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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謀歡
  • 塵陌
  • 3123字
  • 2013-08-02 18:02:05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成為背叛的借口,如果真愛一個人,這不能成為懲罰對方的手段。”這是張惟的原則,雖然他有花心大少的頭銜,但是他從不腳踏兩只船,從來是一段關系結束后才會開始另一段。

季可晴瞪著杯子低下手掌的紋路,現實的更變,猶如這交錯的紋,誰都不能預測到自己以后的路,如今這樣情況看來,有時候失去是為了另一種更好的得到。“不管怎么樣,我想都不重要了,如果不是他的背叛,我想我也不會嫁給許京燁,雖然變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如果讓我回過頭去選的話,也不見得是另一種選擇。”當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一切都可以變得很豁達,她甚至感謝蕭逸風的背叛,讓她開始反省,讓她學會了如何去愛,這樣的愛雖然很苦,很痛,她寧愿在痛中感受快樂,也不愿在平淡中麻木。

這樣的話讓張惟瞬間沒有了言語,他小瞧了女子對愛情的執著,原來愛,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甘愿委屈自己。

季可晴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扯開話題說:“這里是我童年唯一有過快樂的地方,因為我的外婆,她總是用溺愛的眼神看我,不像我媽那樣嚴厲,所以每年我都很盼望放暑假。”

“這里,我十歲之前的暑假也會來,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呢?”他假設的想著。

“也有可能,這個鎮那么小,說不定我們擦肩而過很多次呢?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覺得你怎么這么眼熟呢?”季可晴也假裝的說起來。

“難怪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熟,原來是舊時相識啊!”他也陪她胡扯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西街的瘌痢頭啊!長很多癩痢的那個……”她對自己的胡說也忍不住笑起來。

“你這是拐著彎罵我。”他聽出了她的取笑,趕緊抗議到……

夜越來越深,她們一直那么聊著,從小時候,到大學,他的初戀,她的隔壁班的男生,他們像多年未見的老友,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許京燁給林漫打了電話,林漫也不知道季可晴的去向,他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找,在心里狠狠的發誓,找到季可晴后一定要狠狠的懲罰她。這個女人的失蹤會引起他如此的不安,他在恐慌,他害怕失去,他忽然意識到,他害怕失去這個不多話,長相一般的女人,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他極力的否認,卻發現否認不了自己的心。

電話的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很煩的拿起電話,是郝嘉的號碼。

“京燁,你在哪里?你來看看我好嗎?我總覺得窗外有人在瞪著我。”電話那頭傳來郝嘉害怕的聲音。

許京燁正在為季可晴的事情很煩心,那有心情去管她的那些無理的事情。“你家在十八樓,窗外怎么會有人。”

“京燁,是真的,我好害怕。”郝嘉也沒理會到許京燁不悅的口吻。

“你家里就沒有其他的人嗎?你不會找其他的人嗎?”他一下子火了,平日里她要怎么樣,他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也就從了,今天,他實在沒有心思去關心她,掛掉電話,直接按下關機鍵,郝嘉的事情本來就不關他的事,看在她是個病人的份上,也看在之前是自己虧欠了她,對她的一些要求他也就順從了,沒想到,她越來越依賴自己,好像離了他就不行,弄得許京燁每天必須花時間去她那里報道,比回家都還要準時。

次日,許京燁還在睡夢中,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打斷了,翻轉著身子,鉆進被窩里,等著周嫂去見,電話一直在響,他忽然想起周嫂請假回家過年了,極不情愿的從被窩里伸出手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郝嘉母親的聲音,一個驚人的消息,郝嘉自殺了。

他一翻從床上爬起來,趕緊穿好衣服,趕去醫院,郝母早就等在門口,看見許京燁來了,像看見救命稻草樣的趕緊走過去拉他。

“你快去看看她,醫生剛剛給她打了鎮靜劑,她一直說,你不要她了。”

聽著郝母的描述,他松了口氣,至少證明她是安全的,只是情緒不穩定罷了。“我沒想過,她會這么做。”

“我也明白,你有自己的家,你不可能整天守著她,可是她,偏偏只認你。”郝母嘆了口氣,自從郝嘉得了被害妄想癥之后,只有見到許京燁她才會覺得安全。許京燁不知道這是不是小時候自己總是保護她的緣故,有點,他是非常明白的,如今自己這么做,不是因為對郝嘉有感情,而是覺得自己當年不應該先提出分手,總覺得欠了郝嘉什么。

“這件事之后,你們還是帶她出國去治療吧!我了解過了,有很多這方面的權威專家,也治好過類似郝嘉這樣的病例。”他建議到。

郝母點點頭,表示贊同,許京燁推門進去,郝嘉已經睡著了,看著她手腕上纏繞的紗布,他心生內疚,明知道她是個病人,昨夜自己不應該不顧后果的跟她那樣說話。

郝嘉好像感覺到他來了那般,慢慢睜開眼睛,看見許京燁的臉龐,高興的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許京燁聽著這句話,心里生出一絲涼意,她這是吃定了自己么?他很討厭被人威脅,面對這樣的威脅他又不能狠下心來不管。

“是啊,我怎么會不管你,但是,你拿你的生命來開玩笑就不對了。”他還是擠出笑容答。

“誰說我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如果你還像以前那樣拋下我不管,我覺得活著沒有一點意思。”郝嘉認真的瞪著許京燁說。

許京燁感覺到那雙眼睛的認真度,趕緊點頭承諾她以后不會這么做,得到他的承諾后她才滿意的笑了。

走出病房之后,他才松了口氣,只希望郝嘉早點好起來,這么久以來他已經盡力讓她明白,自己是個有家室的人,只是她對于他是否有家室一點也不影響她對他的依賴,鑒于在感情上對她的虧欠,許京燁總會應承她那些千奇百怪的要求。

都已經五天了,再過些日子就是新年了,季可晴還是沒有消息,這些日子,他也沒有時間去找,郝嘉黏他黏得很厲害,醫生說,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醫生也說,可能是她太害怕失去了,才會那么黏他,反正這種病,有很多種可能性,最好的方式,是許京燁盡量陪著她,讓她覺得心安,方靜嫻得知之后,反而高興起來,她希望兒子和郝嘉多接觸,說不定還能舊情復熾,這樣就可以離了季可晴,她每天在許京燁耳邊嘮叨。“如不是你和郝嘉當年分手了,我早就抱上了孫子,說不定郝嘉也不會得這個病,你啊!趁現在有機會補償的話就好好陪陪她。”

許京燁也反思過,對于那么心高氣傲的郝嘉來說,當年是不能接受他提出分手這件事的,很有可能是因為那樣,她才會如此,而且,郝母也暗示過很多次,郝嘉當年就因為那件事變得行為怪異。

季可晴收拾好行李,不管她離開多久,她的心分分鐘鐘在受煎熬,她渴望回到那里去,回到許京燁的身邊。

“真的要回去?”直至抵達機場,張惟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這些天相處的日子,他覺得過的很舒服,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買東西,一起貼福字都覺得像在過小日子,這里遠離了城市,遠離那里一切的是是非非,他們以一種最舒服的方式相處,不用擔心娛樂周刊,不用擔心流言蜚語,半夜可以敲響彼此的房門門,叫起對方談心事,談忽然的想法,談未來……他真的很留戀這里,卻不知道她平靜的外表下,心早就穿越千里,希望自己有雙千里眼,可以窺探一下許京燁這幾天的生活。

“不管我出來多久,最終我還是要回到家里去。”簡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不會像最初那般用最激烈的姿態來證明自己此志不渝。

“我明白的,有事找我,不要回到那里就當我是陌生人。”他點點頭,幫她拿登機牌。

她點點頭,他故意坐明天的飛機回去,他的借口是想在這里再待一天,實則是他不想讓季可晴惹上什么麻煩,如果讓許京燁知道了,他必定不會就此罷休,張惟知道季可晴愛許京燁,她必定不愿讓這樣的誤會來影響許京燁和她之間的情感。

季可晴回到家里,還是那么冷清,她收拾好行李,忽然覺得自己從未離開一樣,打開手機,只有小年那日許京燁打過她幾次電話,之后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在想,或許他根本就沒發現自己離開了幾日,或者他根本懶得管自己是離開還是在家。

許京燁開著車,老遠就看見家里亮著燈,心里一陣歡喜,加快車速往家里去,急忙的進門,客廳里的電視是開著的,所有的燈也亮著,這是季可晴的習慣,只是怎么不見人呢?廚房里的抽油煙機聲音傳了出來,他趕緊走了過去,季可晴正對著爐子在炒菜,還沒發現他回來,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他上前從后面摟住她,雙手環在她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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