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瀟順利的把自己賣給了華東娛樂，為期五年。

她被分配到正處于空窗期的余柳手下。余柳剛三十歲，是個脾氣火爆性格直爽的經紀人，凌瀟瀟喊她“余姐”。

華東娛樂的簽約藝人還要進行為期兩個月的魔鬼培訓。在凌瀟瀟眼里，所謂的魔鬼培訓不及她在國外所受煎熬的百分之一。實在不夠看。

所以當同期學員，一群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咬牙堅持時，她仿若閑庭信步，竟有點兒鶴立雞群的感覺。有人羨慕，有人討好，有人冷嘲熱諷。她不在乎。

凌瀟瀟在休息室里喝水。

余柳走了進來，臉色很溫和：“瀟瀟，又在練舞啊？”

“嗯，我舞蹈不是很好。”凌瀟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時候其他的學員都已經結束訓練，只有她還在回味著之前教練的指導。

沒有人會討厭一個嚴于律己的人。

余柳很是欣慰。

余柳說：“想和你談點兒事情。很快你就結束培訓了，公司也在考慮你出道的方式和定位。”

有的新人會先出演MV或是接拍廣告積攢人氣，有的直接去片場磨演技，要是有人在音樂舞蹈方面有天分，可能會以歌星之類的身份出道。

余柳說：“我希望你能直接演戲。因為當初你簽約，就是幾位前輩看中了你的演技。你有天賦，就該早點兒表現出來。”

凌瀟瀟點頭：“我沒問題。”

“然后……我希望你在公眾場合走清純氣質路線。”余柳欲言又止。

凌瀟瀟問：“這樣比較能積累人氣？”

“公司打算把你往慕子馨那條路上帶，她正風光無限，你可以一借東風。”

凌瀟瀟明白了。這是要塑造出來一個“慕子馨第二”，搞個噱頭，借她的名氣給自己開路。

余柳有些擔心她拒絕。一般來說，特立獨行的人都不愿意屈居第二，做別人的影子。

凌瀟瀟的眼神波瀾不驚，讓余柳有些忐忑。

“可以。我沒有意見。”凌瀟瀟說，然后又微微一笑，“只要慕小姐能容得下我。”

“公司會告訴她，你不必操心。”

余柳拿到了一個試鏡機會。古裝宮斗劇的女四號，一個白蓮花形象，很快就被女二號下毒干掉了。

凌瀟瀟翻著劇本，問她：“余姐，我這個剛出道的小蝦米真能拿到這個角色？肯定有很多人虎視眈眈吧。”

余柳沉吟：“總得試試，我的把握也不大。主要是因為這部戲是鄭元涵導演拍的，他是出了名的苛刻負責，走后門肯定有，但是新人出頭倒不是沒有可能……周日的試鏡你只要到就行。剩下的聽天由命。”

“水好深啊……”凌瀟瀟盡量表現的很感嘆。

她得符合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對理想和現實天真的幻想，盡管她的內心毫無波動。這么十幾年來，她情緒變化最大的時刻全部發生在那個醉酒的晚上。

魏北揚……

這名字有點耳熟。

她拼命的回憶，忽然靈光一閃：“余姐，前兩天人事部嘰嘰喳喳的在談什么新任總裁，那個人叫什么？”

余柳很詫異：“你不知道？”

“……”她不關心八卦。好吧有時候這是個缺點。

“魏北揚啊。”

“……”

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