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交錯，閃著鮮紅，似用血水見證慘烈。

凌貞守在黑影的身畔，寸步不離地拼殺，甚至用胸口抵劍，讓對手出劍不流暢以護住黑影，只在連連出手后，將黑影的衣裳，染得黑紅。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三支同時發出的箭出其不意地射向衛玄的身后。

羽織看得顫抖，卻不敢停下布界。

凌貞此刻猛然沖向衛玄，替他彈去身后的劍，只是邊有點滑傷。

可是，黑影已然失去了保護，眼看一個士兵正要斬下黑影，凌貞將劍扔出，也只讓士兵的刀偏了一些，砍下了黑影的左臂。

凌貞忙跑過去守住黑影，直至.......羽織將結界布下，她才撫著黑影的斷臂發顫。

她本以為，她可以跟黑影說，之前一直是你給我守護，現在，換我來守，我來等.........可是，她錯了，她有她真正所愛的人，她也一直在守護他，正如黑影一直以來對她的守護一樣。她無法棄衛玄于不顧，因為，她愛啊。

她愿意拼盡全力地守住黑影，只是因為黑影會有的痛，她懂，她明白，可是.......那不是愛。

或許吧，一意孤行的一廂情愿，注定了一塌糊涂。

羽織緩緩地降下來，無奈地看著凌貞。

凌貞握起身畔的馬鞭，抽向羽織。羽織就這樣站著，任她發泄。可衛玄看到后，跑過來抓住凌貞握鞭的手：“你干什么？”

“如果不是她，黑影怎么會被定住，怎么會有這一切？”凌貞說著，又抽向羽織。

衛玄用力地將馬鞭搶下：“你敢動她？若不是羽織設下結界，蕭月閣就全軍覆沒了。”

“我怎么不敢，禍是她闖的，她不應該解決嗎？我殺了她。”凌貞說著拔出了劍。

而這時，蕭月劍已經架在了凌貞頸上。

羽織緊張地開口：“衛玄，你干什么？”

凌貞冷冷地笑：“你真的會因為她而殺我？”

衛玄沒有說話，輕輕地點頭，只是沒有了那個柔和的微笑。

羽織忙用術法移開了衛玄的劍，只是沒有人看出，就像衛玄自己將劍移開一樣。

衛玄轉眼看向羽織，羽織上前：“結界只能維持三個時辰，我得留精力封印琉璃針，你做好準備，我不太放心我二哥，得先回去。”

“你二哥？”衛玄突然嚴肅起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二哥之間只能活下一個人，你會幫誰？”

羽織的眼神有些閃躲，沒有回答。

是啊，如果只有一人能存活，她又會選擇誰呢？她又怎么知道呢？如果可以，她一定會用全力保他們無事吧。

“你回答我.......”衛玄又柔和地笑起來，輕輕搖頭：“我會殺了他的，你會恨我嗎？”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羽織回答得并不堅定。

凌貞不滿地開口：“我聽命于閣主不殺你，若你敢讓閣主難受一分一毫，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快活。”

“羽織，別走了，在這幫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三個時辰之后，我能不能撐住，也不知道........多久之后，你才能再來。”衛玄繼續柔和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