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6章 身陷魔窟

  • 神劍
  • 段玉新
  • 7152字
  • 2009-05-14 09:43:49

司馬云龍目睹敵人鎩羽而去,出于禮貌沖方安師徒一拱手:“多謝老前輩伸援手,濟人于危難之中,多謝兩位姐姐出手為我殺敵,此次若非老前輩及二位姐姐相助,我怕早去到了幽冥地府。對于三位的救命大恩,我一個落魄江湖的窮小子實在是身無一物可以報答,唯有摯誠叩首以謝!”

方安神秘的詭笑,黑衣女子喜悅無限的媚笑,白衣女子巧笑嫣然,各有特色、各有風韻。方安大手一擺,詢問:“對了,青城派那幫草包自視名門大派,顧及其名是不會大白天追殺一個孩子的,他們如此窮兇極惡的追殺你,你與他們有何過節?老夫推想你是徐圣的門人,這恐怕構不成他們追殺你的原因吧?”

司馬云龍嘆道:“哎,真是一言難盡呀!晚輩以前并未見過他們,這過節又從何談及呢?他們追殺我和誣陷我是徐圣的門人,無非是一場誤會罷了!”

蘭天鳳媚態橫生,昵聲問道:“嘻嘻,我想你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連累,是徐圣么?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只管大膽的說,我師父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對你的安危置之不理的。”

“我們一邊走,一面講。如果不早趕路,怕是無法在日落之前趕到前方小鎮投宿了。”方安道后便引領三人向前走去。

司馬云龍也要到前面鎮上投宿,想然后以去湖北為借口在小鎮與他們分手也不遲。心下疑惑道:“此人為八大魔君之一,與我的仇人必然有些瓜葛,我假若說出真名實姓,必然會對我不利的。”想到這里,便說自己名叫馬云龍,(他復姓司馬,去了頭一個‘司’字,便是現下的姓了。)系杭州人氏,帶了些錢財和幾個仆人從家里出來,想去湖北看望在湖北為縣宰的伯父。路經盤龍嶺與二矬不期而遇,他們殺仆人奪財物,又硬逼我拜他們為師,無奈之下我便趁著天黑逃出來。可不幸的是又被他們抓回,幸好他們與徐圣結了怨,為徐圣打敗。徐圣又硬說收我為徒,無奈我又跟著他走,徐圣的冤家對頭路子安、韓銀龍齊至,徐圣不敵而遁去。這才使得路子安對我產生了誤會,要把我囚禁于青城山反省,這才帶我參加李志成的招婿大典。因為不想在青城山的地牢里過一生,我不得不自李府中跑出來,所以遭到了姜天華等人的追殺。九實一虛,在杭州與陳鳳如共同度過的快樂時光未講;一些有損正派名聲的事未提,諸如路子安把自己當作魚餌,以及他的見死不救等等事;因為怕他擒住自己用來要挾徐圣臨陣倒戈,所以對于賈青天、徐圣計劃攻打天齊谷只字未提。

婉兒聽得興趣嚭然、津津有味,心下頗為同情佳公子的遭遇,因為靦腆、難為情,不曾開口。蘭天鳳全當耳旁風,倒是嬌媚滿面、雙目含情直勾勾的覗覷于他,腦子里不禁想入非非。方安打量著司馬云龍,心下則暗自忖度:“這小子長得真是絕了,該長的地兒長,該凸的地兒凸,該柔的地兒柔,真真是個習武的好材料,無怪乎二矬、徐圣均想把他納入門下。別說,若真將他收歸門下,在我言傳身教之下,定可揚名武林、光大門楣。然而,此事不能急于一時三刻,須得慢慢來。”聽完司馬云龍的娓娓述說,便闡述自己的歪論:“小子,你大難臨頭了兀自自知,我看你這不是豁達而是天真哪!想想看,今日因你一個人弄得青城高手九死一傷,令路子安顏面蕩然。老夫甚為了解路子安的為人,深知以他那狹隘的胸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必會千方百計尋訪你下落,俟機找你晦氣、取你小命,以此來挽回顏面。唉,老夫既然好心管了你的事,便不會半途而廢,定要管到底,萬不能將你再送入虎口。嗯……,依老夫看這樣吧,你暫且先跟我回天齊谷躲避一段時間,諒他們也不敢來天齊谷尋釁滋事,待風平浪靜,咱們再從長計議也不為遲。”

蘭天鳳立時拍手響應:“好哇、好哇!這樣兩全其美,最好不過!”

司馬云龍聞后微微一怔,隨后溫和而委婉的拒絕:“多謝前輩的盛情,前輩已經救過晚輩一次了,晚輩又怎么好再次麻煩您老呢?按理說,前輩有命,晚輩理當從命隨您去一趟貴谷,奈何我不去湖北,伯父必然會憂心忡忡。再者,路子安固然不是君子,可也不是個不要命的主兒,他知道我的命是您老救的,借他個膽兒也不敢前來殺我。基于上述原因,晚輩十萬分抱歉,惟有來日再打攪前輩的清靜了。”

“你去湖北無人相陪,能行嗎?”婉兒鳳目清瀅如秋水,玉心嗵嗵地、莫名地跳了起來。

司馬云龍自信的道:“湖北我是去過的,有無人相陪都是一樣的。說來不怕你們笑話,我被人家當成囚犯看著有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想去前面鎮子上把肚子填飽而后再去湖北。”

方安臉微變,語中微有恫嚇之味,說道:“你欲與親人團聚無可厚非。只不過,老夫委實不放心你小小年紀只身去往湖北,路途遙遠不足一論,倒是你的仇家可不少,有老夫在他們不敢取你性命,老夫不在他們必不會放過你。這樣,你跟老夫我暫時回谷,過幾日老夫差人至湖北送個信兒給你伯父,一叫他安心,二叫他差人前來接你。”

司馬云龍見方安已經把臉撂下,深知若不與他同赴天齊谷,他必會一怒而殺了自己,再者,與他們分手,二矬、徐圣、路子安如真一擁而至,還真應付不了。況且,賈青天、徐圣會偷襲天齊谷,屆時自己可以乘亂脫身。關鍵是,與婉兒這么一位純潔善良的女孩子聯袂同行,甭說去天齊谷,縱是去地府也心甘情愿。便道:“多謝前輩及二位姐姐盛情拳拳,晚輩卻之不恭,領命到貴谷仙地盤桓數日。”

方安怒色頓釋,很是滿意。蘭天鳳表情最濃,笑得最燦爛,這個笑頻頻丟給佳公子。婉兒嫣然淺笑,兩頰微紅,雖垂頭不言語,可玉心之內卻也滿是歡愉。

四人順古道向前行,路上惟獨蘭天鳳最為活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一些鬼話,全然不顧司馬云龍開口與否,也不顧及婉兒有何感受,更不管師父怎么看,總之一心一意要與佳公子多親多近,為了吸引住佳公子的目光,她使出了渾身解數。方安在情感方面也算是過來人,對弟子的心思一目了然,他以為司馬云龍若真喜歡女弟子,那必然會甘心情愿為她而留下來拜師,自己有利可圖自然要睜只眼閉只眼。見到師父視若無睹,蘭天鳳愈加肆意妄為,倒是累得她嘴麻唾沫干。婉兒見全無開口的契機,便在一旁靜靜諦聽著師姐的調侃,固然落得個清閑自在,可心下則是愈發惆悵、悶悶不樂。司馬云龍在心下很討厭蘭天鳳的鬼話,可出于禮貌并未頂撞,只是假作聽著,雙眼并不在蘭天鳳的嘴上,而是在婉兒的裙上。

說說笑笑間己是紅日偏西,四人終于走進小鎮,在鎮內覓一家客棧住宿。用餐時,蘭天鳳也不放過獻殷勤的良機,一會兒給佳公子夾塊肉,一會兒又給美少年夾口魚,不住叫多吃多吃,真比對師父還好,儼然一副深情款款、柔順賢淑的模樣。這一餐下來,倒把蘭天鳳忙個不亦樂乎,她不光口要說話,往自己嘴里填飯,手不光要為自己忙,還要為佳公子夾菜,真恨自己少生一張口,少長一雙手。她以為憑自己傾國傾城的貌,再加上萬眾柔情、百倍關心,縱然他是鐵打的羅漢也不能不動還俗之心。豈知司馬云龍益發煩了,心下討厭她之余,甭說以情還報,縱連一個謝字也懶得出口。婉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怕司馬云龍在無依無靠時為師姐的關心所動,對于情的盲目無知,使她只知心下郁悶不豫,而不知如何解決三人的關系。倒是方安自顧自的,不聞不問,一付任其自由發展的態度。

餐尚未用畢,司馬云龍因為婉兒的離席及受不了蘭天鳳的嘮叨赍憤離席。回房坐了片刻,甚覺對婉兒不住才走出房來,便見院中古樹下有一條倩影悄然而立,卻不是婉兒又是誰?遂忙整理一下衣衫,邁步走來。

婉兒因心情不佳、無法入夢,隧到院子中吹吹風、散散心,聞聽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忙回首相顧,一望之下不禁俏臉緋紅,心中有個小兔子在跳,竟愣在了那兒。過了許久,才嬌怯的問道:“你怎么不用餐反而出來了,師姐呢?”

司馬云龍很是不快,道:“你的師姐像只討厭的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叫個不停,轟也轟不走,你說說看我不出來還能咋辦,難不成一蒼蠅拍兒下去拍死她么?”

“我師姐的話是多了點兒,可她待人一向很熱情,你怎么可以說她是蒼蠅呢?”婉兒佯慍道。

司馬云龍見婉兒雖嗔容罩面,但難蓋艷麗如花的容顏,笑道:“對,這個比喻確實有點兒不夠貼切,她怎么說也是你師姐,也為我殺過人。嗯……,我看她整日嘮叨個沒完,又喜穿黑衣,頗為衰老,叫她碎嘴老媽子最是妥當不過。婉兒,你說呢?”這一句“婉兒”叫得很是溫柔,充滿了感激和真情,焯然,這一句“婉兒”不知在心下叫了幾萬次。

婉兒立時噗哧一笑:“師姐與我同齡,比我生日大,比我入門早一年,你說她是老媽子,刬地我又成了什么呀?”

司馬云龍道:“你么,自然是天真善良、溫柔可愛的小仙女啦!”

“呸,油嘴滑舌,你再胡謅胡扯,被我師姐聽了去,她會不高興的,說不定還會打你耳光呢!”婉兒為此刻有機會與他單獨談心而心愉。

司馬云龍道:“只要你開心笑了,甭說只叫她打我區區幾個耳光,縱是殺了我也無所謂。”

婉兒當下急道:“你不可說這樣的鬼話,一是師姐聽后會不高興的;二她嘴如刀卻是滿腹善心,絕對不是那種蠻不講理、出手老辣的人;再者,終日把死呀活呀的掛在嘴邊,忒不吉利了。你聽我一句,天鳳不管怎么著也是我師姐,你不看別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該對她不要太過冷淡了,你對她冷淡的話,會傷了她心的。”

司馬云龍點首道:“好的,婉兒,我聽你的,以后不再說奚落她的話了。”突而問道:“你怕傷了她的心,難道就不怕她的所作所為傷了你的心嗎?”

婉兒心下一顫,良久默默無言,幽幽的說道:“古人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無所謂的,只要師姐開心,只要你不受到傷害就足夠了。”羞澀的轉過身去,淚水汩汩自妙目中淌出。

司馬云龍正欲安慰婉兒,忽聽背后一個極親昵、甚媚氣的聲音道:“云龍,你出來怎么不叫上我一聲,叫我等得你好苦呀!”回首一瞧,正是蘭天鳳,心下愈發不快,感到大好心情蕩然無存。蘭天鳳見婉兒也在,因背影看不見她腮邊的淚水,再者婉兒已雪去了腮邊的淚花。蘭天鳳驚奇的道:“咦,師妹,你怎么也在這兒,你在這兒作甚呢?”見二人在一起,自然涌出一股醋味。

婉兒順口敷衍:“沒……沒什么的,飯吃多了不舒服,出來走走好多了。師姐,我想睡了,你們慢慢聊吧!”在師姐的嗯聲中,轉嬌軀、邁玉環步,頃刻間消失在二人的視線里。

司馬云龍見婉兒走了,心下怏然不快。蘭天鳳反倒挺高興,畢竟無人妨礙自己,興致盎然的問:“云龍,你與婉兒聊了些什么,能不能跟我說說呀?”

司馬云龍有氣無力的敷衍:“沒什么,不過是數數有幾天能到天齊谷罷咧!”

“你騙人,絕不是這個。”蘭天鳳笑道。佯怒薄嗔間可知,司馬云龍的話她信了,只是由于她沉浸在自認為的愛情中,心下甜甜的道了一句反話。

司馬云龍心道:“我跟她說你是只蒼蠅,你還真成了見血便撲的蒼蠅。不過,你若真地是一只蒼蠅就好了,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拍死你,省得壞我的好心情。”便道:“真的沒有講什么。對了,目下天色不早了,我們趕了一日的路累了不說,明日還得繼續趕路呢!走了,你回去吧,我也回房睡了。”

“云龍,跟我聊一會兒,你急什么呢?”蘭天鳳大大掃興,斥斥不樂。但見他不由自己分說,將自己往這兒一扔,大步流星回房了。對于他的孤芳自賞,一丁丁點兒對策也沒有,又恨又愛。愣了一會兒,氣憤的一跺腳,赍恨懷憤跑回房。雖然倒在床上,可輾轉反側,一直難以入夢,心下所思是如何能把他奪到手,如何能把他那顆冰冷如石的心焐熱。但是,直到睡時仍未能思出一個比死纏更加奏效的良方妙法。

婉兒與司馬云龍各自回屋,何嘗不是躊躇、惆悵盡至呢?婉兒為難的原因是自己喜歡他,可是一向對己如親姐妹的師姐竟也愛他,然而他又對自己甚好,這著實令自己難以抉擇。司馬云龍因為喜歡婉兒想直接拒絕蘭天鳳,又因婉兒有言及蘭天鳳也曾為己殺過人,左右為難、彷徨無計。故使二人一整夜誰也沒休息好,更慘的是誰也沒有想出解決問題的對策來。

一連數日,方安帶著二女一男未停,迤邐向前方趕路。幾日來蘭天鳳對司馬云龍愈發殷勤親近,吃、穿、用照顧得無微不至,且不住投以媚笑討好之,大有以色相誘之味,不消說,只要佳公子報以一笑,她會下賤到甘愿獻出處子之身而無憾的地步。甭看蘭天鳳如個妓女,百般獻媚,祈求能與他結嚙臂之盟、生死之契,但司馬云龍對之所謂的感情視其如洪水猛獸、半點兒不領受,最多只是應付一兩句,不耐煩時便找個借口走開而去找婉兒。與婉兒相敘,縱使是一見面,便一切煩惱盡數拋至九霄云外。與婉兒相敘,似與最好的朋友剖腹相談,不比在飛鵬莊與如妹相談有些拘束,待知與她有婚約,更不敢講別的、更加約束。與婉兒反倒沒約束感,很是輕松,加上婉兒給予人一種親切可人之感,又善解人意,益發渴望與她在一處。

婉兒一整天里雖沒有幾次主動與他談話的機會,但卻也很關心他。她本欲讓他給師姐,可觀他反倒一發對自已用心,幾日后情不能已,便不以師姐為念了。她徹悟了,知道感情關系著二個人一生幸福,更是自私的,不能與別人分享,故才打消成全師姐的蠢念。

蘭天鳳目睹二人在一處時有說有笑、開心至極,可自己一旦出現,頓如見鬼一般噤若寒蟬,臉上悆色也隨之而消遁。她不傻也不憨,自是明了其中奧妙。這使她氣火暗生,更加忌于師妹。本來師父疼愛婉兒,便令她心懷不滿,現下見伊人也愛婉兒,見對自己不冷不熱、甚至討厭,更使她心中怒火難壓。

四人終于到了天齊谷,一路倒也順利,什么徐圣、路子安均未碰到,似乎這些人均懼“天齊老人”而不敢露面了。但見谷內西山楓葉紅勝火燎,東廂溪水清澈見底,北坡松濤洶涌、鳥雀驚飛,谷口在南面,懸崖突起,宛勝刀削斧劈。谷中雖無奇葩亦無瑤草,但奇松怪石錯落有致,加之以各色野草的點綴,仿佛丹青大家筆下的絕妙佳品。司馬云龍賞后不覺心曠神怡:“此處雖與盤龍嶺同為深山,同為闃寂之所,但這景色可是盤龍嶺所不及的,縱是我家及伯父家的花園也不及這里幽靜啊!”

有許多劍士在谷口處慕然相迓,方安不屑一顧。進谷后,方安立時吩咐女弟子:“天鳳、婉兒,你們先給云龍安排個住處,走了半天路程先叫他休息片刻,開飯時叫他就行了。安頓好云龍來見為師,為師尚有事吩咐。”

師命難違,二位姑娘道了聲是,引著司馬云龍來到客房。見這座小木屋墻壁皆是松木的,并未用糊紙或是刷灰,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兩把椅子,一副茶具僅此而已。司馬云龍感到有些乏,故并未客氣的坐下了,并道:“二位,請坐!”

蘭天鳳頗為殷勤的道:“云龍,到這兒就到了家,千萬甭見外,有何須要竟管開口跟我說,我的回應包管令你滿意。對了,我們尚有事,就不聊了,待會兒用餐時,我自然會來叫你的,這會兒我們先去向家師復命了。”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請便吧!”司馬云龍見婉兒無言,也懶得跟蘭天鳳講話。

蘭天鳳道:“那好,師妹,我們暫時離去,叫云龍休息一下吧!”

婉兒對司馬云龍含情盼之,一切千言萬語盡在目光里,真情由心而發,勝過千言萬語。聽見師姐在叫自己,看了一眼他,扭動嬌軀,輕盈如仙的跟在蘭天鳳身后在他的視線內消失了,徒留一縷迷人的、溫和的香風給他。

蘭天鳳、婉兒來到師父房中,見師父坐在這兒若有所思。方安見二人進來,忙問:“事辦完了?”二個弟子面帶懼色點頭,又問:“他講什么了沒有啊?”

蘭天鳳當即胡謅:“他還是念念不忘您老救命之恩,沒口子大贊您老武功天下無雙、震爍古今,并叫我們代他謝謝您老的收留之恩,因為無物可以回報,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說咱們天齊谷是谷如其名,系人間仙境,一草一木均具有靈秀之氣。他文縐縐的說了一大堆,我也學不上來半句,總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罷!”

婉兒秀眉微蹙,心下不快:“師姐,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云龍壓根兒就沒有講這些,你干么編出來騙師父呢?云龍知道你胡說,必然會惱你,師父知道你誆他,也會責罰你。你這是何苦來的呢?”礙著與蘭天鳳的私人交情,并未戳穿她。

方安捻須莞爾,信以為真,說道:“嗯,他若真這么講還算有點兒良心,不枉為師對他的救命之恩及器重之心。”隨后斂起笑顏,正言復道:“唉,這小子宛如個白面書生,倒有幾分為師昔年之風,只是可惜他身無卓越武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旦涉足兇險萬狀的江湖上,必然會為路子安之流的小人所凌辱,甚至會就此結束年輕的生命。唉,救人救個生,送佛上西天;憑他的資質、悟性雖非一塊習武的好料子,可如果肯努力,再加上名師從旁細心教導,說不定會成器……”

蘭天鳳領會了師父的言外之意,但這何嘗不是自己的心愿呢?遂放肆的打斷了師父的話:“師父,您也說了,送佛要送上西天,以弟子看莫不如您勉為其難,收他在門下。如此,他將來不止不會為人欺負,反而會成為似師父您這樣的一代名劍,我和婉兒有個師弟,也不至于寂寞無聊了。”

婉兒也想叫司馬云龍拜在師父門下,可又一想,云龍若有意拜師,在山外見到師父大展神威殺人時就叩頭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呢?他不肯開口,其中必有蹊蹺。因此上,她并未急于開口請求。

大弟子的話正中方安癢處,故此覺得大弟子大有長進,至少學得會說話了。道:“你二人既然代他苦苦相求,為師本應看在你們面子上點個頭,可云龍自己至今尚未相求,這樣草草決定,必會惹他不快。嗯……,左右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我看這件事不必急于一時三刻。你們二人何時有時間了,找個機會探一探他的口風,若是他欣然同意,便擇吉日拜師入門,作你們的師哥、師弟,你們三人自己拿主意便是。如果他斷然拒絕,那就輕輕撂下,全當此事并未發生過也就是了。”

蘭天鳳悆道:“師父,您的功夫他已經見識過了,他能學這樣上乘的武功是他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如果他不肯拜您為師,除非他大腦中進了水。”心下在想,只要他入門為師弟,日子一長,自己便有信心變他為自己的俘虜。

婉兒雖未開口,但知恩師有意收他為徒,福禍參半,不禁憂慮又起。

方安道:“既如此,此事便由你二人跟他講好了。行了,現下沒有事了,你們去吧!”

蘭天鳳、婉兒領命退出,可是誰也未急著對司馬云龍講拜師一事,與他同時用罷晚餐,便各自回房去睡。司馬云龍并未多想,很快便睡去了。

婉兒仍然悶悶不樂,翻來覆去,難以入夢。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可是也一直想不通云龍到底啥地方像個習武之人,令師父如此器重。她一直在苦想自己是勸他拜師,還是不勸?蘭天鳳倒是興奮得難以入睡,她所思的是云龍拜在師父門下,自己如何用妙計將他搶過來,不過只有一少部分是如何勸說云龍拜師,畢竟他拜師是自己與他雙宿雙飛的先決條件。

主站蜘蛛池模板: 阿荣旗| 白银市| 内乡县| 辽阳县| 吉林省| 青海省| 赤峰市| 门头沟区| 宜兰县| 霍邱县| 方正县| 马山县| 青浦区| 临夏县| 东平县| 五家渠市| 清新县| 闽侯县| 安泽县| 扶沟县| 西藏| 长泰县| 泗阳县| 莱西市| 盱眙县| 韶关市| 黔东| 瓦房店市| 紫云| 丽江市| 杂多县| 鄂托克前旗| 遂平县| 随州市| 广南县| 开平市| 富锦市| 周宁县| 宽甸| 尉氏县| 东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