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白毫不容易放了個假,結果每天因為腿傷了,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每天待在家里,要不是有個唐光語每天過來陪她解解悶,她估計就得悶死了。
最近她的門外老是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一些藥,專職腿傷,上面全是英文,看起來就價格不菲,實在是令她困惑不已。
除了送藥外,還有些吃的玩的在她的門口,每天早上她一開門肯定能準時看到。
她實在是奇怪,今天喬月白打算守株待兔,她索性在地上打了個地鋪,打算今夜守到底也要把那個人給等出來。
八九點的時候,喬月白聽見門外有些異動,她一把拉開門,大笑一聲:“哈哈,抓到你了!”
然后她就看見一臉懵了的楊孟哲手捧一束鮮花,站在她的門外,臉上帶有微微的震驚。
喬月白恍然大悟,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般,眼睛閃閃發(fā)亮,她指著楊孟哲手里的花束問道:“送給我的?”
不知道為什么,知道為她送東西的是楊孟哲后,心里竟然有種淡淡的失落感呢,可她依舊不改臉上的笑意,言笑晏晏。
“額,是啊。”楊孟哲有些木訥的點點頭,把花束遞給喬月白,繼而解釋道:“我聽說你身病了,就想著帶束花來送給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喬月白側身,示意楊孟哲進去,把花束放在了茶幾上。
楊孟哲一邊換鞋子一邊回答:“公司里有你的資料啊。”
“也是。”喬月白笑了笑,又隨意的問:“前些天的那些禮物也是你送的?”
“什么?”楊孟哲猛的抬起頭,臉上寫滿了疑惑。
喬月白若有所思,但她也只是微征了一下,云淡風輕的說道:“沒什么。”
她其實一早就對楊孟哲有所懷疑,據(jù)她所知,楊孟哲從未出過國,更何況那么高昂的藥品,楊孟哲怎么可能買得起。
楊孟哲剛剛換好鞋子,就感覺背后一股寒意襲來,他回頭,正好對上一雙帶有怒意的漆黑眼眸。
片刻后,他悄無聲息的被某人“請”了出去,喬月白見過了半天每個動靜,于是起身朝門口走去,結果就看見全身散發(fā)著寒氣,擺著一張臭臉的顧盼宵此刻正站在門口,他的眸子似乎要噴發(fā)出火花,連說的話也莫名的難聽刺耳:“他是誰?”
喬月白看見顧盼宵,自然是微楞了一下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喜意,連眼角眉梢都帶了些歡喜,她討厭這樣的小小雀躍,就如同當年的自己,每次看到顧盼宵,開心的幾乎都要蹦噠起來。
她應該是討厭他才對。
喬月白沒有回應他的話,征征的問道:“你怎么來我家了。”
顧盼宵一步一步的走近喬月白,門也被一甩,迅速關上,發(fā)出刺耳的叫聲。
顧盼宵掃視了屋子一番,最終把目光定格在茶幾上的花,他的眸子寒光一閃,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翻涌著,“你為什么帶不相干的人來你家。”
喬月白聽此,下意識的大喊出口:“我沒有。”頓了頓又說道:“那又和你有什么關系。”
顧盼宵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什么也沒說,上前就把花束扔到了垃圾桶里,做完這一切,莫名的覺得順眼了很多,連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你!那是別人送我的花!”喬月白有些氣急,但是花已經(jīng)到了垃圾桶里,沾染上了垃圾,也不能再拿出來了。
“那有怎么樣?”顧盼宵眉毛一挑,脫口而出:“難道我這幾天送你的東西還不夠么。”
喬月白大驚:“這么說,門外的東西......”
顧盼宵看著她,點點頭,面色緩和了一些,又有些躊躇的開口道:“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
喬月白更加詫異了,但是臉上可是絲毫動靜都沒有,她冷笑一聲,:“顧總居然還會道歉啊。”
顧盼宵早就知道會這樣,也沒說什么,眼見也已經(jīng)夠晚了,他丟下一句:“別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喬月白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顧盼宵一出門,趙峰就迎了上來,一臉壞笑的問:“顧總,您和喬小姐和好了沒。”
“還沒有。”顧盼宵臉上難得浮現(xiàn)一絲笑意,連帶著說話也輕快了起來:“這只是第一步,她遲早會回到我身邊的。”
無比的自信和狂傲。
他可沒忽略他剛進門是喬月白臉上的笑意,雖然很淺,但足以讓他心情愉悅。
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此刻,他只看眼前人。
沒想到多年以后,喬月白成了顧盼宵最舍不得的曾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