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惜一切寵著她(6)
- hello,忠犬老公
- 蘇幕煙
- 2149字
- 2016-08-15 00:58:43
至于工作的事情,其實陸澤淵并沒有多希望自己的妻子一定要有工作。
尤其是,知道九兒身體不好,其實覺得,她哪怕就在家養養花草,養養貓狗,再養養他,也挺好的。
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滿足她。
只不過,陸澤淵卻說不出這個話來,因為,他一直都清楚,九兒對她職業的熱愛,并不是說物質就能夠抹去的。
人是真的能對自己的職業有著近乎執念的熱愛的,起碼陸澤淵知道,易言九就是這樣的人。
因為如若不是熱愛,五年前那個積極向上得像是向日葵一樣的法援女律師,也不會成為照進他心里的那一束光了。
易言九因為他戲謔的言語而漲紅的臉,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她不是傻子,怎么能察覺不出來,這男人是想讓她開心些呢?
這樣一板一眼的男人,開起玩笑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好笑啊。
睨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我沒有。”
陸澤淵連個停頓都沒有,直接就否定了。
“明明就有。”
“有用嗎?”
陸澤淵側目看了她一眼,哪怕戴著墨鏡,易言九都能察覺到他的目光,像是實質一般,帶著探究。
她彎唇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有點用的。”不管怎么樣,雖然這男人開的玩笑真不好笑,但是心情的確是好了不少。
“那好吧,我的確是想安慰你的。”
陸澤淵這才承認了一句。
易言九眉眼輕輕彎起來,“不過,大概是經歷得太多了,所以對這種事情,我覺得我還是能很快接受的。放心吧,我很快就會重整旗鼓,找到新工作的,炒魷魚什么的還是省省吧,我不愛吃魷魚!”
陸澤淵的眉梢輕輕挑了一下,唇角輕揚的弧度看上去清風和煦。
“找不到新工作也沒有關系。我又不用你養。”
說完這句的時候,車子已經拐進一個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去,光線一下子昏暗了下來。
以至于男人接下來后半句話的聲音,仿若都因為這光線影響,聽上去的感覺,低沉磁性了不少,語氣很是柔和。
他繼續說,“而且,就算你找不到新工作,我也可以養著你。你是我妻子,不需要有任何就業上的壓力和心理負擔。”
易言九因為這話,有些愣,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像是反應不過來似的。
的確,總是會反應不過來,自己和他已經結婚的事實。
真要說起來,和他說話時的感覺,總是挺好的,像是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覺得很放松。
但是大抵是因為,的確對他還不夠了解吧,就算已經是合法夫妻了,總覺得還沒有熟到能夠要求他什么的地步。
雖然不難看出來,他經濟條件很不錯。
但畢竟除了那一紙婚書,易言九半點沒察覺到已婚的身份和感覺。
此刻這話讓她有些懵,所以一直沒答話。
車子已經駛進了地下停車場,陸澤淵轉動方向盤向著車位過去,動作行云流水。
一直聽不到九兒的答話,他才轉眸看了她一眼,轉開了先前的話題,“再說了,魷魚怎么惹你了?魷魚哪里不好了?”
按下自動駐車的按鈕之后,陸澤淵的手就離開了方向盤,方向盤自行轉動著,順利將車子倒進車位里去。
他伸手摘下墨鏡,而后就側目看到九兒臉上的表情像是快要炸開來似的。
“陸澤淵,你今天是非要和魷魚過不去了啊?”
易言九有些哭笑不得的,就看到男人已經欺身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距離拉近讓她渾身一緊,腦子里卻是不由自主想到他早上送她來上班之時,她下車時被突襲的那個吻。
一下子臉就紅得更加厲害了。
陸澤淵伸手過來咔噠解開她的安全帶,臉離她很近,近近地看著她,看著她緊緊閉著眼睛小臉漲紅的模樣。
讓陸澤淵不由自主低笑出聲音來,“你在想什么?臉紅成這樣。”
易言九一怔,趕緊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他近在咫尺的俊顏。
清晰得連每一根纖長的睫毛都根根分明看得清楚,更何況他眼底那些笑意,唇角輕揚的弧度。
易言九臉更紅,當即就想要趕緊躲開。
但是男人的手伸了上來,輕易地扣住了她的后腦,嘴唇就印了上來。
他淡色的薄唇,溫度微涼,柔軟地印在易言九的嘴唇上,讓她一瞬間心臟仿佛都要停止跳動了似的。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渾身僵硬,像是被關掉了開關的機器人似的,但是臉上的溫度卻是快要燃起來了。
就和早晨一樣,一個吻并沒有持續太久。
陸澤淵只淺嘗輒止的在她唇上吻了,然后就離開了她的唇。
與其說這是一個吻,更不如說,是他看著她閉眼臉紅的模樣可愛,像是想到了什么羞羞的事情似的。所以故意想要逗逗她。
易言九依舊像是個關掉了開關不會動的紅臉機器人。
陸澤淵卻是已經拿了手包,一手伸過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小紅臉,不逗你了,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他下車走到易言九那邊,拉開了車門。
易言九懵了一會兒,聽著車門被拉開的聲音才陡然反應過來了,從車里鉆出來的動作太大,腦袋直接就往車框上懟上去,還好陸澤淵眼疾手快伸手護住了她的頭頂,免受撞擊的痛苦。
但是陸澤淵的眉頭卻是淺淺皺了起來,手指尖似乎察覺到了她頭皮上不同的觸感。
而后,眉頭緊皺。
易言九反應過來他手指尖停留在她頭皮上的位置,以及他表情瞬間的變化。
她知道,他摸到的是什么。
言九微微笑了一下,“是開顱手術留的疤,藏在頭發里,看是看不出來的,能夠摸得到。”
言九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大抵是從他的目光里讀出了他的心疼,那樣的情緒,太柔軟。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緊皺的眉間輕輕揉了一下,而后就抓住了他停留在她頭頂的手,輕輕握著,“都過了很久了,早就不疼了。不是說帶我吃飯么?走吧,正好,算是你給我的賠罪吧?畢竟你冒充了我舅媽介紹的對象。”
那樣明顯的疤,陸澤淵甚至剛才都沒能摸到整條,可見有多長。她卻是這樣風淡云輕。
陸澤淵清楚,只有越是經歷過煎熬的人,以后提到當初的煎熬,才會越風淡云輕,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