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納妾,永遠都不準!”
果然!
聽到這個條件,榕世安一點都不意外。
葉晨拿著木匣子,等著他的回復。手上青筋暴起,她不確定,但現在她只有這個辦法。
見榕世安半天沒出聲,手中的木匣子抓的更緊。
榕世安從葉晨提出條件就低下了頭,半天,才終于抬頭看向她。葉晨一怔,知道結果來了。
“我答應。”面無表情的看向對方。本來納不納妾對他來說就沒什么,納妾也只是榕郡王和王妃的意思。既然沒娶到葉幽,而且這輩子都沒什么可能,他也就不在乎娶不娶妻,納不納妾。
只是,聽到葉晨用當年的承諾要求他,愧疚之余還是不免煩躁。
被這樣束縛,沒人會喜歡這種感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從低笑到放聲大笑,葉晨笑的很開心,是真的很開心。
三個承諾啊。
哈哈!
一想到這個木匣子只是自己無意間得到,又碰巧當年遇到了那件事,她還真是不由得慶幸,慶幸自己那時候那么恰巧的就在那里,還恰巧的得了這么一個東西。
連老天都是站在她這邊的,她就不信了,這么好的條件,她還能比葉幽差!
心里冷笑一聲,葉晨開口道:“那么,世子就去和榕郡王、夫人說說吧。我累了,要休息。”沒精力再鬧下去,而且,葉晨現在還有其他的想法想要捋一捋。照目前的情況,她真的有那么點不安了。若要把一切威脅排出,還需要……
想到在宮里那人對她說的事,原本還在猶豫,現在徹底下了決定。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榕世安定定看一眼她,然后離開,離去的腳步帶著莫名的猶疑。
葉晨見了也只是冷嗤。
雖然榕世安在她心中沒魄力,但是,言而有信還是有的。相信最后一個承諾她還是可以好好利用。
誰讓,木匣子在她這里,而且對方也認定了她就是當年的人呢。
嘴角忍不住勾起,葉幽啊葉幽,你也有今天呢。
她突然開始忍不住期待,要是將來讓葉幽知道真相,她的那個好妹妹會是什么表情呢?
憎恨?憤怒?
哈,她真的很期待啊。
至于榕世安會是什么表情,呵呵,她現在一點都不在乎了。從成婚到現在,榕世安對她的態度,讓她徹底的看清這個男人。不過,就算看清她也不會放手,王府的世子夫人可比什么身份都來的重要。
她傻了才會放棄得到手中的身份。
離開葉晨那里,榕世安去了王妃那,和王妃說了不納妾,就一個人去了書房,并吩咐下來,誰都不要去打擾。
偌大的榕郡王府,驀然安靜下來。
感覺到空氣中的詭異,誰都不敢說話,甚至,有種膽戰心驚的風雨欲來。
趙慶生到的時候難得看見榕世安在發呆,坐在窗口,目光直直的看著書房外面。
頭伸過去,外面就是一個院子,院子里有棵樹,其它風景,啥也沒有。
“世子?想什么呢?”忍不住拍了下對方肩膀。
“沒想什么。”回神之后,榕世安回到書桌旁。
“我怎么感覺今天王府不太對勁啊。”趙慶生兀自自言自語。
從大門進來,感覺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有的更甚至看到他就跑。
他又不是毒蛇猛獸,有那么可怕么。
“沒事。”
“哦,這樣啊。”趙慶生也不繼續追問下去,反正王府的事和他是沒什么關系:“對了,宴會那次見到秦王了沒有?”
說到這個,趙慶生是真的好奇。那次宴會他沒去,但聽去過的人說,秦王龍姿鳳章,猶如天人下凡,真不知道這些傳言是真是假。
“沒見到”馬車遮的嚴嚴實實,真要看見了,他有火眼金睛才行。
“這樣啊。”趙慶生有些失望。反過來一想,也是,秦王那么神秘,就算去了眾人也可能見不到,不然,長安城也不會有這么多關于秦王的傳說。
“你似乎很失望?”
“也沒什么,就是聽多了傳說,挺想看看真人的。”
榕世安點頭,沒說什么。
“世子心情似乎不好?”聊了這么會,他終于后知后覺的覺察到點不對勁的地方了。
貌似他走了半個月,世子這變化還真不小?發生啥事了?
趙慶生一臉的好奇。
面對這么多年的好友,榕世安嘆口氣,最終還是說了當年的事。
當年那件事,趙慶生也知道,不然在他即將成婚的前一天也不會那么勸說,可現在,聽到葉晨拿這個出來威脅,卻是一臉的憤憤。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我都說了,她不是個好的。結果你非要遵守,還說為了大事,我就想問,什么大事非一個女人不可,我看你是魔怔了!”可不是魔怔了,為了一個女人,把王府搞得烏煙瘴氣,幾乎整個長安城的人都在看榕郡王府的笑話。
可當初榕世安一意孤行,他說破了嘴都改變不了他的看法。
是,救命之恩是很難報,但也不能把自己一生就這么搭進去。
趙慶生生氣的在書房里來來回回走動。
“我說你,你,簡直氣死我了。”現在還能怎么辦?
他趙慶生就沒這么慪過。
葉晨,葉晨,葉晨,他媽-的,那就是個臭女人。
“這樣,還有最后一個約定,我們逼那女人用了,這樣,你以后再也不用受鉗制。”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的辦法了。
見趙慶生為他這么著急,榕世安幽幽嘆了口氣:“算了,暫時就這樣吧。”
“你!”趙慶生簡直恨鐵不成鋼。
“你的事辦的怎么樣?”這半個月,趙慶生被榕世安派出去,直到昨天才回長安城,好好休息了一晚,現在才過來。
說到正事,趙慶生也只能跟著說起來:“事情辦的還算可以,江南那邊一切就緒。”
“恩,這樣就好。”好歹要辦的事情沒出什么波折,榕世安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點。
“走,陪我出去喝酒。”心中苦悶,唯有酒來解悶。
趙慶生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