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娘的！哪個狗，日的打老子？”地痞氣勢洶洶的奔著張小凡家沖了過來，嘴里還不斷罵著狠話。說什么，看老子不弄死你之類的。

張小凡“嗖”的又是一顆石子射出去，這次更狠，直接打中其中一名地痞的腦袋。

那名地痞“哇”地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這時候，張小凡也終于借著昏暗的星光，看清了兩名地痞是誰？

一個是本村的張二蛇，另一人卻是大郭鎮鎮上的趙熊，綽號黑瞎子，逮著人就敢動刀子，下狠手。張二蛇只是一個賭棍加混子，沒什么真能耐。這個趙熊卻是兇名在外，聽說手上沾過人命，抓到牢里關了十多年。在監獄立了大功，減刑放了出來。

“牛娃子，你給老子滾出來，今兒個要不弄死你個龜兒子，就是****養的！”趙熊挨了一彈弓，疼得鉆心，見得張二蛇腦袋中彈，倒在地上鬼叫，他學了個乖，用手捂著腦袋向前沖。

張小凡本想再給對方一彈弓，但是趙熊的速度很快，而且不時彎腰低頭，刻意躲避石子射擊。他很難瞄準。

如果盲目射擊，立刻就會暴露自已的位置，這可是非常不利。

第一次面對這種進過‘宮’的狠人，張小凡一點把握都沒有，心里緊張得要命，手心里全是汗。

終于，趙熊沖到了大門前，怒吼道“牛娃子，你給老子滾出來！”他抬腳對著大門就是嘭地一腳暴踢。

“好機會！”

張小凡慶幸自已剛才沒有射擊，不然被趙熊發現自已躲在草垛上，就不會再有偷襲的機會。

嗖！

彈弓拉滿，皮筋吱吱作響，張小凡猛地松手。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卵石飛了出去，啪地一聲悶響，正中趙熊的后腦勺。

這下距離很近，僅有六七米遠，所以打得極狠。

趙熊還真是個厲害人物，竟然只是悶哼一聲，沒有慘叫。他立刻扭頭看向身后，一下就鎖定了草垛子。他伸手一摸后腦勺，只覺得有些粘手，并且有熱呼呼的東西流出來。

“媽了個巴子！老子今天要是不廢了你這個小崽子，就不姓趙！”趙熊飛快的沖向草垛，這也讓張小凡松了一口氣。如果趙熊繼續踹門，就會威脅到睡在屋里的母親。

這么大的動靜，張小凡估摸著自已母親早就被驚醒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母親發現自已不在屋里后，打開門。

張小凡決定速戰速決，既然動了手，遇到的又是監獄里放出來的勞改犯，那就絕不能留情。否則被打殘的一定是自已。

弄殘這個趙熊，倒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害。

也就腦袋轉個念頭的時間，趙熊便已經沖到了草垛子下面，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在星光的映射下，非常嚇人。

不過他應該還沒能看到張小凡，只是判斷張小凡就躲在草垛這兒。

趁著他還沒時間仔細看，張小凡提起兩捆稻草猛的甩了出去，伸手在腰帶上一抄，厚背柴刀便握在手中。

這種厚背大柴刀，是農村人家用來劈一些粗柴用的，非常沉，也很結實，有著一尺長的木把。要比威力，絲毫不比趙熊手中的西瓜刀差。

西瓜刀其實很薄，不過非常鋒利，刃面極寬，所以顯得特別嚇人。

突然見得兩團黑影向自已撲來，趙熊本能的揮起手中西瓜刀狠狠斬出，口中還發出野獸一般的吼聲“老子廢了你！”

就在這時張小凡家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張小凡母親的腦袋從門縫里伸了出來。

張小凡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敢操刀上前拼命，見得母親開門出來，他立刻操刀沖了出去。對著趙熊就是一刀狠斬。

噗哧！

“啊……”趙熊的西瓜刀應聲落地，掉在地上的還有一條斷臂，它在條件反射的跳動著。

張小凡感到有什么溫熱的東西噴到了自已臉上與手上，不過他此刻根本就顧不上那些，要面對的敵人太過強大，不能有任何心軟。抬腳就是一記飛踢，正中趙熊的腹部，頓時，趙熊高大的身子直接向后倒飛而出。他整個人也縮成了蝦米，砰地一聲，滾落在地。

右臂被斬斷，小腹又中了一腳，趙熊再能打，也是忍不住眼前陣陣發黑，嚇得魂飛天外。

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立刻逃走，不然這條小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里。

這個張家的牛娃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要是換成別的農村小青年，只需報出他黑瞎子的名號，就能嚇得跪地磕頭求饒。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趙熊充其量也就是橫行鄉里，欺負一下普通百姓而已，碰到張小凡這種敢真個動刀子殺人的狠角色，他連斷臂都不敢撿。

“殺人啦！哎喲……殺人啦……”一路痛得呻吟，一路大叫著連滾帶爬的逃往遠處。大深夜的，光線很弱，一個不察，腳下被石頭絆到。趙熊摔了個狗啃屎，骨碌碌朝著下面的大道滾去。

張二蛇，只是額頭挨了一彈弓而已，腫起一個老大的包。

他正準備跟著趙熊上去收拾張小凡，逼得張家就范，沒想到這才一分鐘不到，蹲過監獄的黑瞎子，便像遇到了吃人的猛虎一般。嚇得連滾帶爬的逃跑。

而且，張二蛇還看到，趙熊的一條膀子沒了。

突然，前面傳來腳步聲，一名高大的身影，手中提著把滴血的柴刀向他走了過來。

“饒命，二娃子……哦，張爺饒命！”張二蛇可沒有趙熊那等膽量，見得張小凡有如地獄中走出的魔神，比猛虎還可怕。他差點沒被嚇死，嘴中陣陣發苦，身體也是忍不住篩糠似的，顫抖得厲害。

“張二蛇，你是想見閻王還是活命？”張小凡舉起了手中的柴刀，上面的血跡未干，在星光照射下，更加清晰，閃動著冷光。

“活，活命……張爺，小，小心，刀兵無眼……”張二蛇牙齒直打顫，他發誓，今后再也不要去欺負像張小凡這樣的老實人。否則老實人拼起命來，比惡人更可怕。

張小凡懂一些法律，殺跑了趙熊以后，他已經快速冷靜下來。

砍掉人家一條手臂，這可是觸犯刑法的重罪，估計判個三年都有可能。

法律之中，有一條，叫做正當防衛。受到人身傷害或是遭受生命威脅時，采取的自衛手段，便屬于正當防衛。

“想活命，就跟我去寫個保證！敢說半個不字，嘿嘿，我敢剁掉黑瞎子一條胳膊，就敢砍掉你的腦袋！”張小凡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用起手段來，也就更加得心應手。

張二蛇只是個軟貨，此刻被嚇破了膽，哪敢說半個不字？當即乖乖跟著張小凡到屋里，寫下了與趙熊收了張猛子好處，前來教訓張小凡的犯案經過。最終還寫下保證，簽字按手印。

當張小凡讓他滾時，他幾乎是爬著出的張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