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感到深深的震撼，這震撼有主要的一方面，是因為麻瓜的經濟學嚴謹的論證體系，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威廉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頭頭是道地對你講著“蘇聯解體之必然性”，甚至精確地說出了各種大事件發生的日期……

“我講清楚了嗎？”威廉用循循善誘的口吻問道。

“啊，清楚，相當清楚。”鄧布利多匆忙應答道，一時間，他恍若回到了一百多年前，那時還是19世紀，而他當時還是一個褐色頭發的小男孩，正坐在霍格沃茨古舊的教室里，恭敬地聽著老師的教誨……而現在，則變成了老師聽著孩子講課，一時間反差太大，他還沒回過神來。

“所以簡單地說，蘇聯是必然解體的，這是我們在這個失控的時代最容易賺到的第一桶金。”威廉總結道，“為此，我們需要借用魔法石作為抵押，貸款到大量盧布，再把它們兌換成加隆交接，等待蘇聯解體后，盧布將會瘋狂貶值，而這時我們再償還借到的盧布，而這時我們就只需要償還少量加隆，剩下的差價就都歸我們所有。”

“請等一下，”鄧布利多腦子還有點發蒙，“你能簡單解釋一下這個過程嗎？我聽不太懂。”

“當然可以。”威廉爽快地答應了，“算魔法石貸款多少加隆呢？”

鄧布利多接口道，“就算10億加隆吧，保守估計。”

“好。那我們貸款十億盧布，換成金加隆算有三四億吧，然后等蘇聯解體后，就我們可能只需要兩三千萬的加隆就能償還十億盧布的貸款，這樣，我們就憑空賺到了三億左右的加隆。”

“就這么簡單？”鄧布利多瞠目結舌。

“就這么簡單。”威廉簡單答道。

“好吧，我同意你的計劃，但魔法石的安全問題呢？”鄧布利多又拋出一個問題。

“魔法石會有危險嗎？”威廉疑惑地問道，“如果魔法石被盜，我們有理由向妖精申請不償還貸款，甚至還可以要求額外賠償。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甚至我們可以添加在貸款條約里。”

“但是魔法石現在就受到了第二級別保護啊！”鄧布利多皺著眉說道，“如果伏地魔的同黨……”

“長生不老藥能復活伏地魔嗎？”威廉明知故問。

“嚴格來說并不能。”鄧布利多很負責任地說，“但是魔法石可以暫時使他擁有實體，讓他不再只是一道卑微的殘魂……雖然他還是沒有殺戮的能力，但他可以恐嚇其他人，他也算是向復活邁出了第一步。”

“點石成金催化劑要五年時間才能完成，那長生不老藥呢？”威廉繼續追問道。

“長生不老藥……”鄧布利多想了一會兒，“長生不老藥自身的調制需要三年，但是收集材料會困難多了，需要五年時間。包括有些一年只出現一次的名貴藥材。還有些藥材可遇而不可求，基本上每年只出產一兩份，你還得去和國際巫師聯合會交涉，在他們的懸賞大廳里掛上懸賞，否則可能永遠也找不到。或者你可以去到處都有舉辦的拍賣會上碰碰運氣，但你要相信我，你可能要使用五倍于懸賞金額的價錢才能拿到手，因為許多著名藥劑配方都需要使用這幾味藥。”

“八年……”威廉想，幸虧伏地魔沒能把魔法石拿到手，不然可能等哈利當上傲羅辦公室主任了，伏地魔還是沒能配成長生不老藥……畢竟伏地魔要配制長生不老藥這種事可不能廣而告之，所以需要的時間可能要數倍于身份正常的巫師。

不過，長生不老藥的配制時間長于點石成金的催化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時間比金錢肯定更有價值。

而且長生不老藥也不是一次到位的，它肯定需要長時間服用才能不斷延續壽命。

“話說回來，魔法石的安全問題我們要怎么解決？”鄧布利多再次發問。

“我們不能信任妖精的安保措施嗎？”威廉奇怪地反問。

“有備無患，未雨綢繆。”鄧布利多學著威廉的樣子說道。

“那我們如果把魔法石儲存在只有妖精能打開的洞穴里呢？”威廉想起了之前讀到的魔法石的安保措施，他一直很疑惑奇洛到底是怎么闖入古靈閣的713號賬戶的。

“很簡單，就連我都能想到。”鄧布利多回答道，“只需要奪魂——啊，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威廉趕緊點頭。奪魂咒，他很清楚。

“用奪魂咒控制一個妖精，然后讓他為你打開防護措施就可以了。”鄧布利多的答案非常簡單，威廉恍然大悟。

這操作，和哈利他們闖古靈閣是一樣的嘛！

“問題是，奪魂咒是個相當有難度的咒語，闖入者是否有施展奪魂咒的能力？”威廉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猜想伏地魔的同黨，絕不會缺少施展奪魂咒的能力。”鄧布利多淡淡地說。

“所以教授，你認為如果我們把魔法石抵押給古靈閣，伏地魔的同黨會來搶奪？”威廉試探地問道。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沉默著點了點頭。

“但是點石成金要五年，長生不老藥要八年，伏地魔要魔法石干什么呢？”

“他既然能等到現在，也就能再等八年。”鄧布利多說道，又笑著搖了搖頭，“管他呢，也許是我多慮了。再說，我也應該相信妖精的安保措施的，畢竟他們要是連魔法石這種珍貴物品都沒法保護好，就不會是巫師世界唯一的銀行了。”

“我們還有一個辦法……”鄧布利多有意無意地看了威廉幾眼，但威廉沒注意，“只是為了確保安全。好了，那么現在，我還要和尼可·勒梅先生商量一下，你可以參與我們的討論，我相信這對你是會有價值的……現在，我們要耐心等待……我看現在似乎到午餐時間了。你想先去享用霍格沃茨廚房的家養小精靈烹飪的美味佳肴，還是先和我討論一下永恒之火的使用問題？”

威廉聽到這個久違的詞組，不禁內心一跳。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先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