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童趕緊給李天海松了綁繩,撕下他口中的膠帶,小聲的勸慰說:“天海,你不用傷心,就當是被幾只瘋狗給咬了,不要緊的!”
李天海雖然剛剛被電擊,十分虛弱,還是對樓童說:“師父,這次謝謝你了,不過,我連累你得罪了肖家!”
樓童拍拍李天海的肩膀:“乖徒弟,師父確實不敢把肖東河怎么樣,可是,肖東河的老子是很講道理的!我如果做的對,就算動了他的兒子,也沒有關系!”
李天海又扭頭拍拍常龍的肩膀:“常龍,謝謝你了!”
常龍微笑了一下:“謝什么,都是自己兄弟,我也沒干什么,就是幫你叫了樓教官!”
李天海抬頭看看天空的明月,輕聲說:“常龍,如果不是你叫我師父來,我恐怕已經死了,你救了我一條命!”
送走了樓童和常龍,李天海脫光衣服,進了淋浴間里,打開水龍頭,馬上就到十二點了,如果肖東河他們晚一天來,自己恢復五人力,也許就不是這個結局了,今天,自己僅僅是踹了肖東河一腳,他就要殺了自己。幸虧常龍把樓童叫過來,要不然,后果真的難以預料。
這個肖東河,如此囂張,東安一中看來沒有人治的了他,他不禁為許小鴿的境遇捏了一把汗。剛才肖東河指使那人要殺了自己,李天海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他絕不會坐以待斃的。如今,兩人已經成了生死仇敵,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今天算自己走運,被樓童救下了,那么,還有明天,后天,等自己力氣恢復了,就看看誰先死吧!
李天海可不管什么肖家不肖家的!他的眼里,從來就沒有顧忌過敵人的家室,敵人,就是敵人,必須要毀滅!
十二點到了,全身的疼痛如約而至,李天海強忍著,他發現自己忍受痛苦的能力逐步增強了。一開始,這種疼痛還會使他昏厥,后來的幾次,他就能夠咬緊牙關挺住了,今天這一次,他居然從這種疼痛的感覺中體會出一種更深層次的癢癢的感覺。他疑心這種感覺是那種黑色液體冒出來,穿過骨髓,擠開皮膚造成的。
疼痛終于消失了,李天海虛弱站起身子,任由熱水沖洗全身,他凝視著鏡子里自己的臉,搖搖頭,心說自己還是太弱小了,現在自己的仇敵也有不少,呂圣功,呂萬春,現在又多了一個肖東河,不過,該來的總會來,如果自己跟一個縮頭烏龜一樣,任人欺凌,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李天海點上一支煙,活動了一下身體,五人力,終于回來了!自己已經回到了巔峰時期的力量!他對明天晚上更加期待,如果疼痛能夠換回實力的提升,那么,就讓疼痛來的更猛烈些吧!
茫茫的大海上,一架直升飛機,從一艘軍艦上騰空而起,飛向一個海中心的巨大建筑,無數荷槍實彈的武裝戰士隱藏在這座建筑的深處。
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到這巨大建筑的一處停機場,一個西裝革履的黑人,提著一個公文包,從里面走下來,六個荷槍實彈的武裝戰士迎了上去,其中的兩個走過去對這黑人進行了細致的搜身,把他的公文包也打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其中一個點點頭,對這黑人笑著說:“湯姆律師,不好意思,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你不要介意!”
那叫湯姆的黑人笑了笑,露出非常白的兩排牙齒:“沒關系,約翰中士,對于你們的舉動,我非常理解,也非常支持,你們捍衛著凌云帝國的正義和公平。你們,在這與世隔絕的諾曼托監獄,過著苦行僧般的艱苦生活,你們,是我湯姆最敬佩的人!”
約翰中士把槍背到背上,向剩下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幾個人放下槍四散而去,他帶著湯姆律師邊走邊說:“這一次,你的委托人可是鬧出了大事!”
湯姆律師驚訝了:“什么大事?”
約翰撇撇嘴:“他撕爛了一個連環殺人案犯的嘴巴,踢碎了那人的****,現在被關禁閉了,估計刑期又要延長了!”
湯姆律師笑了笑:“這個呂萬杰,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不過,我應該可以見到他的,我拿到了法院協助調查的單據,有一個恐怖組織的基地被發現了,被抓獲的幾個人一口咬定呂文杰策劃了幾起恐怖活動!”他看四周無人,悄悄塞給約翰中士一張紙,低聲說:“這是法院的單據,里面有一張支票!”
約翰接過單據,看了看,悄悄把里面的支票放到兜里,撇撇嘴,沖湯姆笑笑:“湯姆律師,如果你有法院的單據,你肯定是能夠見到他的,我保證!”
約翰帶著湯姆進入一個鋼鐵房間,進入里面的電梯里,他按下了地下十八層的按鈕,轉過頭對湯姆笑笑:“你的委托人最近越來越狂暴了,你需要申請保護探視嗎?”
“不,不需要,呂不會傷害我的!”
“嗯,祝你好運!”電梯到了,電梯門打開,一條明亮的走廊出現在視野里,走廊有四五十米長,走廊的上下左右密密麻麻布滿了許多孔洞,每個孔洞里面伸出一根黑黝黝的槍管。
約翰帶著湯姆穿過走廊,又曲曲折折的繞來繞去,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打開門上面的一道鎖鏈,又把手按在門旁邊的一處屏幕上,屏幕閃了一下,一道機器女聲通過一個揚聲器傳了出來:“約翰中士!請繼續校驗你和湯姆律師的眼角膜!”
約翰中士撇撇嘴,把眼睛湊到屏幕上,屏幕又閃了一下,湯姆也過來校驗了一下,那個機器女聲接著說:“身份驗證成功,單據上傳成功,準許湯姆律師會見第二七八三號囚徒,時限三十分鐘!所有激光、鐳射、機械武器待命,出現任何情況,準許當場擊斃,第一目標二七八三,第二目標湯姆律師,第三目標約翰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