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早就吩咐過了嬪妾,嬪妾省得的。”紅袖乖巧頷首,起身福了一禮,“殿下大恩大德,嬪妾此生,沒齒難忘。”
“誒,你我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這些年說是主仆那是在外人看來,實際上說是姐妹也不為過。撇開這些,你是從我宮中出去的,你過得好,我也有面子不是嗎。”鳳凰歌微笑著道,還未張開的眉眼里盡是真誠。
紅袖心下感動,蠕動了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鳳凰歌看她這模樣,拍拍她的手道:“好了,你出來的也久了,若是父皇去你那尋不到人可就糟了。”
紅袖這才恍然,連忙起身行禮:“那嬪妾就不叨擾殿下了,改日再來拜訪。”
鳳凰歌笑著點點頭:“好。”
得到了鳳凰歌的準許,紅袖這才起身,拿著瓷盒,匆匆離開華妍殿。
鳳凰歌看著紅袖行步匆匆的身影,嘴邊勾起了一抹笑意,但隨即便消逝不見,好似幻覺一般。
“少主,賢妃和左相的事有眉目了。”一道身影自暗處浮現。
“嗯,你說。”鳳凰歌轉身朝華妍殿的書房走去,一路上沒有宮女和宮侍,倒是不用避人耳目。
“這事得先從賢妃的身世說起,她的母親只是陰御史府上的四姨娘,生下賢妃后身子一直不好,如此過了六七年,陰家主母尋了一個由頭污蔑四姨娘私通,成功把懷有三個月身孕的四姨娘打發出府,賢妃陰惠也交由主母撫養。被攆出來的四姨娘生活艱苦,便尋了一個三流商賈之家再嫁,腹中孩兒沒有足月便出生,便是左相薛越,或者該叫陰越。后來再過十多年那四姨娘生下他的妹妹薛泉不久撒手人寰,那薛家被仇家找上門,血洗全族。在當時的皇城人都有耳聞……”
鳳凰歌聽著這消息不時搖搖頭,又點點頭,蹙著眉頭一臉糾結的模樣,“那就是說,薛越是賢妃的親弟弟?”
“正是。”
“此事還有多少人知悉?對了,那賢妃之父陰御史知道嗎?”
“少主放心,此事之前從未有人深查。以后便是有人要查,也查不到了……”
鳳凰歌會心的笑笑:“你做的很好——都處理干凈了?”
“是,少主大可安心。”
“那就好,退下吧。”鳳凰歌笑著為自己斟上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前幾日內務府將各宮的份例發了下來于是她又得了近一斤的黑美人……
“影夜,將這些黑美人送去給南宮大人。”
“是。”
希望這個南宮賀,看了包茶的紙,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阿……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旁人看鳳凰歌是一介閑散公主,看看花逗逗鳥好不清閑自在,可只有跟在她身邊的一眾人知道,這幾天她有多勞累。
言大人出事,那晚神秘的男子突然失蹤,賢妃和左相的事需要從長計議,紅袖這個不省心的三天兩頭來她這里鬧騰,不過是擺著自己身后是七公主的譜,七皇子和穆王的勢力又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