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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待到紫羅盛開時(二)“紫羅姑娘”的來歷

嫩黃的楓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蜷縮著點綴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樹木中央,空曠的水泥地上鋪滿了參差不齊,色彩斑斕的葉子,在空氣中有節奏地起起落落。

秋天來的猝不及防,天空中擺出奇形怪狀的飛燕時時讓人想起童年的記憶。那時的天空是那樣藍……

石橋下水塘中的金魚,只有在下雨后的清晨冒出水面。一棵棵柿子樹上的果實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出露的淡淡霞光,從遙遠的地平線緩緩升起。泛起的金色光芒毫無預兆地打在香樟樹上。

“砰,砰……”

書本七零八落地落地,聞聲的少年轉身皺一皺眉頭,撿起課本,翻開扉頁……女孩從少年手中輕輕奪走課本,吹走肉眼看不見的灰塵,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樓梯。微風中一條藍色絲帶飄落少年掌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間,絲絲入扣。

“傾,她的名字中有這么一個字。”

年邁的香樟樹滿目瘡痍,留下歲月的痕跡。頭頂的天空灰蒙蒙的,少年收回停駐的目光,消失在轉角的樓梯口……

“顧惜城,你哪來的絲帶?”

“從一個女孩頭發上落下來的。”

“真的假的,該不會是你故意扯下來的吧?”

“……高瘦的身影,輕盈的步伐,整齊的劉海,白皙的臉頰……龍服(實驗班的班服),沒錯,是實驗班的。”

“……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同桌杰哥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做出標志性的顫眉。

“嗯,有這個可能!對了,下課陪我一起去問那女孩的名字。”我蓄勢待發。

……

“你去呀!勇敢點。離這么近。”杰哥推搡著我。

“你去,你去,我會害羞的!”

“哎呦,我去!你還害羞,下樓去給我拿支筆。”

我義不容辭地跑下樓。不,是沖下樓。

“給你,要聯系方式。成功了,請你吃糖!”

“無語……搞得給我想追人家的一樣。”

杰哥云淡風輕,輕輕將紙張從背后拿出。

“同學,能告訴我你的QQ嗎?”

“……我沒有QQ!”

杰哥揮一揮衣袖,只留下在風中飛舞的空白畫紙。天邊的云彩奇妙地變幻著形狀。

“額,那個,她說她沒QQ!”

“啥,那她叫啥?”

“我,我忘記問了。”

“要你有何用?”我整理稍微凌亂的衣角,邁著不是很堅定的步伐走向女孩。

“喂!那個。看在我長得帥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讓我知道你名字的機會。”我說的有問題嗎?你不要用那種大吃一驚的表情看著我嘛!

……

“你,你無理取鬧。”

我的眼神偷偷撇向照片墻上的座次表。尋找著記憶中的‘傾’!

“我說,我的智商果然和顏值成正比。對吧!羅紫傾姑娘?”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這還不簡單,還記得我幫你撿書本的那天嗎?你的筆記本的封面是一朵紫羅蘭花,我偷偷翻開扉頁,上面有一個‘傾’字。一朵花,紫羅蘭。一條藍色絲帶,陣陣香。一個人,紫羅姑娘!”少年揚了揚手中的藍色蝴蝶結絲帶,調皮的笑彎了眉眼。溫暖的陽光像精靈跳躍在少年眉間。

“你還給我!”紫羅姑娘氣鼓鼓地說道。

“不給,除非你讓我做你男朋友。不行的話,你給我做女朋友也行?”

“……這兩個不都一樣嘛!不,不行!”

……

(已經到了考試前夕。

可我今天卻做了一件與考試無關的事情但我希望我做的沒錯。

作為一個女生,雖然也遇到過別人的告白,但真的是第一次遇如此緊追不舍的的人。當我遇到這件事情時,我慌了,我不知所措。如果我還是初中的那個我,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人喜歡吧!因為那時的我才是真正的高冷,冷到都不敢讓人靠近。而來到高中留了劉海,也暗暗地決定改變,雖然以前的壞毛病并沒有完全改掉,但至少我變得易相處了,但仍忌諱別人談戀愛因為我對自己,對家人許過諾言:好好學習,不能由著性子。初中時我用了整整三年扼殺了初次萌動的毒芽,雖然有點狠心,但現在乃至將來我不會因這件事而后悔。而高中剛開始我卻走了一件錯事,還好我悔悟了,否則后悔的一定是我。我永遠都不會交給高中,當然更不能輕易交給大學,因為在我眼中一個人更輕松,況且我不能從學習上分散注意力,否則我會后悔的。我不甘心于農村,放羊,種田的辛苦,我不甘心于被人瞧不起的弱勢地步。但是現在的我真的沒有了初中時的冷,面對男生的告白我慌了,就連拒絕也沒了底氣。當我被一個剛見面幾十秒的男生告白時,當我的心在忐忑不安時,當別人的建議不一時,當別人對這件事情七言八語時,我恨透了男生,我更恨透了我自己。老師徐說過“蒼蠅不招無縫的蛋”,可我真的找不到我到底哪里做錯了呀!郁悶,憂郁,更悲傷。我還是初中同學老師眼中那個追求完美的人嗎?

我變了嗎?

當第一次被被別人叫成紫羅姑娘時,我是該為得到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而歡喜呢?還是該煩惱呢?然而我不可能回快樂,即便是有也應該是一閃而過的驚奇,然而我今天決定把我的想法告訴那男生,因為班里有人說不能傷害別人那萌動地心,我便決定不用尖酸刻薄的語言,況且我也不會說。我本想幫他不再喜歡我,可是……)――201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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