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除了皮相之外還有什么,真不知道自己之前看上他哪一點。
死了正好,一了百了,省的自己以后看見他就回想起自己曾經那段沒有腦子的時日。
她聽了女官的話,也覺得這種莫名其妙的言論過不了幾天就會消失,自己沒必要為此事大動肝火。
只是未免讓那個鳳凰歌太好過了些。
不行,她也要惡心一下鳳凰歌。
于是,茶館里又有了另外一個故事,這和原先那個簡直是相反版本,說的是七公主相思成疾快要得償所愿之時卻克死了未尚主的駙馬,好不晦氣……
可是眾人卻并不買賬,先入為主的觀念是強大的,大家只會覺得這是欲蓋彌彰。
可惜了,無濟于事。
反而因為這個版本,原先那個版本變得更加諱莫如深,雖然眾人只敢在私下里講講過過癮,但是這也助長了多數人對于鳳箐儀的不滿。
“得了吧,三公主的托兒!”突然不知道從什么方向飛來兩粒花生米,打在那個說書人的臉上,軟綿綿的力道,并不疼。可是這附帶的話就……
“殺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還敢在這里瞎掰扯呢……”
墻倒眾人推,大家紛紛不再做出那副感興趣的模樣,都各自忙活起來,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做生意的還照常出了茶館去做生意糊口。
那抱著稚童的婦人路過他時,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什么情況?
那說書人愣住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該作何反應。
千乘國對于這個他們也不甚熟悉的異姓王的罹難表示惋惜和悲痛,然而并沒有什么別的表示了。
千乘國主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能做什么。
命人把燒的已經分不清人和衣服的灰燼裝回來下葬,立個碑,賞些名頭好看華而不實的東西,這是好像就揭過去了?
哪有那么容易?
“陛下,如今就三公主蓄意加害千乘國質子一事,民間議論紛紛,似乎對三公主十分不滿,這樣下去,臣恐激起民憤。”南宮賀率先站出列道,聲音之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一氣呵成,響徹整個大殿,讓后排險些打瞌睡的官員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紛紛面面相覷,詢問剛才南宮大人說了什么。
那些要阻止的人已經來不及說些什么,就看到他們的皇帝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那依愛卿看,該如何處置。”
“臣認為……”南宮賀滔滔不絕,眾人的眼睛卻是越瞪越大。
可以啊,好你個南宮賀,平日里不聲不響慣會做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實則內心花花腸子如此之多,這又是禁足又是罰俸說得熟悉流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原先排練過。
皇帝似乎累了,他閉了閉眼,打了個哈欠,力不從心般道:“那便依愛卿所言。”
盛演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皇帝和下方朝臣的狀態,十分有眼力的,搶在還欲出列啟奏的幾人前頭,喊了退朝。
漢白玉的臺階氣勢恢宏,散了朝會的眾臣三三兩兩走在一起。
蘇然不確定地開口道:“南宮兄,我們這般做,是否有些欠妥?”
沒有得到任何鳳凰歌的指示,擅自行動,他怕會惹得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