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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尸尾蜂蠆 四 無瘟不破

  • 熱血大旗斗陰尸
  • 老賤魚
  • 2906字
  • 2016-07-26 21:02:57

鳳九天沉思了一會:“被你一說,我也覺得此中詭異不同尋常。難道它們進化的速度,比此前又提升里一個層次了?這群尸蠆是我們至今為止見過最難纏的一種。”

二人同時點頭。

鳳九天接著說道:“在【無瘟不破】上卷里,也有對于蜂蠆的記載。我記得,其中也對這種尸蠆的習(xí)性和毒性有較為詳細記載。它們蠆體的形狀,每次、每晚都會有變化,飛行速度和軌跡也會改變,難以防范,這也是它們?yōu)槭裁慈绱嗽幃惖脑颉6遥鼈儠驗榄h(huán)境的改變而改變它們蠆體構(gòu)造,對環(huán)境的適應(yīng)能力極強,會隨時調(diào)整它們的感染能力、防御力和適應(yīng)力。至于怎么破解,書中卻沒有提及。或許是因為各地環(huán)境、氣候不一樣,加上瘟王的毒性不一樣,所以,書中只是在破解方法后面注上四個字--隨機應(yīng)變。”

花燦接著說道:“幸好我們有探測瘟氣的‘伏兵’,至少能讓我們提前探知它們的行蹤。但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出它們嗅覺范圍。所以,也不能過早將我們的‘伏兵’全部使用出來,那樣反而會給尸蠆們提升更快的進化、適應(yīng)能力。今天晚上我們只使用‘飛火流星炙’就夠它們受的了,再加上我們變換使用兵器,應(yīng)該可以對付它們。”

過了一會,根有給馬匹加了一些草料后回到了車邊。

花燦說道:“根有叔一邊喝酒,一邊再給我們接著講剛才的故事唄!”

“老賤說的非常有道理,老花說的也一樣有道理。”沈二胖子不甘寂寞的將頭伸出車外,帶著討好的口氣說道。

鳳九天也不理他,伸手將酒囊拿起,在沈二胖子驚喜眼神里,扔給了剛剛坐下的根有。氣的沈預(yù)大罵他老賤魚,真賤。

“好!”根有喝了口酒,扯下一塊牛肉,邊嚼著邊繼續(xù)講起了剛才的故事——

忽然,一種異樣的恐懼,從玉崗的心底抽動了一下,這種恐懼他從來未曾有過。和對時常捉弄他、抽他耳光的小廝所產(chǎn)生的忌憚不同,這種恐懼就是在他剛剛跨進這屋里才產(chǎn)生的。

忌憚是被動的,是被小廝的打得多了而產(chǎn)生的擔(dān)心。恐懼是主動的,是潛在的對一種未知的事物所產(chǎn)生的內(nèi)心感應(yīng)。

他總覺得這樓里和往日有什么不同,而他又說不清、說不出是哪里的不同。仿佛有幾只眼睛,在未知的暗處看著他,看著所有人。這些眼睛已經(jīng)融化在空氣里無處不在,處處皆有。仿佛,那些化作空氣的眼睛,已經(jīng),被他吸入心底,又和心底的恐懼融為一體。

拿著油脂往外走去,準備點燃門燈的小廝經(jīng)過他身邊時,順勢抬起右腿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小雜種,剛才是不是罵我了。”

“誰罵你了?我只是想叫你和我一起出去吃瓜子的。”他邊說著邊從懷里抓出一把瓜子讓小廝看,似乎想將瓜子遞給小廝,身體卻遠遠的跑了開去。

小廝諒他也是在說假話。平日里,小廝總是被客人喝三吆四的,所受的鳥氣,也因為可以撒到別人身上,而有了平衡感。他每次,都可以從這男孩身上,找到一種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感。

他喜歡這個小野種因為害怕他而討好他。

小男孩看似不經(jīng)意的瞅了一眼,老鴇下身穿的那件,比剛抽出嫩芽的柳葉還要嫩綠的裙子。裙子在燈光下晃動著,閃的他眼前碧綠一片。

小男孩不由得又從心底涌出一絲的恐懼。

燈光明明是靜止的就像老鴇臉上的粉層,卻讓他產(chǎn)出一種眩暈的心里異感。

他伸手抓住了通往樓梯扶手上豎著的支桿,一抬頭,在小廝還沒有點燈的樓梯連接著縱向兩邊的盡頭,仿佛有一片黑影綽動了一下。

他遲疑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看仍端坐在銅鏡前的老鴇,老鴇仍在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又愛又恨,時而擺出一種令他厭煩惡心的少女狀,時而又做出連她自己都不滿意的自艾自憐狀。

忽然,他第一次覺得,老鴇的那身肉,并不象是平日里那樣令他嫌惡。他竟然有了一種,想要在那堆肥肉邊尋找安全的沖動。

他剛要回身,卻看見小廝已經(jīng)點好外面的燈,正從門口走進來,見他仍然還在樓梯口處,小廝便興奮的大步走了過來。他對小廝本來就是忌憚,又從剛才的言行中知道小廝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沒有罵他,見他大步走了過來的架勢,就知道他必定沒有安什么好心。

小男孩一轉(zhuǎn)身,便象一只小猴子似的,連爬加跑的一溜煙躥到了樓上。他知道小廝對他的母親還是忌憚的,有很多客人只要他母親說一句話,就可以給這狗叉的幾個耳光的。

他站在樓上向下望去,果然,小廝見他已經(jīng)跑到了樓上,便悻悻的看了看那個小小的身影,轉(zhuǎn)而去點樓下別處的燈火了。

在上樓的時候他感覺好像踏到了什么,一種若有若無的,從未聽過的,卻讓他更加恐懼的聲音飄進了他的心底。他看了看坐在樓下燈光旁邊,仍在照著鏡子的老鴇,猛然間覺得,老鴇被銅鏡里反射出來的亮光,映的開始佹然起來……

他撒丫的便跑到了他娘親的門口,伸手就去推門。門往里一退,就和門栓咬到了一起,然后,又反彈了回來。他一回頭,見小廝正端著一盞燈,從樓梯口,往樓上走來。燈火將他的臉一半映的血紅,另一半隱入暗色中,憑添了幾分竦異。見他望了過來,小廝也一咧嘴的看向他。

男孩看見,小廝的口中,就像一片黑暗的洞口。

小男孩心里大駭,小廝的口中竟然沒有了往日白森森的牙齒。

他驀然覺得,整棟樓里散發(fā)著一種未知的恐懼,仿佛每一盞燈,都變成了令他驚懼不已的面孔,他拼命地敲打著他娘親的門。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來,緊接著,整個樓上都傳來陸續(xù)打開門的聲音。那個身上飄發(fā)著酒氣的男人,已經(jīng)赤著上身站在門口,一臉怒火的看著他。別的門里探出來男男女女的頭,見到又是玉崗在敲門,她們見慣了這個小鬼頭耍的伎倆,已經(jīng)有幾個女人在嘻嘻笑著,妖媚的勾起罵罵咧咧的男人們的肢體關(guān)上了門。

從赤著上身的男人的腿邊,朱玉崗看見他的娘親雙手被綁,斜臥在床頭,全身只穿一件白色的透明薄紗,臉上一片嬌紅。見他望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側(cè)了側(cè)身體說道:“崗兒,你去到隔壁找燕兒玩一會,過一會兒娘自會去找你。”

只有壞蛋才會將人綁起來。他曾經(jīng)就被狗叉的小廝綁過。

他抄起掉在地上的掃把柄,狠狠地往散發(fā)著汗臭的男人腿上戳去。

“哎呦,你個小狗入的,竟然敢戳老子。”刀疤臉大漢一把抓住他的雙手,劈手將掃把柄奪下,正要亮起來打他的屁股,忽然想起身后床上的女人,便略帶討好的用掃把柄,在男孩的屁股上,沾到即止的虛打了幾下,像極了慈愛的父親教訓(xùn)淘氣的兒子。

女人見他拿著掃把柄向她兒子打去,剛要大叫“不要”,卻見大漢只是輕輕地虛打了玉崗的屁股。雖然裝模作樣,好像父親教訓(xùn)兒子一般的溫暖動作里,摻雜著太多的虛偽和做作,卻仍然讓她的心里涌出了一縷溫柔。

刀疤臉大漢回頭沖女人笑了笑,走南跑北的,他知道女人最需要什么。

溫暖,溫暖是每個女人都不會拒絕的精神食糧。

在女人的微笑眼神里,他輕輕地將男孩抱了起來,走向縱向梯道的最西角。以前,他來找別的窯姐兒的時候,就知道那里有一口留著放雜物的瓷缸。事實上,那口缸從未放過任何東西,久了,就又成了一道擺設(shè)。

男孩的兩條腿不住的踢著他的大腿,他索性將男孩橫夾在腋下,任他兩條腿在身后亂踢亂蹬卻也只能和空氣為伴。

一股子酒味直撲男孩的鼻孔,差點將男孩熏得暈了過去。他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緊緊地塞住鼻孔,左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屏住了呼吸。但是,已經(jīng)飄入鼻孔的酒氣,已經(jīng)足夠?qū)⑺没杼彀档亍芍荒_不再亂踢,只是拼命地想沾著地面。

大漢走到缸前,一側(cè)身,將男孩的腿放入缸中。男孩只覺得大漢毛膩膩的胸毛,滑過他已經(jīng)捂住鼻子閉起眼睛的地臉上,他又是一陣子的惡心,開始干嘔起來。

————

根有喝了一口酒,不再吱聲。

三人也隱約感覺到,這故事,接下來,將要發(fā)生他們不愿意聽到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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