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以后,病房里的冒牌者堂而皇之地占了她的一切,爸爸、媽媽還有被家人無限認同夸贊的優秀男友——林一哲。
不僅如此,昨夜夢中在她的房間,在她最愛的陽臺上,該死的女人還讓林一哲親昵地擁在懷里。
羞澀的臉上含著半分春色,嬌怯怯地對林一哲說昏迷時爸媽和他的聲音是努力不沉淪進黑暗的唯一動力。
四目相對,愛戀的火花四濺,濃情蜜意,笨蛋林一哲喜不自勝。
吻一結束,云瑤就氣沖沖地跑到冒牌女跟前,掄起手臂狠狠地向面紅氣喘的她摑去。
哼!恬不知恥!云瑤也顧不得挨打的是自己的身體了。
可……,手臂穿影而過,兩人在無夢無辜的聳肩中消失。
云瑤怒發沖冠,如果她有帽子。
可恨的是混蛋小P孩假裝看不見她亂飛的眼刀,拽拽地來了句“我是看在球球的份上才幫你看到現實的哦!”。
誰稀罕!云瑤很想不屑地吼回去!
但轉念一想,小P孩說的沒錯,身為魘魔的他能讓自己看到人間,而自己也稀罕得緊!
冒牌女正在一點點蠶食屬于她的人生,怎能無動于衷!要從長計議,慢慢相對。
也不要這么慢吧!都等了近一天了!
看著即遵循程序淡定地處理公文機器人死神,云瑤怨念叢生地安慰自己道:“不行,敵不動我動。”
心思一定云瑤就放下玄狐輕輕掀開云絲錦被,光著腳一步十秒地向死神移動。
一米,半米,20厘米,近了,近了,哦,呵呵……
云瑤竊喜地捂著嘴站在式微的背后,伸長脖子檢索公文。
呃……,白紙紅字,全是古篆,不認識啊!不認識啊!誰來告訴她那是啥子么東東?
躲在背后的某人一邊腹惻著地獄舊社會的陳舊腐朽,一邊哀嘆自己學識淺薄。
蔥白手指攥成了鐵拳在式微的頭頂泄憤地揮舞,虎虎升起的風甚至吹起了如墨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