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鳳傾的關系,臺匡也被暫時看管起來,鳳凰歌這個病患依舊養尊處優就是了.當然,如果忽略掉帳篷外守著的十幾號黑衣人,她覺得這三天還算過的不賴。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無聊的時候調戲下行云和秋靈,癱瘓的日子簡直美滋滋。
上好的金創藥加上她自己的內力恢復,很快,她就可以下地蹦跶了。
出發這日天氣在天天陰云密布的關外還算不錯,初春的影子稍微冒出了苗頭。
鳳凰歌作為一個病患,自然認命聽話的穿上了行云準備的狐裘大氅,白色的狐貍毛柔軟舒適的簇擁著她的小臉,奶白色溫潤得襯托出鳳凰歌的臉上氣色都好了許多。
坐在馬車內晃晃悠悠行了近一日,鳳凰歌尋思著該如何將她昨天夜里寫的信箋給鳳傾。
這三天她都沒有機會看一眼鳳傾,許多話她更是沒來得及跟他交代。
誰知道鳳傾是不是真的開了竅,要是這一回去就果斷認罪求死那豈不是一江春水盡付東流?鳳凰歌很是揪心。
這都是攤上了什么事啊......
“七公主,我們已經到了?!睔W陽蔚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鳳凰歌瞬間回神。
行云微微掀開馬車簾子,詢問的眼神向鳳凰歌遞來。
“那就走吧?!兵P凰歌沒等行云和秋靈攙扶她,自顧跳下了馬車,看得前頭被十幾個黑衣人圍著寸步難行的鳳傾皺了皺眉頭。
入眼是磅礴但不失秀氣的行宮,讓人一看就心知這里的主人定是蕙質蘭心大方溫婉的。
行宮印象加分,鳳凰歌點點頭。
一路都開著不知名的素色花朵,初春的時節倒也算別致。
鳳傾自然是要隨鳳凰歌進去看一看白太妃的。
鳳凰歌看著身后距離不過三步之遙的黑衣人,嘆了口氣,看來是無法說些什么了。
趁他們沒注意,鳳凰歌將信箋飛快塞進了鳳傾牽著她的手里,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看得一邊秋靈目瞪咋舌。
通報的聲音漸漸遠去,鳳凰歌低眉斂目靜靜等待的同時,心中又捋了一遍白太妃的信息。
說是先帝的妃嬪,但是經過打探消息,鳳凰歌也知道了并不是她生父御闕帝的妃子,而是她的爺爺,那位退位逍遙去了的上上任君主的破事。
畢竟御闕帝登基不過一年不到就帶著老婆跑了,后宮更是臨行前就被他本人解散了個干凈,死的死走的走,連一個遺留下來的妃嬪都找不到。
但是她爺爺可就不一樣了,生性風流,當年的子女數量更是幾經突破三位數的大關,堪稱千古第一風流帝王,雷得鳳凰歌久久不能回神。
而且這位白太妃曾經可是北月國的公主,雖然只是一介不受寵的庶出,但也沒誰有這個膽子讓她殉葬什么的。
要知道當年北月雖然是戰敗于祈國鐵騎之下,可十年二十年后的如今,祈國內里腐朽成這個鬼樣子,還不得夾著尾巴做人?
這不,白太妃一個不樂意在宮中待著了,想來成陽頤養天年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鳳凰歌再嘆一聲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