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還有一個問題。”鄧布利多不疾不徐地說道，“如果妖精和我們打金融戰爭，單靠儲備更多金加隆有什么用？金加隆本身就是古靈閣的產物，妖精們如果不承認金加隆具有的貨幣效用力，你儲存那么多金加隆有什么用呢？”

“確實。”威廉反駁道，“但貨幣之所以具有它的效力，是由使用者決定的。遠古時代，人們用貝殼作為貨幣，試問貝殼本身承認了自己的貨幣效力嗎？人類給它貨幣的地位，它就成為了貨幣。人類的交易從以物易物，到物質貨幣，再到專用貨幣，再到虛擬貨幣……”

“虛擬貨幣是什么？”鄧布利多問道。

“啊……沒什么?！蓖徊恍⌒恼f漏了嘴，他忘記了最早的虛擬貨幣比特幣是2009年才出現的，而現在只不過是1991年，容易泄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好在鄧布利多習慣了自己滿嘴都是不明覺厲的高端詞匯，也沒有作深究。

“請繼續?！编嚥祭喽Y貌地催促。

“好的，教授。”威廉一口答應，繼續講了起來，“雖然妖精可能不承認加隆——西可——納特的貨幣體系，但只要巫師還用它進行經濟活動和物質交換，它就仍然是貨幣?！?

“那儲備金加隆就不會因為戰爭和妖精的否定而失去貨幣效力而不會虧損？”鄧布利多問道。

“難說……”畢竟威廉也不是專研貨幣的經濟學家，但巫師貨幣體系是一個畸形體系：一般來說，貨幣損耗是客觀存在的，所以不斷印刷貨幣就是補充貨幣所必需。同時更多的貨幣更多是為了維護貨幣流通，以及維護期貨交易和外匯兌換。但是在整個巫師經濟體系中就只有這一種貨幣體系，根本不存在什么外匯兌換。古靈閣給出了一加隆兌五英鎊的匯率，但這種兌換交易顯然是小規模的。至于損耗？妖精鑄造的貨幣絕不會存在任何損耗。威廉擔憂的暫時只是妖精可能在自己鑄造的貨幣中留下了后門口令，會在關鍵的時候摧毀整個經濟體系。更多的，他還想不到。

“所以我的計劃，會在正確的時機取消金加隆的貨幣效力，自己鑄造一種貨幣來頂替妖精貨幣?！?

“人們會相信你嗎？”鄧布利多問道。

“這個倒不難?！蓖判氖愕鼗卮穑八詢浯罅康慕鸺勇?，就是為了建立巫師自己的貨幣體系?！?

“請原諒，那這和魔法石有什么關系？”鄧布利多問道。

“抵押?！蓖卮鸬?，“魔法石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同時它具有點石成金和熬煉長生不老藥的神奇能力，而且它還是煉金術大師尼可·勒梅的得意之作，我相信它可以抵押到不少加隆?！?

“你說了這么一串，我還以為你要拿去拍賣了?！编嚥祭啻蛉さ溃皢栴}是我還有幾個顧慮……”

“請講?！蓖?。

“第一個，鑄造自己的貨幣勢必與妖精為敵，是嗎？”鄧布利多一針見血，問到了核心。

“是的?！毖珎儺吘挂膊簧?，本來自己只要天天造錢，就能實現衣食無憂、愛與需要、自我實現，現在有人要和你搶生意了，擱誰誰不怒啊。

“那么我們的魔法石還抵押在那里，不會出什么問題嗎？比如，妖精可以用各種手段阻止我們取出，比如古靈閣的高級賬戶是只有妖精可以進出的……”

“那，要不我們現場變出一些金子，然后到古靈閣那里賣錢？”威廉問道。他對魔法石的運作體系也不太清楚，需要旁敲側擊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也不行?！编嚥祭嗷卮鸬?，“魔法石點石成金的能力不是空手套白狼式的，它首先需要一系列復雜的工序，一般的N.E.W.T.級——啊，想必你也知道——”

“知道知道?！蓖c頭，他對N.E.W.T.很清楚。

鄧布利多繼續說著，“一般的N.E.W.T.級魔藥學生都沒有辦法配制出魔法石點石成金的催化劑。全英國頂多只有兩個人能配制出來。”

“誰？”威廉立刻問道。

“我……和一位霍格沃茨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鄧布利多說道。

嗯，在意料之中。威廉不相信在英國魔藥界還有誰能與斯殿比肩，而鄧布利多主要是專長于煉金術，才能與斯內普造詣相當。

“催化劑很有難度嗎？”

“不僅是很有難度……催化劑的調制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包含了搜集材料的時間的話，可能會延長到五年?！?

“那除了耗費時間以外，還對本人有哪些要求？”

“只有頂尖的魔藥師才有能力調制魔法石的催化劑，具體要求我講不明白。不過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你的抵押貸款急不急？”

“很急，非常急，十萬火急?！蓖啙嵉卣f道。

開玩笑，蘇聯今年年底就解體了，你告訴我要五年？你怎么不去樹人呢？

“那就沒有辦法用魔法石點石成金了……”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兒，“看來只有抵押掉魔法石，這樣戰爭來臨之時，魔法石肯定要犧牲掉……威廉，讓我和魔法石的主人商量一下吧?！?

威廉滿頭大汗，這都什么跟什么?。孔约翰贿^是暫時借去抵押，發發別國難財，怎么變成了把魔法石賣了換錢？

“教授，請原諒……”威廉艱難地說，“事實上，魔法石沒有危險。并不用賣了魔法石換錢，更不用犧牲掉，只不過是暫時抵押而已，今年年底不出意外就能拿回來。用中國人的話說：‘璧也如是，馬齒徒長。’”

“今年年末就拿回來？那你到底拿魔法石去干什么呢？”鄧布利多疑惑地問道，“你不是要借用它擴充霍格沃茨的存款嗎？”

“嗯，問得好。”威廉露出了好為人師誨人不倦的笑容，“那么，要談論這種方法，我們就得從它所作用的國家講起，那么，教授，你是否知道，有個國家叫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