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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男人狂放地吞下一口紅酒,眼瞳才懶懶地抬起,狂狷的身體傾向她,往她臉上玩味地吹出一口氣,紅酒飄香的氣流鉆入她鼻際……

狂冷的黑瞳狠狠地盯凝眼前的小臉,邪唇勾起漂亮的弧度。

“我是說過,但是,背叛我的人,都該下地獄去,包括你。”瀟銳桀冷咧地吼出,那不堪的畫面燒灼著他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面孔倏然扭曲。

雙眼血紅的他,象一只正處狂怒邊緣的豹子,仿佛就要張開血盆大口,把她們吞入肚腹。

嚼得連骨頭都不剩。

“我說放了姐姐。”幽烯一字一句,吐得異常清晰,她怎么會愛上這樣的變態狂魔?是她當初瞎了眼嗎?

他狠狠地掐滅煙蒂,他非常不喜歡這女人說話的方式,特別是今天,她憑什么命令他?媽的,要翻天了。

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以為他瀟銳桀是豆腐做的。

“算……她一個,游戲繼續。”他站直身子,牽唇象個君王般對一屋子的男人下令。

“這次……要不可更刺激一點!”

褚少麻著膽子提議,他真的好想這剛進門的妞兒,清純干凈……氣質典雅,有點居家溫馨的感覺。

“好啊!”瀟銳桀涼薄的唇張開,傾吐出一口煙霧,冰眸般的眸底尤如一彎黑潭,仍然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

幽烯筆挺的身材微微一震,他居然同意了這男人的要求,她的心尤一把鋒利的刀尖狠狠地劃過,顫抖的手指習慣性地捂住心口,這里的一顆火熱的心正在因他獸性般的威逼,瞬間,破碎成片片。

呂毅、董暉皆搓著雙手,貪戀地看向清純如水,干凈漂亮的方幽烯。

在男人冰漠,女人驚悚的神情中,第二輪游戲牌局展開了。

她揪緊的掌心漸漸滲出了冷汗,無神的眼孔凝望著一桌子邪惡的臉孔,她們姐妹都是這群貪婪材狼的玩物,心,身、止不住抖。

“炸。”褚少喜笑顏開地把指尖的四張牌亮在桌子上。

“不算,不算。”董暉擰緊眉宇,和著牌,指責道。

“你根本是偷雞嘛?”

“是啊!”呂毅已撇起唇角,不滿地嘀咕“害我大鬼白白餓死。”

“哈。”褚少撐起嬌健的身軀,一把撈起地板上瑟瑟發抖方幽然,強按到在地板上,帶著這么多眾人的面,邪霸地撕扯著她身上黑色的罩紗。

“不……不……”幽然美麗的眼孔瞇縮,她顫抖著身子想從地板上跪站起身,卻被褚少一把反按在了墻上。

“不……”幽然慘叫。

“放開她。”幽烯撲向前,推打褚少不知羞恥的光裸身體。

“走開。”她被正在興頭上的褚少蠻力甩趴在地。

“來啊!妞兒。”董暉繞向前,抓扯起她長長的發絲,強壓向他身下。

“這女人細皮嫩肉的,摸起來真他媽的爽!”

沙發椅上,一臉狂放的男人,握著酒杯的指節動了動,一縷暗芒從黑眸內狠狠地劃過。

呂毅瞟了眼沙發上的瀟銳桀,他,陰晴不定的神色,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滾開。”幽烯慌亂中張唇,狠狠地咬在了董暉裸露的肩膀上。

“啊!媽的。”董暉驚呼,這女人屬狗的,居然咬他。

“放了她,我求你。”幽烯驚慌失措地爬到瀟銳桀跟前,扯著他的褲腿,可憐卑微地乞求。

一下狂猛的撞擊,幽然的手漸漸垂了下去,然后,不再掙扎,眸光呆滯,一臉木然地盯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任身上的男人為所欲為。血脈相連啊!見姐姐受辱,幽烯的心仿若破了一個大洞,一個好大好大洞,她比姐姐痛一千倍,一萬倍,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群牲畜?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間變態?

“求你,放了她。”幽烯的淚一滴一滴從眼睛里滲出,又一滴一滴灑在肩上的衣衫里,男人漠然的臉孔,無動于衷的神情,心、漸漸沉入冰谷,是她瞎了眼,才會愛上這個狠心絕情的男人,愛嗎?她還能愛嗎?她身心顫抖無助地哀嚎。

“你到底是魔還是獸?”她冷著心顫幽地質問。

“魔或是獸。”瀟銳桀森冷一笑,瞟了她一眼,露出尖尖的一口白牙。

“皆是呢?”他狂霸囂張地回答,俊美狷狂的表情,妖冶,邪魅。

“我覺得你好悲哀!”幽烯嫩唇扯開,小獸似地狂吼。

“魔也好,獸也罷,你高高在上,權勢滔天,卻無法強迫別人來愛你?難道這不是一種悲哀嗎?”她連珠帶炮的怒吼,讓瀟銳桀全身線條剎那僵硬,昏黃的燈光下,他手臉冷酷地駭人,眼中的陰戾深熾。

“她已經不愛你了。”她指著正被男人強上,象一縷幽魂木然蒼白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模樣都令她的心痛到極致,痛到骨髓里。

“愛,不是占有,不是強逼,愛你真是得了腦殘。”

是啊!她苦澀淡淡,神經質地笑開,神情有些凄厲至顛狂,她就是得了腦殘,得了失心瘋,腦筋有問題,才會愛上這樣絕情,這樣殘酷的野獸。

“住口。”她的一字一句,令他深深震駭,一針見血地撒下一把寒針,蟄刺著他身體里那頭復蘇的野獸。

“一年前,我還在心底嘆息,姐姐為什么要放開你,而跟著別的男人遠走高飛,現在,我終于明白,她的選擇是對的,我支持她。因為,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

一抹痛光在瀟銳桀眼眸里如烈火繚原,剛硬的下巴因狂怒而往后縮緊,狹長的冷瞳危險地瞇起,房間里的氣氛為之便凝,空氣里流竄著一股森冷的寒冰,冷得令發憷,誰都不敢開口講一句話。

只聽“嗒。”的一聲,他手中的杯子已彈飛而出,撞到了富麗堂皇的墻壁,白色的玻璃碎片在墻壁上跳躍。

這女人已深深地激怒了他,“該死的……”他冷咧地低吼著,一把扯住她長長的發絲,讓她的頭被迫高高地仰起。

疼,頭皮傳來噬骨的疼,疼到麻木,幽烯咬緊牙承受著他的殘暴。

忽然,他狠狠地用力甩出,幽烯嬌弱的身體被摔趴在地。

“呂毅、董暉,上啊!愣著干嘛!那女人滋味很棒呢?”他睜著血紅的雙眼,高高在上地指使著那兩個男人,兩人如下了特赦令,紛紛走向地板上糾結的兩人。

“魔啊!魔啊!”幽烯滿臉驚懼,狠狠地咬住無血色的唇瓣,盡管那唇已被她咬破,她都感覺不到,臉上的血色一點一滴,迅速積沉到腳底。

恨意,滿腔絕烈的恨意,從心靈深處急竄而出,面孔倏然扭曲,恨火攻心的,救人心急,狂怒地拿起方桌上果盤里的一把水果刀,不加思索……電光火石間,那把寒鋒閃閃的刀就這樣刺入瀟銳桀硬綁綁的胸膛。

血,從那把插在他肚腹刀柄處徐徐滑落,鮮紅的液體染紅的他雪白的襯衫。

他用手捂住傷口,仍然堵塞不住那源源不斷的血紅滲出,看著指節上怵目驚心的鮮紅,他的頭皮發麻,發黑,這個女人居然敢拿刀殺他……

黑眸徐徐抬起,凌厲的眸光狂掃向凝站在面前的臉孔“哈,方幽烯。”

“你有……種。”他狠狠地狂冷吐出,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迷離……眉心漸漸浸出了冷汗……那痛也浸入心骨吧!

睫毛抖動,身與心止不住地顫抖,在眾人大驚失色的神色中,瀟銳桀高大挺拔的身形筆直地倒了下去,倒在了她的腳邊。

“桀少!”董暉褚少驚慌失措疾呼著奔上前,媽的這女人居然敢殺瀟銳桀,吃了曛心豹子膽了。

“烯……兒。”幽然望著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滿臉懼色,身體嚇得瑟瑟發抖,抖若篩糠。

幽烯睜大眼孔望著陷入暈迷染血的英俊臉孔,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沉下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殺了他。

“快叫救護車。”呂毅灰敗地大喊,這女人居然敢殺桀少,這怎么得了?一陣手忙腳亂倉促的腳步聲過后,屋子里歸于沉靜。

她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指,卷曲,僵硬,冷凝,漸漸地面如死灰,她真的殺了他,慌亂中,她用那把尖刀刺進他的胸膛。

曾經,她是用著整顆心來愛著他……冷風呼呼從窗口吹襲進屋,讓她的心也一點一點地變涼,變涼……

無神的眼瞳,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澤從眼角順臉滑落,弱質的身子沿著墻邊慢慢滑落,滑落,直至滑坐倒地。

一間陰暗潮濕的暗室

幽烯抱著頭,靜靜地跪坐在屋子的一角落。

瀟銳杰被送往醫院后,她就被呂毅等人關在這里,說是要等候瀟銳桀醒來之后,看他如何發落?

她進這間屋子后,就一直半跪半坐在這角落里,久跪的膝蓋痛到麻木,毫無知覺。

抬起灰冷的眼瞳,想起她殘害姐姐的一幕,她好恨他,但是,在看著他倒下血流滿地的那一瞬間。

她全身變涼,冰涼,冰涼刺骨“瀟銳桀呵!”

那一刻,她才悲哀地發現,原來,她還是愛著他,不論他有多無情多殘酷,失了的心還能找回來嗎?她痛苦地捂著頭,她還清楚地記得,在姐姐大學畢業晚宴上,她為意氣風發,俊美如斯的他而丟失一顆芳心,為什么他要這么絕情地對待姐姐?為什么啊?如果不是這樣,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她也不會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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