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之上,何太傅果然直接參了穆羽軒一本。
“陛下,羽王爺與男子當街……”何太傅讀完奏本,見皇上沒有任何反應,不禁又開口道。
“太傅,朕自會處置。”穆逸軒打斷何太傅的話,看向了穆羽軒,“羽弟,朕竟不知你……那名男子是誰?”
“回皇兄,那是……是……”穆羽軒面上為難,似是不想說。
“到底是誰?”穆逸軒提高了音量。
“是……是讕楓表弟。”
“誰!?”
“讕楓表弟。”
“什么?你竟和讕楓表弟?他可愿意?”
“她自是愿意的,”穆羽軒答道,直接跪下,“還望皇兄成全!”
“成全?你還求我成全?你……你……”穆逸軒將奏折摔向穆羽軒。
“皇上息怒,息怒,”穆逸軒身邊的太監總管忙上前勸道,“皇上,這畢竟是家事,不宜在朝堂上處置啊。”
“哼!退朝!羽弟留下!”說罷,穆逸軒便甩袖離開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朝臣也紛紛退下。
御書房內,穆逸軒屏退眾人,只留下了穆羽軒,卻并沒有了朝堂上的怒氣。
“怎么樣?羽弟,剛剛在朝堂上朕演的怎么樣?”此時的穆逸軒哪有一絲怒氣?
“皇兄高明。”穆羽軒也笑了,果然是親兄弟,兩人私下并沒有商議,卻依舊如此有默契。
未及午膳,穆羽軒便出宮了,下午便傳出,羽王爺品行不端,罰俸半年的處置。大臣們雖覺得這處置清了,但畢竟下了旨,也便不再計較了。只有何太傅不太懂變通,再次上奏。
“何太傅,朕知道,這處置不妥,但是他和讕楓表弟畢竟都是朕的親人啊,這皇家顏面那有血脈至親重要啊。”穆逸軒一番話徹底說的何太傅也沒招了,只得作罷。
自此,整個龍緣幾乎都知道滄夏羽王在滄漠痛失紅顏知己,悲痛之下,與前長公主穆雪嫣之子柳讕楓行斷袖分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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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漠國,漠州城。
莫逍聽完探子的匯報,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
“逍兒,遇到了什么事?怎么發這么大脾氣?”滄漠皇走了進來,揮了揮手,探子退下。
“皇上,我同意向滄夏發兵。但是,我有個條件。”莫逍站起,向滄漠皇行了一禮。
“什么條件?”
“我要親自帶兵。”
“怎么可以?戰場那么危險……”
“我只是帶兵,不一定會親自上戰場的。”
“那好吧,朕擇吉日為你踐行。”
“謝皇上。”
滄漠皇離開,莫逍也離開了院子,在街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煙雨樓旁。
“別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武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煙雨樓的姑娘又在唱這首歌了,穆羽軒的探子被清除了,煙雨樓卻一直在,煙雨樓里的姑娘們一如既往的招攬客人,在風塵中苦苦掙扎,那日的圍剿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文人墨客喜歡那首歌,姑娘們就唱那首歌,卻早已忘記了第一次唱這首歌的那個人。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莫逍也輕輕哼唱,“小顏,我已經瘋了,可是,瘋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