人,也太不把我路某人放在眼里了。天華,立時派大批高手下山去,四處給我好好查查,看看有無可疑之人,如有不要與他們正面相爭,一面派人暗地里緊緊跟蹤,一面回來報我知道,我第一個跟這賊子拼命。立刻去辦!”

眾人發現說話之人正是路子安,他正怒不可遏的對弟子姜天華大聲命令。

“請師父放心,弟子立地差人去查!”姜天華一臉怒容,轉身大踏步出去了。

路子安見盟會尚未成立,各大門派先見了血,這可大大不吉,心中不快。又裝出一付同仇敵愾的樣子,好言安慰李志成:“李幫主,你莫要太過傷心,此賊與你過不去,便是找我路子安的晦氣,你放心,日后我路某人定會合力與你誅敵。”公孫劍當即大吼:“不錯,李幫主,我公孫劍與你共同進退!”

有了公孫劍的隨聲附和,立時引來許多豪杰的叫喊:“李幫主,誰找你的麻煩,我跟他沒完!”、“李幫主,有人殺馬堂主,我查出兇手,定取下他的首級獻上!”、“媽的,是那個王八羔子害了馬堂主,待老子查知,他媽的,一刀喳喇一聲,剁了他的王八頭!”安慰之語、喝罵之詞、復仇之聲登時在大廳房梁周圍匝繞回響。

李志成甚是感激,向天下英雄轉身來了個四方揖:“多謝路掌門、公孫堂主,多謝各路英雄!不過,這是我三江幫的家務事,我自認為我還是可以處理好的。”隨后對門婿肖遠等人吼道:“遠兒、元兒,你們率本門高手和青城高手到青城山四周去查一查,畢竟是人多好辦事。”

肖遠、李遠二人一拱手,轉身奔出門。

在群雄七嘴八舌、嘁嘁喳喳的議論聲中,一名青城高手走來,稟告路子安酒席已經準備齊了,只等天下英雄入席。路子安向門人一揮手,等他退出大廳,方起身對群雄道:“各位掌門不辭辛苦前來敝處,路某人不勝感激,現備下薄酒一杯,欲與天下豪杰痛快一飲。各位,請移一移大駕。請!”

江振天吟吟而笑,笑聲稍有沙啞,說道:“路掌門,你可真是太客氣了。好,那么我們就客隨主便,喝上幾杯去,也好為李幫主壓壓驚。走哇!”

“走!”群雄一邊吵嚷,一邊隨著幾位掌門走出大廳,穿過回廊,來到偏院,見滿院擺下數百張桌子,并且已經有數千名高手在桌前圍坐好,只等主人到便舉筷子。原來,在此相候的均是一些名氣在江湖上不算太響的人物,卻也是有名有號主兒,至于各門高手他們連這個院也沒有資格進。然而,得能進入大廳的則是各大門派的主人,或者一些在江湖上名氣極響的英雄。

司馬云龍見群雄各色人物均有,美丑高矮、兇善溫和,再見數百桌酒席一色山珍海味、美酒玉液,緊這一餐酒席的花費怕是數千兩銀子也打不住,看起來為了召開這次武林大會,路子安倒還真舍得破費啊!倘若他未能如愿當成武林盟主,這么多白花花的銀子豈不盡數打了水漂?

大廳內擺了二十余桌益加豐盛的酒席,各位英豪對號入座,并且還特地為智云堅院、絕塵師太等出家人準備了極為豐盛的素席。因為飛鵬莊也算是一個門派,所以司馬云龍、陳鳳如在角落的一張桌子前圍坐,并且還有云秀、月兒、賈仁和老劉。

“來,小兄弟、老劉、各位,有酒有菜,大家甭給路掌門省著,只管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喝多少喝多少。但是,記住了,甭弄個吃不了兜著走。哈哈!”賈仁一面嬉笑,一邊為與他同桌的所有人一一斟上美酒。

路子安從位子上站起來,高高舉起酒杯,以內力將語言傳到院中:“各位掌門、各路英雄,大家能夠賞臉不遠萬里齊聚青城山,令路某人萬分感激,千言萬語不足以表達此刻的心情,然而我還得講上一句講了復又講的——謝謝,為了表明這兩個字路某人是由心而發的,這杯薄酒路某人先敬天下英豪。各位,請!”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油然而生,極為爽快的飲下了杯中酒。

群雄跟著紛紛站起,紛紛舉杯相謝。大廳、大院中登時響起一片咕嚕、咕嚕之聲。賈仁飲下酒,小聲嘀咕:“各位,路掌門太客氣了,咱們白吃他的、白喝他的,他不跟咱們要錢,反倒一個勁兒謝咱們,以我看他這二個字十有八九有我姓中的成分哪!”

陳鳳如問道:“奇了,跟你有什么相關的,你又姓什么?”

“不才賈仁自是姓賈了。”賈仁夾了口肉放在嘴里。

陳鳳如突然明了此賈是彼假也,不由得嫣然而笑,連云秀眉頭也舒展開了。這時,路子安放下酒杯高聲道:“各位請坐,今日我們齊聚于此,是件天大的喜事,大家開懷暢飲,別的我青城山沒有,酒水還是有一些的。請、請!”首先坐下來,其余人也跟著主人紛紛落座。

“老兄,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要知道這里可是青城山,小心你這話被路掌門聽了去。”司馬云龍吃菜之余微笑著提醒賈仁。

賈仁兀自大吹大擂:“小兄弟,此言謬矣!我賈仁五技名聞天下,自認為這五技中口舌居首,口如刀、舌勝劍,刀劍合并,天下無雙。如果你不服,不妨叫路子安過來,與我過過招,我包管讓你們大開眼界,叫他閉口無詞、乖乖認輸。哈哈!”

司馬云龍給賈仁篩了杯酒:“冷言如刀,我相信這話。以兄臺的高招神技,別說路掌門,怕是連舌戰群儒的諸葛武侯亦非你之敵手啊!”

賈仁一拍大腿:“小兄弟,你這話就是透徹,我愛聽,諸葛武侯能舌戰群儒,他就戰不了路掌門,而我戰倒路掌門則不費吹灰之力,這么說我可比武鄉侯更加了得,是武鄉王啊!嘿嘿……”

在同桌眾人的吃吃而笑中,賈仁等高興的吃著、喝著。

公孫劍一手執杯,一手捋須向路子安敬酒:“路掌門,今日雖是在你的青城山,喝的雖是你的酒,然而我也要借你的酒來敬你一杯,以謝你為武林的安寧而日夜懸心,及主持召開這次武林大會。路掌門,請,我先干為敬!”咕嚕,一杯酒被灌下肚兒。

路子安咧嘴大笑:“多謝公孫堂主。請!”抬手一飲而盡。

其后又有韓金龍、江振天等人一一向路子安敬酒,逢迎之詞如潮水一般涌來,灌滿青城山。路子安不以為羞,反而嗌嗌而笑。李志成只覺有一物堵在心里,令自己雖飲下美酒,可是感到索然無味。不過,他畢竟是一幫之主,倒還識大體,沒有掃同道的大好心情,對于每人所敬的酒也是來者不拒。

群雄開懷暢飲,不亦樂乎。

夜入定更天,各路英雄喝得滿面通紅,不花錢的酒喝到了十二分,這才漸漸三五成群醉醺醺、東倒西歪、群習醉拳回到下榻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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