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十年八月,銘奉旨經雁門回京。過冀州晉陽,冀州刺史韓胤延請入見。胤有相面識人之術,見劉銘,大驚曰:“此非凡相,吾竟不能識!”于是厚贈其財,銘堅辭不受,復贈書畫,銘亦不受。時胤才得一西域玉印,初琢未刻,或言以試。銘見之甚喜,愛不釋手。當還,胤不言,乃于乘車時陰掛銘腰間。待銘覺,已出晉陽。
銘至京,擢為司隸丞?;蜓圆蝗粢粐?,實貶矣。銘言,司隸,天子腳下,當貴不可言。銘為丞三年,司隸蒸蒸日上,四方客商匯聚于此者不計其數,街坊酒肆人滿為患。而銘嚴于律法,公私分明,不畏貴胄,是以多怒權貴而樂百姓。
銘初回洛,得衛辰宇邀。衛家國之財廩,握天下財富一半,控天下礦脈三分,可謂國器之基也。銘至衛府,移步換景,內藏乾坤錦繡而絲毫不溢于外。推杯換盞,相談甚歡,來往愈密。
忽一日,銘夢衛辰宇金盔金甲,玉衣錦袍,執長槍,跨駿馬,踏步而來。銘欲呼,辰宇竟抬手一槍刺穿銘身。銘驚醒,汗流浹背。次日,帝下召,遷銘為武陵文學史,即日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