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見那個叫娟兒的女人,被綁住手腳,放進一個窄小的籠子里,被緩緩地推到水里,而她熟悉的村民,正無情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看到籠子消失在面上,他們歡喜無比。
大萱頓時被嚇醒,此時姚氏睡容安詳,她自從穿越過來,從來不把古代這一套放心里,以至于忘記這里的人草菅人命,一頭牛能買十個奴仆,一頭豬也能換兩個個丫鬟,自由是什么,自尊又是什么。
大萱再也睡不著,她輕輕起身去廚房找水喝,因為心不在焉,把碗打破,她蹲下去撿碎片,不小心被劃傷,血順手指流到戒指上,戒指頓時發(fā)光。
這枚戒指她奶奶給她的,從小就帶她手指上,已然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戒指隨她穿越過來她都沒注意,說來也奇怪,她記事可是戒指已帶手上,人倒是長大了,而戒指并沒有變緊。
戒指光芒越來越大,她眼前一黑,睜開眼睛,她面前多了一個水池,只有兩丈寬的樣子,里面有一條巴掌大魚,全身魚鱗為金色,在水里游來游去。
“這魚給娘吃肯定補,”水池清淺,大萱一把就抓住那條魚了。
“主人你別吃我,我可是會預(yù)言的,”金魚在她手中掙扎。
“你會說話?這是哪里?”大萱把它抓得更緊。
“這是你的空間啊,”金魚道。
原來這是戒指里的世界,她的隨身空間,大萱頓時明了。
在她的威逼利誘下,金魚把這里所有的功能都給她說完,這池里面的水,不是一般水,喝了這里的水,具有美容養(yǎng)顏功效,而這條金魚,只要古今發(fā)生的事它都能知曉。
“我今年幾歲,”大萱問。
“你本來今年二十六,來自別的星域,而后穿越過來,而現(xiàn)在十歲,”金魚得意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還是要吃你,”大萱又把它抓起來。
“你不想知道你丈夫是誰嗎?”金魚掙扎。
“我不會結(jié)婚。”
“你不想知道你能活幾歲。”
“我肯定能長命百歲。”
“你不知道以前的男朋友在哪里。”
“他在哪里,說,”當(dāng)時她失足落海,男朋友劉明下海救她,但最后他們兩個都沒活著,而今她穿越過來,不知道劉明在何處,是否跟她一樣也穿越了。
“你們有一天會相見的。”金魚道。
“他現(xiàn)在在哪嘛。”
“他在吃香喝辣呢天天,你擔(dān)心什么。”
“難道你非他不嫁,不過以你現(xiàn)在的相貌,人家可能看不上你,”金魚躍起來打量她,皮膚黝黑,身材圓潤,活脫脫像個村姑。
“你再打擊我,我把你烤了吃,”大萱道。
“不過你只是皮膚黑一點,人還是挺漂亮的,只要天天喝空間里的水,用它洗臉,肯定讓你白白嫩嫩的,”金魚被她嚇怕,趕緊討好。
“真的有這么神奇。”
“你試試就知道了。”
她捧水池里的水喝幾口,剛?cè)肟诰透杏X神清氣爽,精力充沛,果然是靈水。得到這樣好的水。
“金魚,怎么出去?”她要出去拿水袋。
“用你的意念就可以隨便進出,”金魚怕她真的要吃它,有問必答。
大萱閉眼默念,再次睜開,果然回到廚房,既然那么簡單,還是明天再弄靈水出來吧,她跑回被窩睡覺。
大萱一大早起來,去空間里提一桶靈水出來,她用這水煮茶熬粥,還剩一臉盤那么多,不如用它洗臉,說干就干,她用這個水清洗臉部,然后照鏡子,果然皮膚細膩許多,以前她膚色暗黃,真是好東西。
“大萱,大萱,娟兒姐姐被好多人丟菜葉子,”虎妞這時沖進來。
“走,去看看,”她沒想到那么快就被找到,難道他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朱家村但凡有大事都在村中大柳樹下集合,那棵柳樹已生長幾十年,樹根粗大無比,此時柳樹旁聚集許多村民。
娟兒雙手被綁,身上只穿一件肚兜,下面是一條薄褲子,她頭發(fā)散亂,許多村民不停往她身上丟菜葉子,潑冷水,但不像電視上丟雞蛋,畢竟雞蛋太貴。
村中的女人大罵,不要臉的女人,騷浪賤蹄子,臭****,各種難聽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羨慕她的美貌身材,而男人更多是在冷眼旁觀,娟兒垂頭,散落的頭發(fā)擋住她半邊臉,看不清她的表情。
此次批斗足足有兩個時辰,后來聽說被村長關(guān)在他家的豬欄里,手腳束縛,明天下午就去河里浸豬籠。
大萱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她不希望那么個人被所謂的道德殺害,即使她無力改變別人的扭曲思想。
她想了一整天終于想到個辦法,她跟姚氏說她今晚去虎妞家玩,然后趁月色偷偷跑去豬欄,現(xiàn)在四月天,晚上還很冷,娟兒姐身上還是只有一件肚兜,她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娟兒姐,娟兒姐,”大萱小聲叫。
娟兒許久才回過神,“你是昨天給我報信?”她聽得出聲音
“是啊昨天不是叫你躲起來嗎?”怎么還被抓。
“我躲進深山里,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找到的,”明明只有朱武知道她的位置,她也想不通,當(dāng)時朱武留下來掩護她逃走。
她想不通,大萱也是想的通,位置只有他倆知道,肯定是朱武受不了逼供把她招了,然而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大萱也不打算告訴她,免得她希望斷了,不想活了。
“你想不想活著,”大萱問。
“想,”如果活著她就去找朱武,然后一起離開這里。
大萱提給她個小刀片,“這個你拿在手心,不要丟,明天他們把你丟進籠子,你就慢慢把繩子磨斷,對了,你會不會游泳?”聽說河里的水特別深。
“會,我娘家住海邊的,”娟兒死灰的眼睛出現(xiàn)亮光。
“喝點水保持體力,”大萱喂她喝水,這水是她從空間拿的,補充精力最好不過。
果然,幾口下肚,娟兒感覺精神許多,身子也暖和不少。
“謝謝你,救了我,”娟兒本以為明天就是她的死期,如今有機會活著。
“如果活著,找個新地方重新開始吧,”這里是不可能呆了。
“正有此意,”娟兒道,娘家以后也不能回了,只能遠走他鄉(xiāng)。
第二天下午,娟兒就被村上幾個大漢抬到河邊,河邊周圍長有許多水草,比人還高,河岸上站滿了人,村長還沒到,許多人在指指點點,時不時跟自己的小孩說,長大不要做她這種人。
太陽還不怎么烈,姚氏領(lǐng)著大萱來,村老規(guī)矩,但凡有人浸豬籠,村上的住戶都得派個代表來見證。
“大萱娘,幾天不見你年輕多了,”說話的是村上的一個媳婦。
“是啊,我也那么覺得,”一大群人附和道。
“大萱娘,你怎么站外圍呢?大萱怎么瞧得見,過來過來,大家讓讓,給她站里面來,”又一位媳婦說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姚氏受寵若驚,今天大家對她太熱情。
“謝謝各位伯伯嬸嬸,叔叔阿姨,”大萱拖娘親往里面走,毫不客氣。
這些人看他們家過得好,才這樣討好的是,要是平時,指不定說什么難聽的話,人就是這樣,有錢大家巴結(jié)他,沒錢,個個都想踩上一腳。
“讓讓,我也要去前面,”錢氏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她領(lǐng)著大豆,肥胖的身子用力往剛剛那條姚氏他們走過的路擠,只是她太胖,擠不進去。
“我說你們,讓讓,我去我弟媳婦那里,”錢氏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早來早占位,怪誰呢,”一位不知名的大嬸道。
旁邊的人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