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每次換工作都要做不一樣產品的思想，盡量地去找那些沒有做過的產品公司，萬不得已或者比較滿意才會去做之前做過的產品。然而這次去的公司是因為周圍的工廠都被我跑完了，即使不想做耳機可難得附近有一個公司約面試就當去消磨下時間了。覺得奇怪，為什么這么近的公司我卻一直沒有在網上看到在招結構？搜索一下才知道是因為工資開得太低而被我篩選掉了。想著這么低的工資跑過去干啥？可既然已經答應過去面試了，那就去看看吧。
依然堅持在家附近找工作，離家遠的都不去；走路超過30分鐘的公司不去；公交車少不好坐的也不要；轉兩趟車的不去；做過了的產品不去；不喜歡做的產品不去，比如電子煙。即使去了叫我先畫圖的不搞，不僅浪費時間就算畫出來也看不出來水平如何？又不是才出來工作幾年的新人。談話的時候感覺上司高高在上不好相處的不去，進去整天挨罵呢？感覺工作氛圍不對的不去，雖然說不上來這具體是什么樣不對的氛圍但每次面試時感覺不對的進去后就真的不對。沒錯！我就是這樣變得越來越怪，簡直怪得出奇。在深圳福永這里這么多年，家附近應該再也沒有適合我這樣要求的公司了。不就是上個班而已還這么多的要求，公司招你來是工作的還是來當大爺的呢？可我只不過是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工作環境能夠安心的畫個圖而已。走路20分鐘就到了公司樓下，一進這家公司就覺得怪怪的。工業區兩棟樓都是公司的可一樓的前臺和里面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后來才知道是去產線幫忙去了。我打電話問怎么里面沒人，叫我直接去四樓面試。一個中年女子問我干什么的？告知來面試結構的。拿過簡歷問我這么年輕才做了幾年結構？我說做了七八年了只是看起來年輕而已，她不信。什么也還沒談，就問我薪資要求？雖然這里包吃住六天制但我一進門就感覺不想在這里做，也不知道為什么？說不出來是什么原因？于是開了個稍高的工資。她說太高了，直接砍掉三分之一。我告辭正要走，又進來一中年男子自稱是老板，問我做過耳機沒有。我說做過，又問了我一遍薪資。他感嘆了一句，“這么高的？我們現在的這個結構只有你這一半的工資，我們不滿意就想換一個。”問他哪里不滿意？說是和客戶的ID及項目溝通不暢。我問，這里沒有自己的ID工程師？說是客戶提供的ID但是ID只是個外形，佩戴尺寸要自己調，之前就是因為那個結構沒有調而直接做結構打手板卻戴不進去。沒有自己的ID？我覺得有點不爽。他說完便被其他人叫走了，中年女子帶我去會議室問我墻上的那些樣機做不做得出來？我一看那些樣機，雖然自己不怎么懂ID及配色但一看那樣機就感覺做得好垃圾。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將這些產品買出去了的？他們還好像對自己的產品很滿意。那個中年女子叫我看看這些樣機，然后就走了。不一會兒又來一個中年男子跟著老板一起進來，說是工程的經理，問我耳機佩戴的一些基本尺寸。我告訴他這些尺寸的范圍，他非說這是固定的值。爭論了半天，他說他是做電子的不是搞結構但是按照他說的尺寸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沒問題。我不認為他說的話是對的，他也不和我爭論了就覺得他說的是對的。老板進來聽了一下又走了，我看沒人和我說話了，我就跟那個經理告辭。經理問我：“怎么就走了？老板都還沒有和你談呢。”我說：“不都談完了嗎？”問我跟誰談好了？我說，是一個女的。他說，那是老板娘。然后他去把老板叫來，我就跟老板說：“既然沒什么好談的那我就走了吧。”老板說：“都還沒談呢，就走什么？”我不認為，他會答應我開的薪資。可他立馬說，在我開的薪資上減掉一千作為實習期的工資。我說：“沒得少。”我真沒想到，他又立馬答應了！他答應了？不對啊，他的底線是給不起的，怎么就答應了呢？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既然答應了，我也只能答應了。
我一直懷疑老板只是想先把我忽悠進去，這時我想到了之前去東莞做模具工程師的那家公司。進去之后更感覺和那家模具公司有些相似了，偌大的公司沒幾個人上班，員工都沒幾個可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管理人員。老板開豪車，員工工資卻沒幾塊錢，這都是要倒閉的前奏。我以為那個做電子的經理專門管電子，我上面還有管結構的經理。哪成想就他一個人，加一個電子工程師和一個要走的結構工程師。做電子的管結構？想著馬上要被當炮灰了。加了經理的微信，喵了一眼里面全是賣美容產品的微商信息。他給了我一個外面設計公司畫的產品結構叫我出資料打手板，我一看全是問題怎么打手板？也不知道外面那些做工業設計的公司哪里來的勇氣敢接單做產品結構的？遇到很多設計公司做的結構都很水。這里那里全是倒扣開不了模；壁厚太薄啤不滿膠；骨位柱子肉厚超過主體的比值造成嚴重縮水；面與面之間有臺階接不順；活動件運動軌跡干涉等都是設計公司常出現的問題。接過四五家設計公司做的產品結構，卻還沒有遇到一家看得過去的結構圖。上班第一天就叫我出差去設計公司告訴他們怎么修改？設計公司一般都只有三兩個人，技術牛的都專門服務于大客戶。一般的客戶都是給新手練練手了，只要一眼看上去沒問題就行卻完全不管細節。然而這個產品的結構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很多問題，叫他們按照要求改。可他卻覺得沒問題，等打手板出來就知道行不行了。打手板不要錢的嗎？明明在這之前就能看出來的問題為何還要花錢做出來？打手板是因為在圖紙上檢查完之后已經看不出來問題了，必須做出來驗證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如果要我改的話，我寧愿將這套圖重新畫。看哪兒都是問題，沒得改了。問他們什么時候可以改出來？說是兩天，我不認為他們有能力兩天改完我所指出來的所有問題。問電子經理這款產品的項目目標計劃書有沒有？沒有！問他這些零件是用什么表面工藝？做什么顏色？按鍵功能和操作等有沒有相關文件？沒有！竟然都沒有，怎么就把產品的結構干出來了？他叫我自己微信問一個ID，我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好像聽說過有個新加坡的ID。那個ID脾氣很牛地叫我去問一個做業務的人，說是這些參數都是由那個業務決定的。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項目操作方式？就那么幾個人還互相推諉，無人敢擔責。第二天，一個客戶過來詢問做了快半年的項目怎么還沒有做出來？老板跟我說是最大的客戶，坐在會議室里一起討論。老板旁邊還坐了另一個人，說是才加入進來的合伙人。老板把我吹得很厲害，說是之前的那個配合不好，從一個我并不知道的公司挖我過來的。聽得我都汗顏，坐那里默默的不敢說話。
從一進公司我就一直反反復復的考慮到底要不要在這里做？要不要看在錢的面子上搞一搞？但最后還是被堅持以上班的心情第一打敗了，天天上班像上墳一樣還有什么可上的？不喜歡，就算錢再多也沒有意思。再說，我一直感覺老板是先把我忽悠進去，最后不會給我那么高的工資。突然能給到這么高的工資，楊工說，一定是那個結構工程師干不了事情。我坐在那個結構工程師后面，簡單的看了幾眼他畫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水，有些操作與我的有些相似。下午跟電子經理說不搞了，問我為什么不搞了？我說：“這里太亂了不想搞。”他叫我自己把圖畫出來，不要用設計公司的圖。又說給新圖給我做，又叫我一起跟那個合伙人去談談，說是已經知道公司很亂才請那個合伙人一起來管理的。這些都是我不喜歡的，兩個老板那到底聽誰的？給新圖我畫，那個結構又要走了，舊圖不還是給我慢慢搞？我也考慮過自己重新畫，可是相關參數連個問的人都沒有。再說，我視乎已經對接手這樣的爛攤子失去興趣了。接了太多這樣的爛攤子，一開始沒有搞過的時候到是挺好奇的。能把別人的爛攤子收拾好，會自我覺得有能力而自豪，但是做過幾次就不再感覺到新奇了。
自從出來開始找工作就先對要找的工作做個定義，要進什么樣的公司？要找什么樣的工作？要做什么類型的產品？是學經驗？那要學到什么樣的經驗？如果是存錢又該存到什么程度？之前都還算順利的跳到合適的地方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成想這倒滋生了心中好奇的心態，計劃的事情達到了或者計劃好的時間到了便立馬跳槽。每次跳槽去一個地方也是因為好奇心占上，這新鮮玩意兒之前沒有搞過便要想著進去搞搞。至于薪資、工作環境等都是浮云，先讓我玩會了再說。等好奇心一過，其他的因數就占強了。其他因數得不到滿足就會影響我上班的心情，而上班的心情一直是被我排在第一位的。既然上班不開心那還上什么班？換個開心的地方上班吧。直到現在技術越來越嫻熟，我便開始佩服甚至羨慕那些一開始就一直在一個公司做下去的人了。之前跳槽為了多混點經驗的計劃完成得差不多的時候，我也曾在心中無數次的要求自己不要再跳了。可我實在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不能滿足心中的好奇心便感覺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索然無味了。我不知道這樣的好奇心到底是有個性？還是僅僅只是矯情？無數次的想過再這樣不停的跳下去何時才是個頭呢？
隨著好奇心滿足得越來越多，反而越來越滿足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了。現在對工作已毫無定義，單憑自己一時的喜好，一面之緣或是交談時的感受。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去一個怎樣的公司？做怎樣的產品？一直想進機械工程師的行列，卻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學校。附近一家做醫療器械的公司，天天投簡歷可就是不鳥我，不想去的公司卻常常發邀請函來。去大公司又太閑且人多嘴雜容易當炮灰，去小公司又大多是創業型的公司。現在大多數創業型的公司都喜歡學華為所謂的狼性文化，但卻從來都不談薪資只談機會。可是在深圳工作機會那么多，你的機會又值幾個錢？在小公司免不了以各種急為理由叫你加班，其實我真的不喜歡加班，我寧愿上班時間憋尿也想快點把事情做完。除非真的有事情已經很急了，但現在看來真正緊急的事情真的很少。就算再急的東西也不是加兩三個小時的班就能趕出來的，還是得靠白天安安心心的工作。往往催得越急就越容易出錯，更可惡的是急急忙忙地趕出來突然又說不要了。每天上班已經那么累了，晚上的時間就應該去散散步把時間留一些給身體的。不然身體垮了，賺的那點兒工資還不夠去趟醫院。可老板和上司甚至周圍的同事一直都在這樣的灌輸：你看別人都在加班啊，都很努力啊，你也要加把勁啊。我只想說，自己開心就好。很多時候的加班都是在浪費電費又毫無意義，討好老板和上司卻是我一直都不會做的事情。但不管會被這樣的好奇心害成什么樣？我還是愿意趁時間尚早的時候多做幾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滿足一下好奇心。即使心中彷徨不已；即使已被周圍的公司封殺。
于2019年03月13日整理于2024年05月23日
去了那么多公司面試，早已不是當初剛開始時的那樣局促和不安。每次去一個公司面試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無非是經驗和金錢，看自己如何選擇？兩者都沒有，那這個班就上得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了。
感謝你看到了這里！我就是黃小利，一個被工程師事業耽誤了的作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吸粉，分享我根據打工經歷記錄的自傳小說，歡迎各位關注：流浪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