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迷茫。
如果不是喜歡,那是什么?
是已經習慣了將視線投向他,還是只是因為他幫過我,所以心存感激?
我不知道。
不過,如果是心存感激,那我也未免太缺愛了吧。
我苦笑著轉過身,卻看見顧蕭然靜靜地站在那里,身上的圍裙和手套已經摘了下來,目光平靜地注視著我。
突然就有些莫名的心慌。
我翕動這嘴唇,好半晌,才吐出一個字:“我……”
還沒等我說什么,他就已經走到我面前,抬手揉了揉我的發頂:“回去睡吧,小心感冒。”
我垂下眼睛看著地面,他的拖鞋上還粘著一點面粉,估計是揉面團時不小心掉下去的吧。
見我不說話,他大概以為我是因為之前不給我甜點吃,故意要和他對著干,便輕嘆一聲,加大了幾分力氣揉我的頭:“白予,你聽見了沒?”
實在是被他揉得有些痛了,我抬手拍掉他蹂躪我的爪子,然后捂住頭,抬起臉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很痛哎!”
見我這樣,他也只是無奈地搖頭:“去睡吧,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
“嗯,晚安。”我依舊雙手搭在頭頂,就保持著這一個動作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一天晚上我睡的實在是不怎么安穩,先不說之前我心里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單是我回到了我住的那間房就讓我很郁悶。
雖然說只是在顧蕭然那里睡了一個晚上,還蓋著被子,但是那也是有空調的啊!
現在真是,不蓋被子都嫌熱。
果然就不能經常吹空調,這要是哪天沒電了還要不要活了啊我?
在床上烙了好幾個“煎餅”之后,我才沉沉地睡了。
不過,即便是在睡夢中,我也睡得不安穩。
太熱了啊喂!
第二天七點左右我就醒了,實在是前一天沒睡好的原因,額頭上覆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抬手一抹,汗嗒嗒的。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好嘛,才七點一十二,這要是擱在以前,我還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呢。
再睡也沒時間了,睡不睡得著也是一個問題。除了起床我實在是想不到還能干什么,那就起吧。
這一整天我都有些無精打采的,只除了吃飯的時候會激動一些。
很快就晚上了,因為晚上要出去吃,所以老板也就沒有讓顧蕭然他們準備晚飯。
我轉過頭,透過玻璃大門看過去,一盞盞路燈依次亮起,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遠處的霓虹燈,也亮了。
“走了。”林夏暮的聲音響起,順便推了我一把。
“哦。”我瞬間回神。
因為是出去玩的,所以工作服也早就換了下來,林夏暮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黑色七分褲,齊耳的短發襯得她看起來格外清爽。
果不其然,老板帶著我們到了free。
我們一共有八個人,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
服務員領著我們到了一個八人間也就離開了,老板把包一甩,就興沖沖地跑出去了。
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淡定的也沒幾個,就連我也急匆匆地跑出去。
沒辦法,下午水喝多了想上廁所。
等我回去的時候老板她們也已經回來了,先前還空蕩蕩的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盤子,各類食物看的我眼花繚亂。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老板又跑出去了,我正好奇她干嘛去,就看見她抱著幾瓶啤酒回來了。
“來,白予,喝一杯!”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面前裝飲料的杯子已經裝了滿滿一杯的啤酒,還在冒著泡兒。
我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求助地看向一邊的顧蕭然。
他似乎也是有些無奈,然后道:“小姨,白予她還沒滿十八周歲,不能喝酒。”
“怕啥?你小姨我十六歲就喝過了。”誰料老板很是大氣地一揮手,笑著看我,“沒事兒的,小予,你就喝了吧,也不差這幾個月。”
“就一杯。”我顫顫巍巍地端起杯子,心里有些發怵。
“好!就一杯!”
不知道被哥哥知道了會不會抽死我……
算了,拼了!
只是一杯而已,應該……沒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