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你怎么了?昨天去了一趟公司回來就像丟了魂似的,不僅鞋子左右不分,連一向讓人贊不絕口的手藝都糟糕到這步田地,你自己嘗嘗,這都什么味道?是人吃的嗎?”阮靈佳將烤焦的面包片推向玉筱希,一臉的無奈。
“嫌不好吃自己做去。”玉筱希扯著嗓子吼了一聲,自從知道那個男人是炎非墨,非揚的現任總裁,自己的老板后,她就一直在糾結辦公室里炎非墨說的那番話,然后越想就越氣,越氣就越來火,最終卻是倒霉了依賴慣了玉筱希的阮靈佳。
“喂,希希,你吃錯藥了。”這是第一次玉筱希對著自己發脾氣,阮靈佳既覺得奇怪,但更多的是氣憤,自己抱怨一下有錯嗎?而且本來做得就難吃。
“你愛吃不吃,你以為我愿意做啊。”玉筱希站起身,拖開椅子便沖向了房間。
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門聲,阮靈佳的心隨之一顫,然后回想著自玉筱希去公司這段時間的前前后后。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了她上司的壞話?不可能啊,明明她走的時候還和自己開玩笑來著。
莫非是由于自己昨天晚飯沒洗碗?也不對,以前出現過N多次這種情況,她也沒發過牢騷啊,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阮靈佳撓著腦袋,看著桌子上那幾塊可以毒死人的面包片,忽的一個機靈,肯定是應了她的那句話,被人性騷擾,或者潛規則了。
越想,阮靈佳就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于是想當然后就往更深處想了。
不行得好好勸勸她,要不然憑借著她的死腦筋,愛鉆牛角尖的毛病,定然會把自己悶出病來。
待想好對策之后,阮靈佳于是興致滿滿的近到玉筱希的房門前,兩指輕輕的叩了叩門:“希希,你開下門好嗎?”
“什么事?”玉筱希聲音里的銳氣下了幾分,卻仍舊帶著少量的火藥味。
“哦,我今天上街買了你喜歡的布丁果凍,已經冰好了,你要不要吃。”阮靈佳知道玉筱希很難抵擋得住這種誘惑,這個辦法她屢試不爽,當然恰巧的是,她今天確實是買了。
“沒味口。”玉筱希果然的拒絕。
布丁果凍的誘惑力都不行,看來中毒已經極深了,絕對不能讓她再這么下去,阮靈佳心下嘀咕,敲門的力道就大了幾分,然后十分關心的說道:“希希,你開開門,有什么事你告訴我啊,別憋在心里了。”
沒有回聲。
“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可是你把自己悶在屋子里也解決不了問題,是不。”阮靈佳繼續游說。
依然沒有應答。
“希希,非揚是不錯,可咱們也不是沒有選擇,一定非它不可,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們系里有名的才女,要找份工作還不容易,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如果做得不順心,那就干脆辭掉算了,只要你愿意,我隨時可以讓我爸媽幫你和我們單位的領導去說。”阮靈佳大義凜然,想當年,她是多么想玉筱希和她一起進設計院,可是那小姐脾氣倔得跟牛似的。
“辭掉,你說得倒輕巧,你知道為了進非揚我費了我多少工夫嗎?”玉筱希趴在床上,腦袋埋在枕頭上,至今回憶應聘非揚那會,她都覺得全身冒冷汗,雖然她是系里成績前三名不錯,但是畢竟專業與非揚要求的不對口,所以她根本沒有優勢,可是最終是憑借著那股韌性和毅力經過三場筆試,五場面試才成為了千分之一的幸運者,現在讓她放棄,叫她如何甘愿。
“可是你總不能讓自己吃這樣的暗虧吧?”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阮靈佳心忖。
“只要我工作上不出錯,他又能把我怎么樣?”玉筱希的聲音明顯是虛的,那樣品性的男人,即便沒有差錯,也會雞蛋里挑出骨頭來,更何況是有心要整你。
“希希,你這樣想就不對了,他如果一心要潛你,你怎么都逃不掉的,再說了,如果你不從,他給你穿小鞋,你一個新人,又沒后臺,到頭來受委屈的還不是自己。”聽得玉筱希的回答,阮靈佳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斷。
“潛什么潛,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玉筱希終于聽明白了,原來她們說的壓根不是同一性質的事,于是從床上爬起來,將門拉了開來。
“那是怎么回事?”見玉筱希開了門,阮靈佳的心也就放下了一些。
玉筱希還沒來得及答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你好,主管,有事嗎?”玉筱希拿起電話禮貌的問道。
“筱希啊,你現在趕緊到公司來一趟。”主管的語氣似乎很焦急。
“今天我不上班啊?”玉筱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總裁讓你今天上午十二點之前去他辦公室一趟。”
玉筱希還來不及再多問一句,對方就掛了機。
“希希,怎么了?”見玉筱希接過電話后整個人就呆滯了,阮靈佳忍不住問道。
玉筱希抓著手機良久都沒說一句話,直到阮靈佳的聲音分貝高達100,她才從恍惚中緩過神來:“我又不是聾子,你用得著這么大聲嗎?”
“我已經叫了你快十遍了。”阮靈佳音調依然不降,然后關心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希希,又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我要去公司一趟,中午的飯你先將就一頓。”說完拿著包包就出了門。
“就你這狀態,做出來的東西我敢吃才怪。”阮靈佳嘀咕著,看著玉筱希的背影嘆了口氣。
從接到電話那會起,玉筱希的心就開始不安起來,進到公司那一刻,她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炎非墨為什么要見自己?而且還么急?玉筱希的腦子像灌了鉛一般,重得抬都抬不起來,她真的不想再去面對那個男人了,他簡直就是她的惡夢,奪了她的初夜,毀了她年少最純潔的夢,如今又無端的闖進她本來規劃好的生活,還那般的蠻不講理,獨斷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