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老友

“下午的時候碰到阿姨了?！?

這位是李芯殷，發小，哥們兒，會陪我一起喝兩瓶白酒的人，知道我任何事情的人，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盡管她是女的，可是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性別之分。她現在跟著老爸在這里經營酒店，游樂場。專門為前來旅游的人服務。

“怎么回來都不找我。”她時刻都是這個樣子，一股來勢洶洶的氣勢。

我沒有搭理她。

“是不是因為沒有衣錦還鄉，沒有凱旋而歸。沒臉是吧?！?

透過墨鏡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在花店里溜達了一圈之后她走到門口。

“沒人買花了，跟我去夜市，喝酒吧。”用著請求的字眼卻滿嘴都是命令的口氣。

她已經走出了門口，可我還沒有從躺椅上起來，她便用她那殺人的眼神灼燒著我。

“以后不許用那樣的眼神再看我了，嚇死我了。”我晃晃悠悠的跟上了她的腳步，“聽到了沒，晚上會做惡夢的?！蔽译m然跟著她起來的，但是也沒什么好話。這就是我們肯定會斗嘴了。

“那就快點，跟我去喝一杯，壓壓驚?！彼f起來倒是很有理。自信滿滿的走著。

幾步路的功夫就到了。

“30串牛筋，2條烤魚，一盤毛豆，一盤涼菜，還有一廂啤酒?！蔽覀冏谏碁┥系臒镜赀?，這就是我們這里的夜市，這邊是賣烤肉的，那邊是賣炒飯的，還有賣甜點的，還有賣花的，賣衣服的，你能想到的，這里都有賣，你想不到的，說不定也會有，最誘人的也許就是，沒有任何障礙便可以看到大海，看海水，吹海風，聽海的聲音，不遠處還可以看到為不眠旅客準備的篝火晚會，直到他們玩到第二天，看完日出離開后篝火才會熄滅。

“好的，馬上就為您準備?！闭f著服務員就走了。

首先說好我對服務員是很尊重的，也是很客氣的，但是這一次我真的很不服，“憑什么我好久都沒回來了，一見面你就對我那么兇，對服務員的態度卻那樣的好?！?

“三毛哥，小葉說我對你的態度比對他的態度溫柔。”

三毛哥是我們的哥哥，所以殷殷才那么調皮，可是哥哥對我們的要求很嚴格，所以哥哥就老是會教育我們。

三毛哥走到我們倆面前，我們要被他的眼神殺死了。所以我趕緊解釋道，要不他會揍我的。

“三毛哥，殷殷她陷害我。”我囧囧的表情讓三毛哥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

“哇，你演的好像，三毛哥你看他，明明說了還裝作可憐的樣子。”結果殷殷比我更壞。

“不吃就滾蛋。”一看我們兩個就是來搗蛋的，三毛哥就沒好話。

三毛哥這是要拿菜單拍死我們兩個。

“你這么動怒會把客人嚇跑的。”我裝可憐的樣子確實是很有一套。

我急中生智想出來這么個辦法，才避免了一場屠殺。

“小葉是混賬了一點，但是這句話還是說的挺有道理的?！?

殷殷很調皮的看著三毛哥，三毛哥平時就很疼殷殷，這個時候殷殷再撒個小嬌，三毛哥才舍不得轟我們呢。

“殷殷我就原諒了，回頭我在收拾你?！比缙沉宋乙谎?，就離開了。

“干嘛老是針對我?！蔽液軣o語老是受到欺負，所以很不服氣也很無奈的說著。

“因為大家都喜歡你，所以才跟你過不去的?！币笠蟮故菍ξ抑S刺有加，不擠兌我她的人生就沒有樂趣了。

“干嘛要喜歡我，不喜歡我多好呀。一個人反倒落得清靜?！蔽腋笠蠛爸?。

“喜歡不喜歡那是你說了算的嗎，怎么這么多廢話?！痹谒腥嗣媲八赡芏际切▲B依人的樣子，但是在我這里她就是個男人婆。

我們都被這無厘頭的幽默氣死了，重逢的喜悅也溢于言表。

我們邊喝酒邊吃烤肉邊聊天。

“聽說你昨天到游樂場去鬧事了。”她一方面想知道為什么，一方面也想戲弄我就提了昨天我在游樂場的那段。我急著走不想聲張，不想給服務員留下印象就是因為這個。

“是哪個不懂事的告密的，記得明天去了就給我炒掉他。”這么丟臉的事情居然也被她知道了，我當然是非常的生氣了，所以才一定要找回點顏面。

“要炒你自己去炒，這么好的員工干嘛要炒掉?！币笠蟾幼儽炯訁柕耐诳辔?，“你要是沒炒掉，我明天就給他加工資。”

“這么無聊，你們家錢燒的呀?！?

“誰讓你這么過分，到我們家的地盤撒野也不叫上我。你不怕被保安打嗎？”

“怕到時候不僅被打，你還要當場給人家加工資?！?

殷殷的表情告訴我這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她那般嘲笑般的笑容我也就懶得理了。

“我跟女朋友分手了?！彼俏易詈玫呐笥蚜?，不想讓她擔心瞎捉摸，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得了。

我的事情她幾乎全都知道，在她面前我的隱私是最少的，我會和她分享很多喜悅的消息，這樣她能跟著一起高興，我也會跟她分享我的困惑，這樣她以后遇到這樣的困惑就不會手足無措。杉杉的事情我告訴她之后，心情也自然能夠好上一些。這件事我憋了這么久，也只有跟她說說了。

“不是都領回家了，說是要結婚嗎？怎么說分手就分手?！彼环矫娉鲇诤闷妫硪环矫娓菤鈶?。

“都什么年代了，結了婚的都能離，這算什么呀。”我無奈的只能回她這么一句了。

這件事過去了那么久，還是在我的內心留下了那么深的烙印，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勾出了那么多回憶。

“算了不聊你們家那位了，”看到我忍不住都已經快要流下的淚水，殷殷也不想再把這道傷疤撕開，“既然已經分手了，那我給你介紹個姑娘吧?！?

“我才不要，我最近沒心思談情說愛，剛好閑下來我也能寫寫小說?！蔽腋揪蜎]與思考，也不想在談什么戀愛，所以我一口就回絕了她。

“寫小說，你該不是也把工作辭掉了？”她驚訝的看著我。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眲e說這對她的觸動大，就是我自己也很難理解這樣的自己。

“怪不得你上次給我帶BJ烤鴨回來。難吃的要死。”殷殷越想越來氣，“不要再想念你的前女友了好嗎？哪有這樣的女孩子，你為了她一直那么努力，連工作都不要了，去外面闖蕩，她卻只顧著自己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那么自私的女孩，你追她追到天涯海角，她也會換另一個天涯海角的。這樣的女孩子有什么好留戀的，你都不覺得追的辛苦嗎？”雖然她平時激動起來說話基本上都跟吵架一樣，但是這一次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生氣，雖然是為了我，可是我也不會感到什么欣慰的，畢竟這有什么好欣慰的。

“哪有從一個地方追到另一個地方，看你說的嚴重的？”我不想讓殷殷誤會杉杉，所以我就極力的解釋“不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嗎？跟她有什么關系?！?

“行了別狡辯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去天津之前說要買房結婚的事情也是試探你的吧。”她邊說邊指手畫腳的。

“怎么可能。”而我卻像一個犯錯的小綿羊一樣，替杉杉抵賴著。

“怎么不可能，你那么愛她，辭了工作，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神經病呀你。你對她根本就不設防，她卻這樣的對你?！币笠笤秸f越急。

我能想不到嗎？只是一直以來都不愿意承認杉杉是這樣的女孩，不愿承認自己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孩，不愿承認自己失去了理智而已。

“你是不是要沖過去跟她約一架?！蔽乙布绷?，再說我真的要揍她了。

“你以為我打不過她嗎？放心吧，不會給你丟臉的?！闭f著狠狠的吃了一口肉，表示自己滿滿的都是力氣。

我們兩個人又開起了玩笑。

“無論怎么樣，已經過去了就不應該在趕盡殺絕，我見過的愛太深，我留下的恨也太多，可是不管怎么樣，已經過去了就不應該再趕盡殺絕了?！边@是我的真心話，我此刻就是那樣想的，杉她也不容易，畢竟分開對誰來說都不容易。

“行了，她都不相信你有能力實現自己的夢想，做成事情，這種人有什么好留戀的。把自己搞得一天憂心忡忡的樣子，看得人難過的?！鄙忌己懿恍嫉呐u者我。而我也無言以對。

“那你現在要打算怎么辦，對未來有什么計劃?！币笠蠛芎闷娴膯栔?，也是，我就是個閑不下來的人，她也知道我是不可能這樣一直沉淪的人，所以以后有什么打算她倒是很樂意聽聽。

“分手了之后，我的目標就不會受到局限了，我不在乎過多的考慮家庭婚姻，我會從這里出發，走到那個最遠的地方，走到那個最高的地方，沒有什么時間地域的限制?！币笠蠖业囊馑迹牢矣幸粋€不平凡的理想，只是后來因為和杉在一起，為了所謂的家庭收斂了自己，現在沒有了，也就沒有了限制。這樣我又成了一匹脫韁的野馬，毫無束縛的奔跑了。

“那叔叔和阿姨呢?！彼龘牡膯柕溃膿牟皇菦]有理由，我的性格我爸媽哪管得住，她倒是怕我因為杉的事遭受打擊走上極端。

“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很不容易，可是，我想他們也希望有個這樣的我吧，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內心的那股叛逆在不符合時宜的年齡就早早的消失掉。所以你也不要怪我不近人情，悄然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要相信我會過得很好，也要相信無論我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我都會帶著我們的友誼的，你是這個世界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了，你可是和我在一起干過壞事最多的人了?！蔽椰F在的想法真的很自我，天不怕地不怕，我也在著手自己的事情。只是對與錯我也不知道，只想著可以的話就去做了。

“真的要這樣嗎？”她勸我，因為我完全變成了一種瘋狗的樣子。

“我已經嘗試了生活的最幸福和最痛苦。”我望著殷殷驚嚇到已經瘋了的表情，“所以我不會在對這些有什么好奇，也不會在猶豫什么了，我會把時間都放在有意義的事上面，而不是說服自己尋找狀態的調整，無謂的消耗自己。我想做有意義的事?！笔堑?，我想做有意義的事，最真正有意義的事。因為怎么想都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那她要是還聯系你呢。”殷殷這句話明顯就是在惹我生氣，她才不管杉杉呢，她在乎的就是我有沒有徹底的忘掉她。

“她不會聯系我的?！边@個我最了解了，憑什么會聯系我，還有什么理由會聯系我，還有什么必要再聯系我。

“真聯系你了，你要怎么辦?！币笠罂次也幌牖卮?，就追問，“說啊。”

“你有完沒完了。真是的。”真的是很無語很無奈，逼得我不想回答就變成我心里還有杉杉一樣，“我會很有禮貌，以禮相待，用最尊敬的方式去接待她?！?

“真的是這樣嗎。”她又在譏諷我。

“我真的就沒人要了嗎，真是的?！焙孟裢赐纯炜斓牧R她一頓，“為什么不會，我是愛過她，可是，對一個你愛著的卻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你會怎么樣。總不能她回心轉意了，我就要接納她吧，我已經等很久了好嗎？也該是時候離開了吧。不然會被人罵是傻子的。我要是寫小說里的人物，我會讓他等上一萬年。”可是我的底氣忽然間就沒有了，因為也許我真的還是那個我吧，只是還是那個天真的去愛的我吧。“可是我就是我，到了我這個年紀了，還有什么事情值得大驚小怪的。對我來說愛就是愛，生活就是生活，我分得很輕的?！蔽抑蓝嗌傥乙苍诮妻q著，而她的眼睛里還是不屑。是更加的不屑。

“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時候?！彪m然她這樣說，但是我已經說了對杉很絕決的態度，她也就只能放心了，她的那點小如意算盤我還不清楚。就讓她得逞吧。

我突然好厭煩聊這個話題。所以眼神都要燒死她了。

“不是說好了，不聊杉杉了嗎。喝酒喝酒喝酒?！蔽冶愠盟靡獾臅r候轉移了話題。

“不聊了。看你把我氣得暈頭轉向的?！?

“一直是你在逼我好嗎？還惡人先告狀，把自己撇得清的不行。來來來喝酒”我舉起酒杯，可一飲而盡的反倒是她。

“杉杉這個女孩怎么是這個樣子?！彼蛔杂X的又跑到了杉杉的話題上了。

“干嘛。”本來還想跟她道道苦水呢，反倒喝了更多的苦水進去?！霸趺从謥砹??！?

“好了，不說了?！笨吹轿艺娴囊l飆了，她就不耐煩的說著，好像這個話題一直是我舍不得放棄一樣。

“本來還想給你倒倒苦水，現在又被你灌了那么多苦水進去。好好的火又被你拱起來了?！?

“知道啦，不說了?！?

我們兩個人的火氣一會就會往上一竄，所以就又喝起酒來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币笠笠膊还苣敲炊嗔??！敖o你介紹女孩子，你去見一下?！?

“不見?！彼挾紱]說完我就回絕了。

“別后悔啊，人家可是大美女，身材又好。”

“跟我有什么關系?！?

“170以上的身高。”殷殷就一直用這些在引誘我。

“那穿上高跟鞋不是比我還高。”

“穿10厘米的高跟鞋也沒你高，再說了，她平時都穿平底鞋，只有特殊場合才會穿高跟鞋，而且沒什么事也不會穿10厘米那么高的。”

“什么呀，女生本來就顯高好嗎？”

“你1米8的個子白長了?！?

“優勢不那么明顯了好嗎?！?

“見了面不就知道了嘛。”

“誰說要見面了?！?

“不見面你瞎打聽什么?！?

“干嘛老針對我?！痹趺从忠蚱饋淼墓澴啵鞍?，什么嗎，真是話不投機三句多。”

說著我們又喝了一杯。我們兩個人都不耐煩急了。

“什么世道，我怎么都沒覺得你會是被甩的那一個。”殷殷擠兌我說。

我趕緊岔開話題，不然我今天就要被她審判并且處死了。

“你們家那位呢，你這么晚不回家他不擔心嗎？”說著我拿起了一串肉，好顯的我這個問題不那么正式，因為他們之間一直因為一些小的矛盾整天小吵小鬧的。

“昨天才吵了一架?！币笠蠛芪恼f。

“小兩口吵架挺正常的，不吵感情怎么會更親呢?！蔽业挂灿X得正常，他們兩個吵架的理由，你死都想不到。反正要是因為這我死了，肯定死不瞑目。

“哪有更親呀。”她倒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你這個樣子跟誰不吵架呀。這次又是多大點事？”本來想安慰她的，可是安慰他有什么用，得好好的教育才是。

“這次呀，起先我們約好了去看電影，他就先帶我吃飯，可是我來的時候在家里已經吃過飯了，所以去的時候就只點了他一個人的餐，當時我確實是吃不下嘛?！迸苏媸巧谱?，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時候都想滅掉我，現在說起她老公聲音立刻就溫柔的，連生氣的樣子都那么嗲，我真是想罵她都覺得心疼。

“那后來呢?！?

“后來去看電影的時候，我就餓了，想吃飯。”

“那買點爆米花不就完了?！边@不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嗎？

“他有買，可是我從來都不吃爆米花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偶爾吃一次能死呀?！蔽艺娴氖且凰龤庹?。

“然后她就帶我出去吃飯?！彼故呛芪脑谶@里跟我訴苦。

“那你們還吵什么?！蔽以铰犖业拿娌勘砬樵脚で?，心里更扭曲。

“我們都去了電影院，可是我卻沒有看到電影的結局。”

“然后他就跟你吵架了?！蔽抑澜Y果肯定是這樣，可我還是裝作好奇的問

“是?！?

“人就是揍你一頓，你也活該。”這個時候我必須狠狠的教訓她一下了。

“他就不能遷就我一下嗎？”

“你爹媽生的，吃五谷雜糧長大的，人家就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和西北風長大的呀，憑什么就要人家遷就你呀?！?

“我是他媳婦哎，不行嗎?！?

“人家已經夠遷就你的，他一個人經營咖啡館已經夠辛苦了。作為妻子你不照顧他的起居生活，還整天給他找事做，你說你們這些女人怎么都這樣，一天不想著怎么好好的過日子，就想著自己，不考慮別人付出了，還要把自己當做王后一樣讓別人貢著，敬著，要是我早都炸了?！?

“是因為這樣跟杉杉分手的嗎？”她突然轉移話題到我身上。

“不是?！币驗樗牟欢?，我很生氣的回答她，

“肯定是?！彼呀涀孕诺矫硷w色舞了。

“說了不是就不是了，怎么那么多廢話。”我已經氣急敗壞了，被他逼到了絕路上。

“那是為什么?！彼F在開始得意洋洋的調戲我了。

“管那么多干嘛。”

“那就是了?！?

“不是?！?

“那是為什么。你說。”

“是因為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才睡不到同一張床上。”

說完這句話，我們倆都笑傻了，我們倆的氣也消去了不少。

端起酒杯又是一杯。

“你一個人過得那么瀟灑，還嘲笑我，真是沒你這樣的朋友?！币苍S結了婚的人都是這樣吧，不對，也許是不懂得珍惜的人都是這樣吧，總是羨慕一個人自由的時候，卻從不知孤獨。

“不管我過得如何，瀟灑怎么著的，我內心其實是很羨慕你的，我和你在一起聊天聊的再開心，你走后我還是孤獨的一個人，你還有人在家里等你?！蔽沂钦娴牧w慕，這是我想要的，卻得不到的，所以就只能瘋狂的壓榨自己，讓這種孤獨也被壓榨。

“好了，我去跟他道歉。喝這么多，晚上就住花店吧?！闭f完她就走了。

“等會兒，問你個事?！蔽移鋵嵑芎闷孢@種情況她是怎么看待這樣的事的。

“什么事?！彼肿讼聛砗闷娴目粗摇?

“假如有一天，我很討厭你，讓你走，不要再看到你。你會怎么樣。”

殷殷很疑惑的看著我，后來就變得很生氣了

“我會走開，你個沒良心的家伙。”

“是這樣嗎？”好像這個結果不是我想要的，但是確實我最能認可的一樣。

“是，不過改天我還會回來，把你暴揍一頓，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再敢有這樣的想法就在會把你暴揍一頓?！?

“你就不問為什么嗎，我會叫你離開嗎？”我期待著她的答案。

“我問你，你回跟我說實話嗎？”她如實的回答著。

“改天見了?！蔽业男那楹昧艘恍Ｋ俏艺嬲呐笥选?

“分手一定很痛苦，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既然已經分手了，就要放下來，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為了你身邊的人也要這樣。知道嗎，叔叔阿姨一定會很擔心的?！?

“知道了，不過先不要告訴他們，我還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

“不費話了，我去接他下班，然后一起回家，你自己開車回家吧，別胡思亂想。”

“你想讓我死呀?！逼鋵嵞芑丶?，只是她說要走的時候心里還是空空的。罵她幾句我會好受點。

“這點酒對你來說算什么嘛?！彼恍嫉目粗?，我確實也在無理取鬧。

“我喝不了酒的好嗎？”

“騙誰呢，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不是挺享受一個人的嗎。”臭丫頭，真是的，不知道我是在和自己較勁嗎，還這樣對我，干嘛叫我出來喝酒，不是越喝越難過嗎？她的心結到是打開了，剩下我一個人，無聊的要死。

說完就走了，頭也不帶回一個的。

“老板結賬。”完事之后，我回花店了，這點兒酒對我來說其實也沒什么，但是我不想開車，更不想回家，我好怕，我一回家他們就告訴我他們要離婚的事情，這樣我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