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環,周而復始。自盤古開天辟地之后,始有天下。黃帝征蚩尤而有華夏,夏禹治水以安天下,其后商代夏,周代商。
周八百年后,天下又分崩離析,自秦始皇一統全國后,治亂無常,天下屢有更迭。秦八百年之后,乃有隋文帝楊堅代北周自立。
楊堅本為北周隨國公,逼迫北周靜帝讓位之后,改國號為隋,年號開皇,建都大興。自登基以后,安民寬刑,滅陳伐亂,在位二十四年,天下為之昌興。
自楊堅崩后,太子楊廣即位,年號大業,是為隋煬帝。所謂富則思淫,煬帝即位后貪戀奢華,大興土木,開鑿運河,是以民不聊生,天下紛爭不斷,盜賊反王并起,中原大地又是一番戰亂。
高祖原是皇親國戚,大業十三年出任太原留守,天下大亂之時,與劉文靜、裴寂等起兵,向突厥稱臣,引兵西進,立代王楊侑為帝,自封為大丞相、唐王。自煬帝死于兵變,李淵廢楊侑自立為帝,改國號為唐。
唐立國之后戰火不斷,至貞觀年間,四海已然寧靖。
太宗分天下為關內、河南、河東、河北、山南、隴右、淮南、江南、劍南、嶺南等十道,都城長安、東都洛陽都成了繁華之地。
且說這劍南道節轄巴蜀,治所成都府。川中號稱天府之國,水潤土肥,隋末大亂雖有亂民流離失所,畢竟遠離中原,至貞觀時,倉廩充實,百姓富足,成都府雖比不上都城長安,繁華之處卻也和東都洛陽不相上下,而風景險峻,山高水曲,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成都以南十里有一廣都鎮,入成都必經此鎮,是以商鋪林立,商販云集,行人絡繹不絕。
然而正值六月,農忙時節,這巴蜀又是陰晴不定,此時已值正午時分,鎮上酒店平日里生意紅火,今日風雨突起,商販忙收攤避雨,卻冷清許多,除去伙計掌柜,只有兩人臨窗而坐。這兩人都是約莫四十多歲,一人青衫,一人灰衫,兩人只顧看著窗外出神,酒菜雖已上齊,卻絲毫未動。
那雨越下越大,如同瓢潑一般,忽地一陣狂風吹過,豆子大的雨點打在二人臉上,那灰衫公子轉過頭起身道:“公子,莫要淋濕衣服了,咱換一個桌子如何?”
那青衫公子卻并未起身,任由雨打濕衣服,望著灰衫人笑道:“羅兄經年行走江湖,還怕這小鎮區區的風雨?”
羅公子聞言坐回原座,也是笑道:“江湖雖大,但無避雨之地,廣都鎮雖小,卻別有洞天,既可避風雨,何必任由風吹雨打?”
青衫公子嘆道:“風雨無情,自古如此,躲在此處又豈能幸免?”
羅公子道:“自古名利累人,公子如今拋卻名利,匿于朝野,外間風雨雖盛,不聞不問便是,當年秦王大肆屠戮,又何嘗念及骨肉親情?”
青衫公子道:“話雖如此,只是血脈相連,李家子孫如今盡遭荼毒,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意。”說罷轉過了頭,凝神向窗外望去,那天色越發的昏暗了。
窗外風雨正盛,雖是正午時分,店鋪開張的卻寥寥無幾。放眼望去,青石街上只有一道人撐傘低頭踽踽而行,道人身材瘦削,衣衫下擺后背盡濕,青衫公子心下不忍,待那道人行至窗下時叫道:“先生,一傘不足蔽風雨,若是不棄,便在此處歇腳如何?”
那道人聞聲向窗內望來,道:“如此甚好,只是叨擾兩位公子。”說罷收傘進門。
待那道人走到近前,只見此道須發皆白,面容卻無衰老之象,芒鞋竹冠,青色道袍滿是褶皺,青衫公子正要招他入座,卻見道人向其行禮,青衫公子甚是驚奇,忙起身回禮道:“小子何能,怎敢勞動先生大禮?”
那道人微微一笑,卻不回答,自行坐在羅公子旁邊,待青衫公子坐定之后,緩緩道:“公子乃帝王之后,怎可不拜?”
兩人大驚,羅公子伸手拿住道人手腕,青衫公子厲聲道:“尊駕何人,如何知道在下姓李?”
道人卻不慌亂,緩緩答道:“貧道袁天罡,當年曾與隱太子有過一面之緣。”
李公子一臉凝重道:“久聞袁先生大名,先父在世時常提起,不識仙顏,實是憾事。”
袁天罡笑道:“真龍非龍,似王非王。無終有后,不識乾陽。公子應知其何意。”
李公子聞言忙整衣裝,起身行禮道:“小子無狀,冒犯高人,還望恕罪。”
羅公子聞言忙放開袁天罡手腕,問李公子道:“他果真是神算袁天罡?”李公子慘然道:“不錯,先父執掌東宮之時曾得先生指點,可惜彼時未解其意,以致禽獸篡權,我父兄悉數被害。若非羅兄搭救,我也早成黃泉之鬼了。”
袁天罡道:“當年隱太子與齊王慘遭不幸,家人被屠戮殆盡,公子激憤之情自可理解,不過公子流落民間多年,遠離宗廟,嘗盡風霜,卻也未必是件壞事。”
李公子又行了一禮道:“愿聽先生指教。”
袁天罡待李公子坐回座位,言道:“世間之事,皆有定數。當年太宗大肆屠戮,以謀帝位,雖有不是之處,卻也是天數使然。登位之時,內有流民作亂,外有突厥犯邊,國庫不足以安天下,三軍無力定邊。太宗日乾夕惕,其后雖得盛世,勞心勞力,天下莫能過也。至于晚年,膝下子女雖眾,卻無骨肉親情,以至互相傾軋,屢有蕭墻之禍。公子當年蒙忠義搭救,流落至此,雖不能獨斷乾坤,卻能盡享余年,無子孫鬩墻之憂,無山河社稷之累。幸與不幸,實在不可斷言。”
李公子沉吟了半晌,道:“先生所言不錯,自逃難巴蜀以來,日子雖是平淡,卻也無甚費心之處,只是大仇未報,后人難配天祚,難免心中有憾。”
袁天罡道:“當年太宗殺盡隱太子后人,如今武后捕殺宗室才俊,公子匿身鄉野,反得到保全,天道循環,世人莫能逃脫。”
李公子黯然道:“先生至理名言,不啻于醍醐灌頂,只是李某尚有心結,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袁天罡笑道:“本為廟堂王侯,如今淪落江湖,公子雖居于此,卻不安于此,此為人之常情。”
李公子道:“李某倒也罷了,若是子孫后世皆隱于此處,淹沒于世,實在心有不甘。”
袁天罡喟然嘆道:“公子若有此想,則后人必為權名所累!”李公子默然,羅公子問道:“此言怎講,還請先生明示。”
袁天罡道:“善騎者墜于馬、善水者溺于水、善飲者醉于酒,善戰者歿于殺,這是自然之理。權傾天下,必為天下所累,名顯于世,必為虛名束縛,公子逍遙半生,連這些也看不開嗎?”
他見二人長久不答,搖頭說道:“也罷,命數使然,不可更改。既是如此,貧道不必多說。今日相見也算有緣,送與公子幾句話如何?”
李公子喜道:“先生肯以天機相告,李某榮幸之至。”
袁天罡道:“廟堂路遠,江湖水深。靜水行舟,無風無云。公子此生平穩,無疾無厄,自不勞貧道多言。有女一人,早嫁夫君,與公子緣分淺薄,也不必細說。”
李公子道:“在下膝下一兒一女,小女自小隨母居于僻地,去年遠嫁江南,確是難通音訊。小兒尚在總角,不知命途如何?”
袁天罡道:“公子此子,生于草莽,終于王侯。不辨日月,不識休咎。雖終有榮華,卻難享富貴。”
羅公子奇道:“既有王侯之命,為何卻不能安享富貴?”
袁天罡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世人皆心向功利,殊不知功利正是催命毒藥。貧道本以為公子乃鳳子龍孫,在紅塵之內磨練多年,羅公子乃忠良之后,又身系天下安危,兩位俱非淺薄小人,必有見識超凡之處,不想也羈絆于名望功利。唉......公子既有功利之心,則心結可了。日升月下,何處是家?無土無人,終有天下。公子后人必可名揚天下,聲震四海。只是半生勞碌,雖遭遇非凡,仍不免輪回之苦。”
李公子奮然道:“自古創業艱難,勞碌奔波原屬應當。如今武氏倒行逆施,人神共憤,若我子孫能誅殺武氏,旺李興唐,則必為天下所望。”
袁天罡搖了搖頭,道:“武氏雖為女子,然而選賢察舉,親耕賑民,得盡人心,今天命在彼,一切故事,恐在武氏之后。”
李公子問道:“不知武氏之后,這天下歸李還是屬武?”
袁天罡道:“飛者不飛,走者不走。振羽高崗,乃克有后。天行有常,武氏也好,李唐也好,并無二致。”
李公子道:“在下愚鈍,請先生教誨。”
袁天罡笑道:“公子身在江湖,心系宗廟,何用老道多言?百姓只求平安喜樂,無病無災,至于是誰家天下又有何分別?反觀廟堂之上,爭權逐利,終日惶惶不安,殊不知天地無盡,世人皆為煙塵,蝸角之爭,豈不可笑?”
羅公子接言道:“若是生靈涂炭,社稷失色,豈能坐視不理?先生所言在下不敢茍同。”
袁天罡正色道:“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愿羅公子慎之。”
羅公子聞言點頭,只見袁天罡望向窗外喃喃說道:“老夫生于巴蜀,而終于巴蜀;這風雨起于巴蜀,必將終于巴蜀,只是不知風雨過后,又將是誰家天下......哎,戰火方息,風雨又起,羅公子身系天下安危,萬不可起爭執之心。若念稼穡艱難,便請止戈弭戰,則天下百姓感激不盡。”
羅公子肅然起身,行禮道:“先生教誨,羅某必當銘記在心。”
袁天罡起身拱手道:“老道叨擾兩位公子多時,甚是過意不去,今日就辭別過,若是有緣,他日自當再見。”
李公子忙起身挽留,道:“風雨未息,先生何妨多坐片刻?”
袁天罡整了一下衣冠,大笑道:“老道身雖在五行之中,心已在塵世之外,區區風雨,又有何懼?”說罷轉身飄然而去。
李公子欲待再言,袁天罡已走出門外,只聽他吟道:“楊花飛,蜀道難,截斷竹蕭方見日,更無一史乃乎安......”聲音越來越遠,終隱沒于風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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