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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血皇后
  • 任逍遙
  • 3011字
  • 2013-08-02 17:44:33

上邪烈自己清楚,他的功力每精進一步,身體里的寒氣就會猖狂竄動,為了壓抑寒氣,他必須繼續練下去,否則會痛入骨髓,被邪寒之氣吞噬,最終如當年傳他武功的爛頭陀一般下場。

冰魄神掌陰寒霸道,一旦沾染此功,已然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不知是老天可憐還是要將他徹底打入羅剎地府,到皇陵的第二年竟被他碰到了快油盡燈枯的爛頭陀。上邪烈心中冷然輕笑,爛頭陀果真沒有騙他,學他的武功不會有好下場,早晚有一天會跟他一樣,成于狠辣心法,亦會亡于心法所生邪寒之氣。那又能怎樣,娘親恨世之日,他的心亦隨著那世間最疼他愛他的善良人逝去,手不覺撫在心口,這里留下的只有一個深深的大洞,還有洞中濃濃的恨。

真以為把他困于皇陵,京城發生的一切,他就跟聾子瞎子似的一無所知?斬草不除根,終有一天他們會讓根滕纏死。就算天天吃豬食,日日被當作囚犯看管,只要能活下來,只要讓他活下來,他會點點記心頭。七年,如同畜生一般活了七年,終于到了盡頭!

當年的一場苦肉計,袁木從陵山上摔落,守陵的侍衛搜了整整七天,想他上邪烈走運,又或是當年修皇家陵園時,不知從陵山上墮下多少冤死鬼,在烏黑的尸骨堆里發現了袁木的殘衣,陵園園首就將那扯連著袁木殘衣的尸骨拖了回來,于太陽下暴曬了半月,明為威攝,實為羞辱。

袁山恨的險些咬碎鋼牙,而當時只有十三歲的他面無表情,將圍著尸骨狂笑不止的人臉一一印在了心里。該放聲狂笑的是他跟袁山,一群蠢人怎知這是他的大計,袁木一直潛在山里,勢機與他們聯系,活動自由的袁木就是他的千里眼、順風耳。

沒兩年功夫,園首莫明其妙的死了,沒有人知道那個滿臉橫肉的蠢貨到底是如何慘死在為當今皇上修建的地宮耳室中,臟了皇上的地宮,此事關乎項上人頭,全家性命,就算對園首的死疑慮重重,也不敢照實情報之上奉,否則,所有守陵的侍衛都要被車裂、誅九族。

看著那只死透的肥豬被人從地宮中拖出來,他的嘴角邪邪揚起,那是他來皇陵第一次笑……過往的回憶如潮水涌動,卻被袁山輕輕打斷。

上邪烈收回心神,斜倚著床頭,冷然的聲音放緩了幾分,“那里有何動靜?”

“大動靜!”袁木直截了當的回著,眼中閃耀著興奮。

“快說!”袁山催促著,“難不成是皇上頒下圣旨,七年之限已到,宣主子回宮?”

上邪烈冷笑了起來,“袁山,你的天真在這片鬼地還沒死透?別說宣我回宮,你現在該問問他,是否記得有個兒子叫上邪烈?”

“主子說的沒錯,根本沒有宣主子回京的圣旨,卻有一件被壓下來的大事,上將軍府進了偷兒。”袁木說道。

“哪個有錢有勢的大戶沒進過幾個偷,這算什么大事?”袁山數落著。

“偷兒?”上邪烈自語,緩步走到窗前,“偷兒有大有小,小打小鬧的偷些金銀,閔月川不過斥罵一番,上將軍的奉銀有限,可身為當今皇后的親哥哥,夜藍的國舅爺,各路供奉數不勝數,他會在乎那頂點東西,定是偷了不該偷的,可知是什么?”

“還是主子厲害,說的一點兒沒錯,閔月川堂堂一品上將軍竟然向三品官的京城府尹報案,此事想不讓人注意都難,那陣勢就差沒挨家挨戶翻搜,不過兩天,京城一下子靜了下來,衙役全數回了官府,上將軍府傳出話來,將軍報官只想借自家失竊,敲山震虎,讓京城雞飛狗盜之輩盡早收斂,再若有此事發生,絕不輕饒。奴才暗中一直盯著上將軍府,此事非旦沒了,閔家竟有一隊人馬趁夜離開京城,奔南而去。”

“到底失了什么,讓閔月川如此陣勢。”袁山問著袁木,袁木搖頭,他上哪知道去。

燭光本就暗沉的房間,一下子沒了聲響,寂靜中那股子霉臭味尤顯濃重,直到清冷的聲音打破沉靜。

“閻老鬼不是要錢嗎,袁山,從皇陵里搬箱值錢的東西出來交給袁木,告訴那只老鬼,錢,爺有的是,就看他有沒有本事全得了去。”

“主子要讓鬼堂查實此事?”袁山問道。

上邪烈好看的唇角冷冷揚起,也扯動了左臉上那道永遠也好不了的傷疤,“我不但要讓他查閔月川到底丟了什么,更要知道,到底是哪只好本事的梁上蚤敢偷進上將軍府,想掐住死敵的脖子,必須找到置其死地的死穴,我們必須先閔月川找到那個偷兒。”

當天夜里,袁木就背著重重的一箱子實貨神鬼不知的溜出了皇陵,直奔臨近鎮上的鬼堂分支。

想是這件事,早就被愛財如命的閻老鬼盯上,就等著有哪個大金主找他攬事。鬼堂在夜藍明里暗里到底有多少分支,又有多少眼線,外人不得而知,外人所知道的,只要你有錢,肯花錢,沒有鬼堂做不了的事。

當第二箱南海珍珠擺在鬼堂當家閻老鬼面前時,那口令人惡心的大黃牙嚙了出來,很是熱絡的拍著袁木肩膀,方方正正的黑木盒子塞進了袁木袖中。

“大兄弟,回去告訴你家爺,這天底下沒有老鬼我打聽不到的消息,凡事只要交給我,定會漂漂亮亮的給爺完成,什么時候,請爺到鬼堂坐坐,爺可是我老鬼的上上賓。”

“一定,我家主子就是看好堂主這身好本事,只要有生意定照顧堂主,告辭。”

“好說,小鬼們,送貴客!”

袁木一走,老鬼掀開箱子,一雙熊掌伸進盒中,大把的極品珍珠在其掌中滑落,得意貪婪的笑,從血盆大嘴中發出。

至于黑盒子里,板板正正的放著一張紙,紙上筆跡到顯清俊,乃鬼堂鬼書生所寫,鬼堂規矩,金主要的東西無論是人是物全都封蓋,斷然不會當面說清道明,想看,拿回家慢慢看去。

上邪烈手背上青筋跳動,幽暗冰冷的黑眸中閃動著噬血光澤,真被他猜中了,閔月川丟的不止金銀,更有能要了他身家性命的東西……

“收拾一下,明日寅時,我們離開!”

“南郡?!”袁木袁山齊聲問道。

上邪烈微點頭,七年光陰絕不會白白流逝,七年光陰就是為了等待反擊的開始,娘,您一定要保佑兒子,兒子要為您嚴懲惡人,討回公道。

上邪烈推開房門,走進漆黑的夜色中,那條通往玉貴妃陵的路,即便緊閉雙眼,上邪烈亦不會走差半分,因為那條路早已深深印在了心里,那路上曾經留下了他眼中所有的淚,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呼喊。

他的失蹤勢必掀起風浪,讓他們查吧找吧,就算驚動那個高高在上的無情人又能怎樣,他在世上唯一至親已逝去,他上邪烈再無親人,更無父親。

當嬌陽初升,當密洞石門在身后轟然關合,雪楓卻紋絲未動,直直看著五步開外那塊凸于崖口的巨大黑石。一絲苦笑升于嘴角,曾幾何時他在上面踩踏過,卻從未正眼細看過它,做夢都想不到,當年初入圣山,那位受傷的上官長老抱著他就是坐在這兒里苦等著師傅,深深長嘆,仰看頭上青天。

一個人怎會沒有爹娘,怎會無根無源。原來他不是師傅拐來的,更不是天生地養;原來他有姓,他姓千葉,他是傳說中血族的后代,還是血族長老嫡親的外孫兒;原來世間傳言,血族一夜神秘消失,那根本不是什么神秘消失,而被滅了全族,滅了全族啊!那里有他的外公,有他的爹娘,有他的所有親人,千葉雪楓何其有幸,逃出劫難;卻又何其不幸,從未見過爹娘,原來真相就是一塊重重的石頭,死死壓堵在他的心口。

“啊!”

雪楓飛身而起,穩穩落于巨石上,仰首朝天狂吼了起來,強烈的吼聲,震著山中鳥獸齊響。

“楓兒!”天易擔心輕喚。

雪楓吼了好久,待轉過身來,又是那張俊美的笑臉。

“師兄這么多年沒回南郡故地,你家老爹不會把師兄忘了吧?”雪楓嘻笑的問道。

天易臉上的擔心隱去,笑道,“走吧,等到了家,你不就知道了!”

“好,等到了師兄家,一定大吃一頓……師兄,看好你的金環啊,當心貓兒一時嘴饞,拿它當點心……”

笑聲中,俊美的人兒一路在前,身邊那只渾身金毛的大貓好不威風。

南郡,稻米物產豐澤之地,亦是休養生息的好去處。

平坦寬實的官道上,一輛墨綠幔布,雙騎馬車歡快奔馳著,天易手握韁繩專心趕著車,雪楓嚼著肉干,懶散的跟沒長骨頭似的躺倚著車門。呼呼大睡的貓兒占了大半個車廂,忍氣吐生的金環王蛇倦縮著粗壯的身子,窩在車廂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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