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鳳凰歌是秉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而冰行顯然在走神想別的事了。
身后那男子端著托盤,輕輕咳了一聲:“王爺,湯要冷了。”
冰行這才回過神來,轉身伸手端起拿碗湯藥遞到鳳凰歌面前:“醒酒湯,喝了吧。”
她倒是毫不猶豫的接過幾大口喝下去,看得冰行發笑:“你就不怕這湯里有毒?”
“你若要殺我何須下毒這樣劣質的手段?你那隨從的劍還未出鞘我就被嚇得噤若寒蟬了。”鳳凰歌顯然還記著剛剛那男子拿劍攔她的仇,一番話也是惡言惡語。
冰行失笑,一只手捏上鳳凰歌的臉頰:“哪里學來的陰陽怪調?一個公主,還學人嘲諷起來了?”
“哼,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嘲諷幾句都不行嗎?”鳳凰歌躲不過他的大手,任由他捏著臉。
“嘖嘖,真是不尊重長輩,有你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
“你是長輩?呵呵,那不就更應該愛護小輩嗎?本殿年紀小不懂事說話不知道分寸,還望崇寧王見諒。”鳳凰歌倒是能屈能伸的行了個禮。
冰行一陣啞口無言,最終只是一道嘆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啊你——”
鳳凰歌避不開他的手,索性受了,只是嘴巴抿得緊緊的。
“崇寧王若是無事,可否讓本殿先行離去?本殿的朋友怕是要等急了。”這一覺還不知睡了多久,那幾個人可能會擔心死吧?
出人意料的,冰行竟然很爽快的就答應讓鳳凰歌下樓,她一邊感嘆這崇寧王不按常理出牌,一邊腳下噔噔噔下樓下得飛快,想是害怕冰行反悔似的。
冰行站在原地,看著鳳凰歌逃也似的背影,眼中盡是復雜的神色。
到了二樓的雅間,卻是發現里頭不止臺啟五人,還有一位……千嬌百媚的姑娘?
她有些愕然,怎么一大票的姑娘換成了就這一位?而且還是面露嬌羞,粉面桃腮春意外露,沒有像其他伺候的姑娘一樣大膽奔放。
“這位是?”她猝不及防的走進去,倒是嚇了幾人一跳。
蕭風弘滿臉的一言難盡之色:“這位是芳菲姑娘……”
臺啟和陳露圍上來,詢問著鳳凰歌有沒有事。
她搖搖頭示意自己并無大礙,在桌邊尋了一個椅子坐下:“怎么?不和我說說這位芳菲姑娘?”
那女子已是柔柔站起身,行了一個標準的貴女禮儀,聲音如黃鸝出谷清脆悅耳:“小女子芳菲,見過小公子。”
臺啟在一邊補充道:“這位是玲瓏樓的新晉花魁。”
鳳凰歌這下啞然了,這又是鬧哪出?敢情他們把花魁初夜拍下來了?真是勇氣可嘉吶。
她看了蕭風弘一眼,卻見這廝臉上的表情像是苦惱和尷尬?
這美人在懷還做出這般表情?
不過也是,他這才不過十四,若是在玲瓏樓和人競拍花魁被他家長輩知道了不得打斷他的腿?嘖嘖,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想到這里,鳳凰歌好奇的打量了芳菲一眼。一身粉衣,輕紗的材質,倒是青樓的風格,臉上妝容并未太過分,倒也恰到好處,將那幾分嬌媚和未經人事的清純展現得淋漓盡致。倒是個能讓男人血脈噴張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