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卻赫然發現那女人穿著一襲性感的紗裙就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
“你說你象什么呢?”妖媚的女人指尖夾著一支香煙,優雅地抽著,懶懶地倚在她的門扉上,眉眼如絲的眼眸狠狠地凝向走過來的幽烯,眸光掠過她全身上下,眼中的鄙夷更深。
“你是他的妻,我們卻堂而皇之地在隔壁做這個?!?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胸襟哪!”侮辱性把煙霧吐在了幽烯的臉上。
“小三的角色?!迸俗I誚地冷語。
“他娶你,不過是想折磨你而已,哈……”夜菲兒就是看她不順眼,一個一無事處的口吃女居然能嫁給他。
“是嗎?”幽烯冷然一笑,勇敢地抬起頭,迎上夜菲兒的不友善的眸光。
“那你呢?你以為他愛你嗎?你也不過是他泄欲的工具罷了?!惫芳绷诉€要跳墻呢?真是人被人欺,人被人騎,她要讓她明白,她方幽烯也不是省油的燈,第一次她方幽烯痛快淋漓地罵出口,舌頭居然沒打結。
“你……”象是說到了夜菲兒的痛處,也許是她也不太確定瀟銳桀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與她交往?她當然知道,瀟銳桀的女人多如過江之卿。
方幽烯的話一針見血,讓夜菲兒五官剎那扭曲,眼眸內劃過歹毒痛恨的狠光。
“賤人,你敢罵我?!迸?,囂張跋扈的夜菲兒,抬手把了幽烯也一巴掌,幽烯也不干示弱,反手一個狠狠的耳光甩過去。
“你居然敢打我?!币狗苾杭饨谐雎暎笱劭?,兇狠無比地拉起她的手骨,瘋狂狠命地拉扯,只聽“咔嚓?!币宦暻宕嗟穆曧戫憦卦诩澎o的房間里,幽烯的手骨硬生生被夜菲兒拉斷,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際上灑落,她咬緊唇堅強地承受下手臂間劇烈的痛楚,她詛咒這女人會不得好死的。
夜菲兒倏然旋轉身,開門時,還故意甩開門板,讓堅硬的門板打在了幽烯的肩膀上。
夜菲兒一臉得意地牽唇冷笑著離開,手臂疼痛瞬間麻木,幽烯抬起的眼瞳,便撞進了一雙子夜閃爍的星辰,瀟銳桀身著米白色的睡袍,指尖燃著雪茄,象個局外人一樣懶懶地倚靠在門邊,原來,他一直就在門外,放任夜菲兒欺負著她,她的心忽然感到好冷,冷若心骨。
床頭冷冷的燈光照射在她慘白的臉孔上,瞬間幾無血色。
“老王?!睘t銳桀盯著面如白紙的她,瞳仁里看不見一絲情緒的波動,半響,才懶懶地沖著樓下喊了一聲,老王披著衣服火速奔上樓來。
“少爺什么事?”老王低頭恭敬地詢問。
“送少奶奶去醫院接手骨?!笨窭涞貋G下命令,高大的身形轉身進走向燈亮著的書房方向。
七月的氣候,夜間涼風習習,清輝無瑕,滿天星斗點綴著燦爛的夜空,映亮人們的眼眸。
價值千萬的毫華別墅,室內
一抹高大的暗黑身影冷冷地凝站在窗口,漆黑的世界里,指間的煙蒂一閃一滅,他伸出長指,揭開厚重的窗簾布,清冷的月色映照照進屋,淡淡的光束讓人只能模糊地看到他剛硬的輪廓,漂亮糾結的五官,擰緊的眉宇。
美好的月色照不進他心底,他心底黑暗一片,暗不見底,他一向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物,誰要他不過,他就要誰更不好過。
狹長的冰瞳微瞇,他把指尖的那燃燒燼盡的煙蒂狠狠拋向窗口,它成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隨風飄落于草叢。
從暗黑的風衣口袋里掏出手機,拔下一串數字。
“控制操盤手,全數購進粟風股……”習慣性地下完令,掐掉結束鍵,唇邊閃現抹陰森的笑意,側顏瞟了眼身后電腦發出的微弱光亮,眸中的陰戾更深,陰森的笑容不斷地擴大擴大……他要逼迫那對狗男女走投無路,世界可是他瀟氏在主宰,他剛剛得到消息,這狗男女在拉斯維加斯靠出賣體力活賺錢為基礎,投身股票界,沒想到短短幾天,冷凝那該死的不知走什么紅運?居然賺了好幾百萬,不撲滅這火花,他瀟銳桀夜不能寐,想要借這個翻身是枉想,只要他狠狠一出手,玩死他們根本是易如反掌。
清晨,方幽烯身著一襲純白色的吊帶裙,凝站在露天小陽臺上,俯身凝望花園里淌著露珠的黃玫瑰,眼神有些幽然飄遠。
忽然,一陣刺耳的喇叭汽笛聲打破清晨的寧靜,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瀟銳桀昂貴的紅色法拉利緩緩駛進瀟宅,法拉利在花園的車庫旁停了下來。
半開的車窗,妖媚的夜菲兒抱著駕駛座的男人,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法式熱吻在幽烯清冷的眸光下結束,夜菲兒提著一支皮箱下車,抬頭倨傲地瞟了眼遠處的幽烯,一臉得意洋洋地步進屋。
手臂上還能感到隱隱的痛,這是昨晚留下來的,雖然沒有骨折,但是她手上還吊著繃帶,左手不能使力還不能動,隨你怎么折騰,瀟銳桀,被你逼到今天這一步,她已退路,姐姐,你可知,我在用身,用心,用魂為你彌補你曾經犯下的罪過,只是這份罪要贖到何年何月,當你真正歸來的那一天,瀟銳桀又會采取何種手段,對付你呀!
瀟銳桀當然也看到了露天小陽臺上的纖白身影,還有那刺眼的繃帶,他煩燥地把指尖的煙蒂掐滅彈出車窗,拉開引摯,法拉利在原地打了一個轉后,回身疾馳而去。
自從夜菲兒進瀟宅后,就與陰陽怪氣的瀟夫人一唱一和……
“方幽烯,咖啡冷了,重燒……”廚房里瀟夫人臉敷著一層白面膜,留有兩個眼洞的黑眼珠子骨骨碌碌地轉,扯著嗓子尖聲道。
“方幽烯,這窗玻璃沒擦干凈,重新擦過。”夜菲兒戴著白手套在窗口抹了一把,一臉奸笑地輕柔著。
幽烯不想跟她們爭辯,單手拿起手帕默默埋頭地擦著窗子,暗忖,自從前幾天接夜菲兒進園后,怎么都不見了瀟銳桀,那男人那兒去了?出差了嗎?忽然,胸口一陣悶痛襲來,象是挖心了般,怎么會這樣呢?她抬手輕揉了揉心口,緩解胸口那蟄心的疼痛,秀氣的眉宇擰得死緊,莫非有什么事要發生?是姐姐嗎?幽烯的心口莫名一震。
入夜,天氣微寒,幽烯做了一個惡夢,夢里她看到姐姐滿臉是血地向她求助,她一身冷汗地驚醒過來,拍著胸脯,幸好是一場惡夢,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去,直到一道刺耳的玲聲響起,打破彌漫著靜謐的夜晚。
模糊中,床上的人兒咕噥一句,伸手在枕頭下面摸索著,是誰半夜三更的會打電話過來,累死了,她白天侍候她的婆婆,累得全身骨頭都酥了。
盡管已掐下聽話鍵,她的意識還是有些模糊,本能地發出一聲“喂。”
“寶貝,想我不?!币坏赖统撩匀说纳ひ麸h入耳膜。
瀟銳桀,她的老公,她消失了差不多半個月的老公居然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給她打電話。
“我……”幽烯咬一下嫩唇瓣,這么多天不見他,是有些想,不過,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你睡了嗎?”
神經,當然睡了,這么晚了,她真想這么回過去。
“你……在哪兒?”
他沒及及時出口,象是有些遲疑,幽烯只能聽到咚咚的聲音,那是她心跳的聲音。
“美國?!背良牌毯?,他遲疑地開口。
“你到美國出差???”幽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干嘛關心他,只是,某些事情一旦有了空間的隔離,痛苦似乎會變得比較輕微,有誰說過愛可以包容,因為愛他,可以原諒他曾經對她做下的一切。
“嗯!”男人輕輕地嗯了聲,“把電腦打開?!彼谅曄铝?。
“做什么?”嘴里雖喃喃問著,還是起身下床,黑暗中摸索著按下主機,黑色的屏幕不斷地彈跳出白色的銀光,反照在她晶亮的眼瞳里。
白色的銀光穩定,電腦已用最快的四十秒鐘的開機速度成功開啟。
“把你的QQ掛上?!辈恢浪墒裁??幽烯皺著眉宇,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伸了一下舌頭,看到那個紅色的胖胖企鵝,終于掛好了,吐了一口氣。
“好……了。”了字還卡在喉嚨的時候,他居然掛斷了電話,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這么多天不見人影,神出鬼沒的。
忽然,電腦屏幕的右下角彈出一個小方框,這是誰半夜三更的還給她發信息。
她一向都不怎么愛聊天,覺得無聊透頂。
伸指點開方框,屏幕上猛地彈出一個大方框,是一個叫狂霸為天的男人直接對她邀請視頻,還是……
狂霸為天很是霸道,幽烯夫從更不敢拒絕。
另一個漆黑的國度里
瀟銳桀懶懶地躺在水藍色的大床上,抬指拔了另一串電話號碼。
“把她給我帶過來,馬上?!闭Z氣里有著濃灼的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