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蛋看著張小魚一拳揮出,下意識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掌。
砰的一聲沉悶聲響,拳掌相接,張小魚紋絲未動,趙鐵蛋身體晃了晃,竟然生生接住了這一拳!
趙鐵蛋被拳風吹得頭發(fā)往后飛去,如同狂風中的勁柳,艱難地挺直身體。
他的身后,居然凝聚了一尊金色的佛像!
那佛像雙目緊閉,作誦經(jīng)狀,隱隱的佛音從微動的唇間發(fā)出,整個空間都一千天花亂墜,如夢如幻。
張小魚看著這天地異像,再看看趙鐵蛋一張黑炭似的臉,不禁想問問那佛國中的佛祖,怎么能讓這種憨貨配上這樣華麗的特效?
張小魚二次發(fā)力,靈力運轉到十成,趙鐵蛋終于頂不住開天境的龐大力量,終于被打飛了出去!
趙鐵蛋落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喊著疼,卻仍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張小魚不禁心生嫉妒,這趙鐵蛋現(xiàn)在簡直是用來擋刀的極品啊!
正猶豫要不要強行揍趙鐵蛋一頓,趙鐵蛋一路小跑跑了回來,呵呵笑著說道:“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上哪我上哪!”
張小魚一聽,頓時心花怒放,這貨雖然頭鐵了點,長的黑了點,腦子笨了點,但是當小弟用來擋刀卻是極好的,哪怕用來制造特效也是杠杠的啊!
張小魚努力保持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故作猶豫地說道:“不好吧?”
趙鐵蛋哪里知道張小魚那點花花腸子,急忙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想跟著你,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放心,我雖然吃得多,但是我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那是樣樣精通!”
張小魚皺了皺眉:“你說你吃得多?”
“對啊,一頓至少五個饅頭……”趙鐵蛋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張小魚啪的一聲,拍了下趙鐵蛋的胳膊,語重心長地道:“五個饅頭是吧?以后每頓再給你加一包榨菜!”
趙鐵蛋:“……”
兩人確立了大哥小弟的名分,趙鐵蛋雖然看起來老,其實也不過二十三歲。七歲沒了媽,八歲沒了爹,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這就是趙鐵蛋此刻的狀態(tài)。
他之所以想跟著張小魚,一是張小魚救了自己,自己身上的佛力,也是相當于張小魚所賜。二是張小魚身上的氣息讓他不能自拔,那股親切和依戀雖然不知從何而來,卻真真切切的讓趙鐵蛋可以為張小魚付出自己的生命。
張小魚新收小弟一枚,心下歡喜,這神佑村當真是自己的福地啊!不僅收了個皮糙肉厚的打手,還有個蛇妖死乞白賴的和自己簽訂了魂約。
想到蛇妖,張小魚趕緊拉著趙鐵蛋去看那巨蟒。
巨蟒早就醒了過來,正偷偷觀察著張小魚和趙鐵蛋。
聽到趙鐵蛋死乞白賴的要當張小魚小弟,巨蟒認真思考了下吃點趙鐵蛋的可能性。
何況此時佛力充盈的趙鐵蛋,在巨蟒眼里也變成了美味可口的點心……
“哎!醒醒!”張小魚敲了敲巨蟒的鱗片。
“主人!”巨蟒假裝剛剛醒來,巨大的蛇頭環(huán)顧了下四周:“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張小魚指著趙鐵蛋:“這是趙鐵蛋,我新收的小弟,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鐵蛋,來,認識一下,以后它是老二,你就是老三了!”
巨蟒一聽,張小魚還是有點老大的風范,總算給了自己面子,讓自己當二哥。
它看著趙鐵蛋,威風凜凜道:“吾乃蛇族……”
“說人話!”張小魚踢了它一腳。
巨蟒瞬間氣勢全無,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叫龍十七,今年……”
巨蟒還沒說完,趙鐵蛋啪啪鼓掌:“好!”
巨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強忍著胸中的憋悶,心想這趙鐵蛋果然欠抽,強笑著問道:“三弟,剛才被我抽了下,現(xiàn)在好了?”
趙鐵蛋哪能聽出巨蟒的言外之意,眉開眼笑地說道:“好了,早就好了,說到這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我也沒法變異啊!謝謝啊,老二!”
趙鐵蛋雙手握住龍十七的尾巴尖,握手一樣使勁搖著。
龍十七強行忍住再抽他一尾巴的沖動,不動聲色將尾巴從趙鐵蛋手里抽出來藏在身后:“不用客氣,小三兒!”
張小魚看著這“相親相愛”的哥倆,不禁有些頭大:“好了,十七,話說你能不能變成人形啊?你這么大塊頭兒,我不好帶你出門啊!”
龍十七使勁兒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不喜歡變成人形,我可以變小點兒!”
說話間,龍十七龐大的身軀慢慢變小,最后變成手指粗細,順著張小魚褲腿爬上了他的胳膊,盤上了他的手腕。
張小魚看著如同一個白色的手環(huán)的龍十七,招呼了下趙鐵蛋:“你們兩個,去給村民們說說,就說都是一場誤會,讓大家散了吧。”
趙鐵蛋應了一聲,一把拎著變小了的龍十七,大步走出了這間破碎了的房子。
龍十七被趙鐵蛋拎著,一路走遠。張小魚撲打了下身上的灰塵,急忙回了趙有財家。
趙小小正在門框邊上偷偷看著外面。她看見了巨蟒,嚇得不行,可是對張小魚的擔心,讓她一直倔強地守在門口,等著自己的表叔安全回家。
張小魚走上前去,蹲在了趙小小身前,剛好平視著她。
趙小小看了看張小魚,然后嘴角開始顫抖。
豆大的淚珠如同斷了的珍珠項鏈,清脆地落在地上。趙小小聲音有些沙啞,大眼睛紅紅的:“小魚表叔……”
張小魚感覺心里像被人狠狠揉了一把,張開雙臂,任由趙小小撲進自己的懷里。
“好了好了,表叔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張小魚拍著小蘿莉瘦骨嶙峋的背,輕聲安慰著。
小蘿莉剛才的倔強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聽著張小魚的安慰,哭的更嚴重了。
張小魚手足無措,只好任由小蘿莉把自己肩頭的衣服哭濕。
“對了,表叔待會兒送你個禮物好不好?”張小魚終于想出了哄孩子的辦法。
趙小小哭的梨花帶雨,從張小魚懷里抬起頭:“什么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