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寄人籬下2
- 超異能進化
- 酒觴
- 2166字
- 2014-05-27 18:36:22
第一章寄人籬下2
約翰遜又陰陰的笑了笑,“并且,慧珍小姐你也應該明白的吧?實驗體的實驗期只有短短的三十個自然日,據我所知您丈夫的實驗已經過去超過兩倍的時間了,這么看來我才是你最需要的依靠。你說呢?嗯?”
“我,我知道了。三個自然日,只要三個自然日,我一定給您答復。”張慧珍心里猛的沉了一下,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陪著笑顫著手伸向了桌子上的箱子轉移話題,“這些東西您看……”
“不識抬舉!”約翰遜一把把箱子提了起來,箱子里的東西立刻散落了一地,約翰遜看也不看,一腳踏在了那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上,氣哼哼的走出了房門。
帶上房門的那一聲巨響把梵天嚇得猛打了個寒顫,立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張慧珍連忙抱住了梵天的腦袋,不停的輕揉著,兩眼無神的低聲囈語,“天兒不哭,媽媽一會給你講故事。乖,對了,還有巧克力吃,不哭,不哭……”這貌美如花的婦人,此刻看起來精神也有些不太正常了。寄人籬下的羞恥,強權的威逼和對丈夫的思念讓她柔弱的身骨也有些支撐不下來。
“巧,克力。嗬,嗬,巧克力。”梵天破涕為笑,兩只手僵直的到處抓著,仿佛手前就是巧克力一樣,樣子說不出的呆傻。
張慧珍看著心中一痛,眼中的淚水馬上涌了出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拆開已被踩成餅的盒子,掰了一塊剝了塞進了梵天嘴里。待吃過了巧克力,梵天也不鬧了,兩只眼睛呆呆的,好像極為疲倦似的慢慢合上了眼睛,聽那均勻的呼吸聲,想必已經是睡著了。
論這世上最幸福的,應該就是這癡傻之人了吧?張慧珍看著熟睡的兒子露出了一絲微笑。傻兒又如何,再傻這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約翰遜說的對,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受得點苦又算得了什么?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過完他自己的一生啊!張慧珍把梵天抱上了床,靠著床頭低聲唱起了童謠,漸漸的,自己也是困意襲來,慢慢合上了朦朧的睡眼。
突然一聲門被撞開的“咣當”聲打破了這份難得的溫馨,連窗外的人造月亮也好像被驚醒了,遙相呼應的突然亮了一下。
這么晚了又是誰過來了?難道,是丈夫回來了?被驚醒的張慧珍連忙揉起了眼睛抬起頭看過去,只一眼,便馬上呆住了。
三個穿著聯盟標準動力裝甲的壯漢氣勢洶洶的闖入了她的視線,領頭的壯漢抬起胳膊手一張,帶著強勁的氣流梵天直接騰空而起被他吸到了手上,那人大手一合,直接扣住了梵天的脖子!
看那頭盔上的標志,赫然是之前離去的約翰遜!
“咔”的一聲響,約翰遜頭盔上的面罩打開了,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得發臭的酒氣,看約翰遜那樣子,八成是心情不順喝醉了過來尋事的。
“約翰遜先生!”看著驚醒的梵天被約翰遜單手掐住脖子不停的哭鬧踢打,張慧珍心里猛得一緊,連忙跑了過去拉住了約翰遜的胳膊,“您,您這是做什么?梵天只是個孩子,您有事跟我說,千萬別傷害他啊!”
約翰遜怪眼一翻,哈哈大笑道,“什么孩子?不就是個雜種嗎!臭娘們老子看你漂亮給你面子,這才低聲下氣的天天來找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要三個作息日考慮!”說著手上一緊,手里的梵天馬上臉漲成了豬肝色,哭喊聲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口,愣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連額頭上的青筋也冒出來了。
“有吃有喝的好日子不過非要滾回去住你那貧民窟么?老子可等不了三個自然日了!你要么現在答應跟了我,要么我讓這個小雜種馬上斷氣!”約翰遜惡狠狠的低聲吼了一句,從另一只手的手腕處彈出了鋒利的粒子刃,將刀刃貼近了已經昏過去的梵天的臉。
高速運轉的粒子刃在空氣中發出了蜂鳴般的“嗡嗡”聲,劇烈摩擦下的粒子流還不時的爆出了一絲絲細小的火花,甚是可怖。這是巡邏隊裝甲上近戰殺傷力最為兇猛的武器,彈射的最長距離達到了兩米,近距離切開十厘米厚的鋼鐵裝甲猶如熱刀子切牛油一般容易,更不用說是梵天那稚嫩的臉了。
看著爆出的火花不時的舔過梵天的臉,高速運轉的粒子流帶起的勁風甚至在梵天臉上割開了淺淺的傷口,張慧珍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淚眼婆娑的苦苦哀求,“我答應,我什么都答應,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啊……”絕望的祈求聲中透著無盡的蒼涼,連瘦弱的身子也痙攣一般不停的顫抖。
張慧珍明白自己這句話所帶來的后果,自己為了救兒子所說的這話一出口,就已經等于自己把自己賣給約翰遜了。
下等人族的一切均不在聯盟法律保護之內,只是由聯盟掌權家族進行統一掌管,就算“嫁”進了高等人族里也是一樣的卑微。既然得不到法律的保護,淪為上層人士彼此交換的女奴也只不過是“丈夫”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在高等人族里販賣、交換各自的女奴早已成為了一種流行,一種副業。這地下時代文明之下所頒布的法律,也只是為了保證上層人族的利益而已,對地下世界蓬勃發展毫無貢獻的下層平民,真被視如豬狗一般!
“臭女人!你不是還要考慮三日的么?現在知道求我了?”約翰遜囂張的狂笑道,把梵天掐暈后扔給了身后的士兵,上去一腳把張慧珍踹翻在地,“好!我尊重你,就給你三個自然日考慮!你那個雜種孩子我先帶走,等你過來后我再把他還給你!放心好了,這幾日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說罷,約翰遜帶著手下和梵天揚長而去,留下了一路猖狂的笑聲。
張慧珍癱在地上撕心裂肺般的不住痛哭,刀割一樣的痛楚像是把鋸子一樣使勁拉扯著她的心。可如此哭喊又有什么用呢?地表之下的平民又哪有什么力量去為自己抗爭什么?不說聯盟那兩大軍事集團,單是約翰遜所屬的城市護衛隊都是平民們談之色變的夢魘。
天仿佛也憐惜這可憐的婦人一般,遠處隱約飄來了一聲低沉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