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堡今天可謂是門庭若市,作為涼州首富,甚至在滄漠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商,堡主唐梓峰交友甚廣,獨生女的及笄之禮甚至可以說是訂婚宴邀請的人自然少不了,唐家堡的喜慶氣氛甚至蔓延了整個涼州城,流水席都要擺三天。
柳瀾楓當然沒有受到邀請,但是柳樊逍卻是有請柬的,從彩云居出來,兩人便直接來到了唐家堡。
“唐堡主,恭喜恭喜呀。”到了唐家堡門前,柳樊逍向一個人過中年卻又器宇軒昂的人道喜,想必這位就是唐家堡主唐梓峰了。
聽聞此語,唐梓峰把目光投向了柳樊逍二人,眼中先是露出疑惑,隨后又轉為了然:“閣下可是七公子?”
“正是在下。”柳樊逍不卑不亢,似乎早已料到唐梓峰的態(tài)度。
“歡迎歡迎,七公子快請進,三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唐梓峰得到回答,立刻將二人讓進堡中,還親自帶路,由此可見,柳樊逍另一重身份絕對不簡單。
“小顏,怎么了?”正在和唐梓峰交談的柳樊逍發(fā)現柳瀾楓沒有跟上來,也停下了腳步,回頭詢問。
“你們先去,我看見熟人了,過去打個招呼。”柳瀾楓很急,說完,不待柳樊逍回應,邊跑開了。柳樊逍有些無奈,柳瀾楓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忽冷忽熱的,想著在唐家堡中柳瀾楓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險,便沒有再跟上去,只是對她口中的熟人有些好奇,不過現在要去見三哥,便也打消了去看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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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堡花園,柳瀾楓漫無目的的走著,其實她根本沒看到什么熟人,只是不想跟在柳樊逍身邊聽他和唐梓峰相互恭維的那些文縐縐的話了,這種虛與委蛇是柳瀾楓最看不慣的,前世也正是因為小月她才能遠離那種虛與委蛇,勾心斗角的商場,玩著自己喜歡的賽車,柳樊逍要是問起,只要說自己看錯了就好了。
柳瀾楓也不知道去哪,只是向人少的地方走,以至于現在連如何回去都不知道了。自己現在的大概位置應該已經到了唐家堡的后園,可是這唐家堡也太大了吧,真不愧是首富,能在繁華的城里占據這么一大塊地。
“唉!怎么就迷路了呢?”柳瀾楓無奈了,自己前世是玩車的,從未有過迷路的時候,這一世怎么就成了路癡呢?
“姑娘,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正在柳瀾楓發(fā)愁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但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我……”柳瀾楓回頭,剛想說自己迷路了,看到來人卻不禁愣住了,還真碰到熟人了,沒想到自己隨口撒的謊卻一下子真了,居然是“流風?”沒錯,來人便是流風,比之四年前,現在的他多了幾分成熟與穩(wěn)重,不是那個愛臉紅的大男孩了。
“姑娘認識在下?”流風對于一個“陌生”女子認識自己顯然有些驚訝,卻又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柳瀾楓。
“你居然不認識我了?曾經我們一起野餐,我還給你買過冰糖葫蘆呢,你居然不認識我了,太讓人傷心了。”見流風不認識自己,柳瀾楓也開始抱怨了,其實這也不能怪流風俗話說:女大十八變。當年他們認識時,柳瀾楓只有十一歲,四年過去了,一個女孩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你是天顏姑娘?”聽到野餐和冰糖葫蘆,流風一下子便想起了四年前在千緣鎮(zhèn)遇到的那個獨特有趣的女孩,“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其實流風和柳瀾楓并不熟,只有四年前簡單的相處,他記住柳瀾楓是因為她與其他女孩的不同以及辰羽對她的態(tài)度。
“是啊,你也是來參加唐小姐的及笄之禮的嗎?”辰羽縱然被外界認為是逍遙自在的,但經過上次一起喝酒后,柳瀾楓也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其他的事,流風作為他的手下應該不會這么閑吧。
“是主上欠唐堡主一個人情,這次唐堡主說有事相求才過來的。”流風語氣稍有些不屑,看得出來他對唐梓峰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辰羽也來啦?”柳瀾楓覺得流風來已經夠奇怪的了,沒想到辰羽竟然也來了,不過還人情就另當別論了,辰羽不是那種喜歡被人情束縛的人,一定會想早點還清早點自在的。
“嗯,就在前面的一個院子里,要不要過去坐會兒?”
“好呀,不過一會兒你得負責把我送到前院去,我迷路了。”柳瀾楓沒忘了柳樊逍,若到宴會開始,自己還不出現,說不準他會做出什么事呢,及笄之禮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被他毀了。
“行!走吧!”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花園。
異地的再一次相逢,是偶然,還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