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驚雷解封印(下)
- 半魂傳
- 嵐陵王
- 2100字
- 2016-09-01 10:00:00
當我雙腳著地的時候,趙景飛已經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他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滿臉淚痕緊閉雙眼。我轉頭看向四周,周圍的幾個人都是緊閉雙眼,一臉死灰,每個人都一動不動的坐在蒲團上。我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張口叫到:“魏悟,這是怎么了,你們都怎么了?”魏悟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很飄渺:“莫怕,他們耗費了大量的真元,都在休息,你也休息一下,我會喚你起來。”聽他這樣一說,我心里一放松,人也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我躺在床上,汪思聰坐在床邊正看著我。我只覺臉一紅,伸手拉起了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住,嘴里慌亂的說:“你怎么可以在這里,我還沒洗漱,臟死了,你不可以看。”我只覺眼前一亮,頭上的被子已經被掀開,汪思聰探著頭看著我說:“你是我老婆,是我抱你回來休息的,什么沒看到,你害怕什么?”我聽他這樣一說:“更是羞得閉上了眼睛大叫不止。”就在這時,我身上一輕,被子已經被汪思聰掀到了一邊,“起來吧,我是那種什么都看的人嗎?衣服還穿著了。”聽他這樣一說,我止住了叫聲,睜開眼睛看著汪思聰問道:“你為什么總喜歡戲弄我?”汪思聰搖了搖頭:“是你蠢,還說我。”他伸手將我拉了起來。對我說道:“別動等著我。”他起身出了房門。十分鐘后,魏悟已經在汪思聰的后面跟了進來。魏悟走到了床邊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伸手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小竹管,他對汪思聰揮了一下手,只見汪思聰已經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手里,一揮手,他左手無名指已經被刺破,一滴血從指間流了出來,魏悟用竹管瞬間將血收了進去,并把竹管揣回懷里。隨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符紙,符紙里包著一縷頭發。魏悟對汪思聰做了個鬼臉說:“把黃酒遞給我,這是你的,我要用一下了。”說完他手腕一抖那張符紙裹著發絲竟然竄出了火苗,魏悟將燃燒的符紙放入了黃酒中。說也奇怪,那團火竟然突然向上一竄,一股一尺長的火龍從酒中沖了出來,這條火龍在屋子中轉了一圈,又嗖的一下飛回到了酒中,那一碗黃酒頃刻間變得純凈剔透。魏悟將酒遞給我,我接過了酒沒有多想,一口喝了下去,就在這時,我只覺得腹中一陣翻滾,一股熱流從腹中直奔嗓子眼涌來,我一張口,一顆棗核大小的肉球被我吐了出來。只見魏悟手里已經多了那根竹管,他也不看那個肉球,只是搖了一下竹管,那個肉球就如同聽到了召喚一般,嗖的一聲飛入到了竹管中。魏悟將竹管蓋好,又將竹管放進了懷里。他看了看我,笑呵呵的說道:“有福之人必居福地,吉人自有天相。汪夫人,您痊愈了。小道這里叩謝您,待有緣再見。”說完也不等我答話,轉身就走出了房門。我心里一驚,一步跳下了床跟出了門,可是就這一轉眼的工夫,哪里還有魏悟的影子。跟在我身后的汪思聰也一臉茫然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外。
我轉過身看了一眼汪思聰,走回屋里坐在了沙發上。汪思聰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覺得怎么樣?”我搖了搖頭,問道:“他們都好嗎?”汪思聰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頭說:“很奇怪,大家都醒了,就是趙景飛一直昏睡不醒,魏悟說這要看他的造化了。”“什么是看他造化?你帶我去看一下趙景飛。”汪思聰看了一眼我說:“魏悟說他必須要休息七七四十九天,這些時間里,堅決不可見的就是你,因此,他已經回家了。”我一臉疑惑的看著汪思聰:“什么是不可以見的就是我?”汪思聰摸了摸鼻子:“你真的看不出來,趙景飛就是封印你的人嗎?”我吃了一驚,只覺得心往下一沉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抱著我痛哭的“趙景飛”,我拼命地搖晃著腦袋,可是這組畫面太真實,真實的連空氣里那股血腥還存在。我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滾了出來。
我伸手抹了一下眼淚問道:“魏悟做法的時候你看到什么?”汪思聰看著我想了一下說:“我想我們每個人看到的都不同吧。”“為什么這樣說?”“當時我似乎到了另外的一個空間,四周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見。等我醒來的時候大家都剛睜開了眼睛,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只有你和趙景飛閉著眼睛一直沒有醒來。我抱你回來房間,趙景騰帶著他離開了。”“汪哥哥,謝謝您一直在幫我,如今我們倆都得救了,我們按照協議分手吧。”我突然說出這句話,讓汪思聰措手不及,他半天沒有開口,沉默良久他說道:“我是真的愛你,以前我不知道為什么父母要我娶你,可是結了婚之后,我突然明白,是我真的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就是我日夜惦念的那個人。”“我們不要想的太多了,可能你被魏悟誘導了。就算我們有前世那又能怎么樣?我們誰也不知道前世是誰,如今我們應該過好的是當下。”“可可,你難道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的心意嗎?”汪思聰痛苦的看著我,那張臉似乎已經扭曲了。我搖了搖頭“汪哥哥,我只是心里很亂,你送我回家吧。我想父母一定擔心死我了。”汪思聰點了點頭。我穿上了鞋子,找了根皮筋將頭發梳成了馬尾,自顧自的下了樓。
汪思聰送我到家已經是黃昏時分,父母已然是知道了我要回家的消息,我離著很遠就看到了院門外站著父母,只是一個月沒見,父母竟然老了很多。車子剛一停穩,我已經一步下了車,奔到父母面前,母親一把抱住了,放聲痛哭。父親尷尬的看著汪思聰點了一下頭,汪思聰走過去和父親握了一下手說:“父親,放心吧,可可已經痊愈了。”
老宅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那讓我曾經覺得禁錮的圍墻,如今竟然成了我最為想念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