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電話給她,看她現在做什么,卻越悶地發(fā)現自己竟然都沒有她的電話。于是打回家里,沒想到電話響了很多聲,結果都沒有人接聽。
柏然像賭氣似的,一個勁兒地撥打,每次鈴聲響起沒人接聽,他就更加生氣。打電話問柏辛要來姍姍的電話,在電話終于接通的那一刻,什么理智、什么修養(yǎng),他已經統(tǒng)統(tǒng)丟掉了,憤怒地吼道:“你跑去哪兒了?是不是又去見那個小白臉了?!”
突然的一聲大吼,讓送文件進來的希文吃了一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陳總,你怎么了?”
柏然冷眼掃她一眼,厲聲道:“滾出去!”
希文一怔,立刻轉身向門外走去。
電話那頭的李珊珊,原本正沉靜在鄧麗君的美好樂聲中擦地,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讓她徹底蒙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柏然等了她半天,也不見她解釋,以為真的被自己猜中了,更加氣得抓狂:“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接你!”
姍姍漸漸緩過神來,憤怒地吼回去:“你有病啊?我在你家里呢,接什么接???簡直是莫名其妙!”
他陳柏然活了26年了,除了她李珊珊,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不禁怒火中燒:“李珊珊,你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準去!”
聽柏然這么一說,姍姍也徹底怒了,拖把一丟,也不管砸到什么東西,就沖他吼回去:“陳柏然,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磕悴灰^分了!”說罷氣呼呼地掛斷電話,然后直接就關機,實在懶得理你這個瘋子、變態(tài)、虐待狂!哇哇哇……氣死我了??!
回頭看拖把倒下的地方,一個原本裝著幸運星的玻璃瓶碎了,幸運星灑了一地。姍姍郁悶至極地一跺腳,陳柏然,你真是個掃把星,碰到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無奈地將所有的幸運星掃起來,姍姍換好衣服,把垃圾丟到別墅外的垃圾箱內,然后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情,拎起為父母準備好的禮物回家探親去了。
柏然在姍姍掛斷電話后,迅速地冷靜了下來。是呀,剛才他實在是太不理智了,他到底想干什么?耍BOSS的權威嗎?真是太猥瑣了,連他自己都很不能給自己一拳。趕緊打電話過去,想要向姍姍道歉,結果對方卻毫無感情地告訴他:“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在不確定姍姍是否生自己氣的情況下,柏然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呆在辦公室上班了,拿起車鑰匙就驅車往家趕。
迫不及待地趕回家,結果卻發(fā)現家中空無一人,柏然很怕自己誤會了姍姍,便推開姍姍的房門查看,結果還是沒有人,只有窗臺上一束潔白的馬蹄蓮,耀得他雙目生疼。
李珊珊,你竟然騙我!拿出瓶中的馬蹄蓮,柏然將它們狠狠揉碎,扔落一地,隨后摔門而去。
剛踏進家門,姍姍就一聲大喊:“爸爸、媽媽,我回來啦!”
高梅擦了擦手,剛從廚房出來就一把拉住姍姍,忍不住滿眼心疼地問:“姍姍,你最近是不是特別累???瞧你都瘦了那么多?!?
姍姍一聽興奮極了,趕緊跑過去電子稱上稱一稱。這一稱不要緊,自己都興奮得快要暈過去了,148斤!哦耶……比上次瘦了8斤呢!姜果然是老的辣,陳柏然,你比你老弟更能折騰??!這一開心,連帶著連日來受的陳柏然的鳥氣,也都跟著消散了不少!
姍姍拿出自己買的禮物一一擺在桌上,又給媽媽四千元錢,樂得高梅止不住地邊擦眼淚,邊對李俊山道:“還是我們姍姍懂事,你看麗君在外面闖蕩這么些年,都沒給過我們一分錢?看你下次還說不說我偏心。”
李俊山一聽高梅又數落麗君,就不高興了:“只要她們過得好不就行了,你跟她們要錢干什呢?”
話聲剛落,一記閃電,夾雜著響雷,冷不防地劈了下來。天空越來越黑,云層也越來越低,狂風刮得飛沙走石。不多時,大暴雨嘩啦啦的降臨了。
高梅用胳膊肘搗了搗李俊山道:“還不快去找盆子來接雨?!?
姍姍抬頭看著不斷滴水的屋頂,皺著眉說:“都怪我不好,念了這么多年書,花了家里那么多錢,都沒有好好掙過錢孝順你們。以后,我一定會加倍努力,買一套好房子送給你們的?!?
高梅笑道:“傻孩子,我們有這套房子住就可以了,你掙了錢你就自己花,剩下來的就交給媽媽給你存起來,給你將來當嫁妝?!?
姍姍聞言,偷偷轉過身去,拭掉腮邊的淚水,在心底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掙很多錢,買一套好房子,讓父母安享晚年。
回到家后,姍姍盯著滿地的馬蹄蓮花瓣,心痛到想大哭一場。不用想,她也知道是陳柏然那個死變態(tài)干的!她到底哪兒得罪他了,他要這樣處處跟她做對?而她又是犯了哪門子花癡,竟然喜歡上這個臭小子?!哇呀呀呀……氣死人了哦!
晚上,柏然沒有回家吃飯,陳昕吃完飯后也出去了,只留下柏辛和姍姍在家。輔導柏辛作業(yè)時,姍姍明顯發(fā)現柏辛的語文作業(yè)比平時多了一倍,典型的中國題海型教學方式,不禁有些奇怪地問:“你們華老師怎么也學會了其他老師的教學方法了?”
柏辛一頭惱火地道:“嗨,別提了!我們以前的老師產假過完回來了,華老師就沒干了!”
“沒干了?”姍姍不禁心口一緊:“難道他失業(yè)了?那他以后怎么生活?。俊?
柏辛撓了撓頭道:“華老師好像很有錢哦,他每天上班都有司機為他開勞斯萊斯呢,怎么可能會沒法生活?”
聽了柏辛這樣一說,姍姍的心里好受了很多,或許痕風真的是個有錢人也說不定呢。
夜晚,狂風大作,雨下得越來越大,而柏然卻還依然沒有回家。停車場離別墅有一段距離,姍姍知道他沒有帶傘,想要打電話給他,可一想到滿地凌亂的花瓣,她就放棄了,讓他淋雨好了!
深夜11點多,柏然這才踏著雨水回到家中。今晚,他是特意去酒吧買醉的,這是自和紫瞳分手后他第一次買醉。其實心里并不是很恨姍姍,只是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她。三年了,他第一次對除紫瞳之外的另一個女人有了愛的感覺,可是這個女人卻這么不珍惜他,甚至還欺騙他!
他拉開領帶,脫掉濕透的西裝,里面濕透的潔白襯衫,便緊貼在他緊致的身體上,若隱若現地展現出,他如雕塑一般完美的身材;而那尚在滴水的頭發(fā),貼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越發(fā)顯得那嘴唇豐滿紅潤……姍姍打開房門時,就看到眼前柏然極致性感的一面。
柏然看到姍姍打開房門的聲音,只是微微楞了一下,冷眸輕掃一眼躲在門后的姍姍,嘲弄一笑,隨后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腳下忽然感覺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柏然低下頭撿起來一看,是顆幸運星,心頭一緊,眼睛不禁開始滿室搜尋自己的幸運星玻璃瓶,可是除了一些極細小的玻璃沫外,哪里還有幸運星玻璃瓶的影子?
柏然只覺得心口堵得發(fā)慌,她就是這樣報復自己的嗎?因為他揉碎了她的馬蹄蓮,所以她就砸碎了他的幸運星?
“李珊珊,你給我出來!”柏然忽然在屋內,發(fā)出一聲大吼。
姍姍緩緩來到柏然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滿臉憤怒的柏然。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有理他沒理的,可是為什么看到他滿臉的心碎,她還是覺得自己不對呢?
“我的幸運星呢?”柏然冷冷開口,與往日或暴戾或幼稚的語氣完全不同。
姍姍只感覺全身打了個冷顫:“我,我不小心打碎了,所以……就給扔了!”
“不小心?”柏然冷冷一笑:“呵呵……僅僅是不小心嗎?”
“對不起哦,我當時是太生氣了,所以才……”
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柏然忽然覺得自己無比可笑,怎么會喜歡上這么個小氣的丫頭:“夠了,你知道它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嗎?它是紫瞳送給我的唯一的禮物,是她一顆一顆疊出來,送給我的!現在,你以為你簡簡單單說一句你不是故意的,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嗎?”
姍姍完完全全沒有料到柏然誤會了自己,強自分辨道:“那你還要我怎么樣?你不是也把別人送給我的花給揉得稀巴爛嗎?”
姍姍的解釋,讓柏然更加的憤怒:“是啊,是我揉的,那又怎么樣?你的花能跟我的幸運星比嗎?你要一百朵,我都可以隨時買給你,可是一千零一顆親手疊的幸運星,你要我怎么賠?”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眾檴欀挥X萬分委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為什么他就是不肯原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