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莫,我來看你了。”喬月白把花束放在了墓碑一側,墓碑的一旁有人祭奠過的痕跡,也許是驍莫的父母來過。還有另一束花靜靜的躺在那里,她知道,這一點是舒舒放下的。
喬月白摸了把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觸及到關于驍莫的事情,她的眼淚總會控制不住,也許是心里有愧疚吧,所以感情才會抑制不住。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那么顯眼,上面的少年臉上是帶有笑容的,年齡永遠定格在了二十歲。
看過驍莫后,喬月白走出了墓園的大門,就看見一輛蘭博基尼停在墓園門口,這輛車有些眼熟,究竟是誰的呢?喬月白突然想起,這不是顧盼宵的車嗎?上次談合作的事情,他就是坐的這輛車啊。
正想著,車子的主人就下車了,顧盼宵朝喬月白走過來,喬月白暗自奇怪,朝他開口:“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顧盼宵反問,其實他也很奇怪,喬月白沒事干嘛要去墓園。
今天早上,顧盼宵準備去看看喬月白,還沒到小區呢,就看見喬月白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其實是一路尾隨喬月白的出租車過來的。
還好今天沒帶趙峰,他這輩子都沒干過追蹤別人的事情,不然他的形象可怎么辦。
喬月白看了他一眼,反問:“難道你家死人了?”
“你家才死人了,喬月白,你就不能說些好話嗎?”顧盼宵皺眉。
喬月白吸了吸鼻子,鼻子上紅彤彤的,眼睛也紅紅的,顧盼宵看在眼里,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他扳過喬月白的臉,擔憂的問道:“你哭過了?”
喬月白沉默了,她想到驍莫,沒再說話。
“我送你回家吧。”顧盼宵注意到喬月白的臉色有些差,也沒多問。
“不用了。”喬月白擺擺手,正好來了一輛出租車,她招招手,車就停在了路邊。
驍莫的事情,還是無法讓喬月白釋懷,即使她和顧盼宵的感情已經緩和,可是當年的事情,顧盼宵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等等。”在喬月白即將坐入車中的時候,顧盼宵伸出手在喬月白面前攔著。
喬月白轉頭,臉上似有慍色,似乎是不明白顧盼宵為什么這么做,連帶著語氣也有了一分怒意:“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顧盼宵斜靠在車身上,今天他換下了一身西裝,上身是黑色的V字領的襯衫,外加一件外套,里面的肌肉通過薄薄的衣料顯現出來,看起來很man。
過往的人都要看他們一眼,路人的目光讓喬月白極其不自在,她瞪了顧盼宵一眼,不甘心的離開這座出租車,又往另一個出租車走出。
還沒坐進去,顧盼宵又跑過來攔著,喬月白氣憤的想把顧盼宵的手給扒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喬月白根本就拉不動。
“我說你們到底坐不坐車啊,不坐車別妨礙我生意。”司機看著他們倆僵持了半天也每一個上車,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怒意,十分的不滿。
喬月白一看司機快要走了,著急的說道:“司機啊,你等下,我一定坐你的車。”
于是雙手更加用力的拔顧盼宵的手,顧盼宵看著喬月白一臉認真,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拔開他的手,忍不住輕笑出聲。
喬月白聽見顧盼宵的笑聲,索性停下,輕哼一聲。
只見顧盼宵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往車窗里隨意的一扔,毫不在意的說道:“走吧。”
司機看見那紅票票,眼睛都亮了,在手里確認是真錢后,露出了無比真摯的笑容,按照顧盼宵的吩咐開車揚長而去。
而后,顧盼宵朝喬月白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那個笑容在喬月白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猥瑣。
氣呼呼的喬月白又去攔車,顧盼宵就又去扔錢,白送給司機錢,幾次三番下來,喬月白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在你眼里錢就不是錢嗎?”
“反正我錢多。”無比狂妄的語氣,從顧盼宵的嘴里一個一個字的蹦出來。
總裁病真重!果真是有錢任性啊!喬月白在心里偷偷的做打算,這樣下去可不行,她是搭不到車的。
正想辦法對付顧盼宵時,天空轟隆一聲,天空中豆大的雨點直往下落,地面漸漸被雨水打濕,馬路上的人一個個立馬四散開來,都在尋找著地方躲雨。
顧盼宵看了眼天空,只見雨水密密麻麻的傾盆大雨直降下來,看了眼喬月白,毫不猶豫的把外套脫下來,罩到了喬月白的頭上,拉著她就直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