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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娘子人家怕
  • 一半西瓜
  • 3004字
  • 2013-08-02 17:34:17

果真是劫獄。

黃如金在大笑間還不忘撕雞肉給李書墨,那傻子偶爾會朝他這里望一望,目光看似單純卻總隱隱有些譏誚之意,林愈周身頓時一片清冷。

手中的小酒杯被力道所壓,發(fā)出細細的裂聲,裂紋慢慢從底下蔓延開來,他將手垂下一松,酒杯便頓時碎成稀稀拉拉許多片。

秦彥之似乎有所察覺,看著他輕輕笑了笑,只是搖頭。

“阿愈,你怎連個傻子都不如?”

林愈握緊了手中酒杯的碎片,只感覺掌心里皮膚嗤嗤被刺破,痛覺頓時讓他清醒許多,他淡淡一笑,“哪里的話。”

叫花雞很受歡迎,兩只三兩下一分,很快便吃了個精光。大家酒過半巡,隱隱都有些神志不清,嘴里盡說些胡話。這里多數(shù)都是男人,秦曉羽不像黃如金與大家打成一片,便一直都是郁郁寡言的,只飲了幾杯酒后就暈乎乎的,叫人給扶著去歇息了。

黃如金勉強還能站起來,便扯住了李書墨,朝一班下屬醉醺醺地揮手道,“拜拜。”

圍場里也建了宮殿,行宮在禁苑的中央,德祿帝打獵一般去那兒,像這個木蘭圍場,基本上都是皇子皇女們喜愛來的地方,別苑眾多,如今天色已晚,大家便都自然要在這人留宿了。

李書墨一點甜頭下去,黃如金便頓時又有點找不著北,過后又喝了許多酒,她覺得自己還算清醒,其實已然醉得厲害。

黃如金腳步虛浮地靠在李書墨身邊晃了晃,看到太子還是淡定地倚坐在樹下,一副如玉君子模樣,便嘎嘎笑起來,林愈也坐在旁邊,她打了個酒嗝,道,“林狀元……我們睡覺去啦!”

黃如金轉(zhuǎn)頭看了看李書墨,又傻乎乎笑了笑,“相公,你和我睡?”

李書墨只是脈脈看著他,也不說話。

黃如金嘻嘻一笑,指著李書墨的臉,“這里是圍場,你不認識路對不對?”

她兀自往前沖,“我……我?guī)闳ァ?

林愈忽而從火堆邊一下子起身,伸手便扯住了黃如金的胳膊,“你醉了,當心點。”

黃如金轉(zhuǎn)身便是一嘴酒氣呼過去,蠻橫道,“你聞聞,我沒醉。”

林愈皺著眉頭,卻是一下子將她拉到了自己手邊,頗有些不悅,“不能喝就不要喝,逞什么強!”

“我……高……高興嘛!”

她搖搖晃晃將手從林愈胳膊里抽出來,咕噥道,“你管我!”

李書墨還是立在旁邊,黃如金頓時又如一堆爛泥一樣粘了過去,抓著他的手,不住搖晃,“相公,我們?nèi)ニX好不好?”

李書墨此時竟是異樣聽話,微微笑了笑,“好。”

林愈只瞧得見黃如金一個軟綿綿的背影,幾乎是掛在李書墨身上,那傻子今日也是一身白衣,只不過李書墨一身錦緞,怎么看都是副紈绔模樣,黃如金一貫不喜這些,從前便總央他穿白衣,軟布一身,說是和謫仙一般。

看似如今她倒忘了。

李書墨也是定定站著,任黃如金絮絮叨叨在他耳邊聒噪。

兩個男人一時對視,空氣里劍拔弩張。

若真要論個輸贏,恐怕黃如金那癩皮狗一般的身影早已作出了決定。

李書墨淡淡笑著,遠遠看著他,仿佛是在說,如何?你待她再深,她也不知。我待她再不好,只消一個眼神,她便涎過來。

林愈眼眸冰冷,冷冷注視他很久,渾身都繃成一張僵硬的弓。

倒是秦彥之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愈,你我今日可要抵足而眠啊!”

圍場里還有守夜的小官,見著黃如金醉醺醺的樣子,李書墨又是杵在那兒,連忙將兩人領(lǐng)著下去歇息了。

秦彥之勾嘴一笑,“李敬是只老狐貍,他兒子便是只小狐貍。只可惜……”

林愈腳步依舊未曾挪動,秦彥之搖頭,只用力在他后背一推,“阿愈,你是傻了?連你我都能看出來,父皇還當真不知道么?”

這朝堂之上,看似風(fēng)平浪靜,其實底下早已暗潮洶涌,德祿帝一身崢嶸,又在位近二十年,這些事,如何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秦彥之只是微微搖頭,仿佛看穿一切,又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林愈低頭,將手掌緩緩張開,掌心里滿滿都是瓷碎片,他微微用力,那些碎片便都從肉里被擠了出來,簌簌掉進了草叢里,血沿著掌紋漫開,在手心里畫滿輪回。

秦彥之哧了一聲,“何必自虐?那個傻女人又不知道。”

林愈轉(zhuǎn)頭,臉色卻又早已看不出什么痕跡,他哦了一聲,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方才說那西疆之事,可是真的?”

秦彥之知道他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不愿再談?wù)擖S如金,當下便也同他背手一道,緩緩前行,“阿里薩王不安現(xiàn)狀,這些日子縷縷犯境,父皇約莫也要不耐煩了吧。”

那安排住宿的小官在眾人來前便打探好了消息,知道黃如金是被迫出嫁,原本是安排了她同大家一樣,都是單獨的房間,然而此刻看著黃如金一副狗皮膏藥粘在她家相公身上的樣子,便連忙腳步一轉(zhuǎn),將兩人領(lǐng)到了一間有客廳和書房的大房,然后恭恭敬敬垂首站在了房門口道,“黃大人,李公子,到了。”

黃如金迷迷糊糊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官哎了一聲,鞠了一躬,便轉(zhuǎn)身而去。

黃如金在懷里摸了摸,又沖他背影呀呀大叫起來,那小官頓住腳,黃如金扭扭歪歪上前塞給了他一塊小碎銀子道,“小費。”

然后又伸出一根手指橫在了嘴前,“本大人開房的事兒,你要是說了出去,我就……就……”

她想了想,挺想說就要了你的腦袋,但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沒這個能力,便又仰著腦袋開始想,那小官很是機靈,連忙點頭道,“這都是卑職份內(nèi)的事,卑職就是借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敢將金吾將大人的私事給泄漏出去的。”

據(jù)說每一個惹到黃如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那小官低頭偷偷用眼睛瞟了瞟李書墨,除了這個傻子,雖說是被打了一頓,可還是揀了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兒,可不是賺大了!

黃如金扯著李書墨進去,房中已經(jīng)有人事先點好了燈,都是清一色淡淡的立著的宮燈,外面用軟黃的紗帳子罩著,在室內(nèi)映下一片暈光。

黃如金背手將門一關(guān),便立刻餓狼撲虎地跳到了李書墨身上。

她兩腿纏著某人的后背,手則是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本來是想親下去的,奈何焦距沒有調(diào)整好,目標不準,一下子就扎在了李書墨的脖子上。

黃如金往前一看,一片白白嫩嫩的,想著親親脖子也不壞,便用力在他脖子上吸了一大口,一個鮮紅的草莓就明晃晃印在那兒了。

李書墨抬腳進去,黃如金只管八角章魚一樣扒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直到李書墨行到了里面,坐到了床上,黃如金這才哼哼唧唧了一陣,勉強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和李書墨并排,一起坐在了床上。

某種程度上,這就是“上床”了說。

黃如金心里有點激動,但是激動過后,很快便又平靜了,她借著酒意靠在了李書墨肩上,道,“相公,以后都叫我娘子好不好?不準叫喂……也不準不叫我。”

她閉著眼,醉意涌上來,感覺有些瞌睡,只聽到李書墨說,“好。”

黃如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怎么會這么聽話呢?

他怎么會主動讓自己親他呢?

如果是夢的話,那就別醒了吧。

黃如金忍不住又往他懷里縮了縮,嘴角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朦朦朧朧想到詩經(jīng)里的一句話,忍不住輕輕咕噥,笑唱道,“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李書墨心里一動,轉(zhuǎn)頭去看,她竟已經(jīng)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呼吸淺淺的,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仿佛一只粘人的貓,睡在了他身邊。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在她臉上淺啄了一口。

皮膚還蠻好的,他點了點頭,又親了一口。

黃如金感覺臉上癢癢的,無意識便舔了舔嘴唇。

李書墨頓時感覺心中一緊,喉嚨忍不住滾動了一下。

黃如金只覺得坐著睡覺好像不太舒服,她扯著李書墨的胳膊,頓時往后一仰,便躺在了床上。這個姿勢貌似還是不夠滿意,她瞇了一會兒,便又翻了個身,半個身子便都壓在了李書墨身上。

手……襲胸,腿襲某個部位,呼吸全部噴在他的脖子里……這分明是赤l(xiāng)uoluo的勾引啊!

李書墨深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過頭,慢慢朝她的臉湊過去,誰知黃如金頓時一掌拍來,迷蒙之間叫道,“癢……走開!”

李書墨不死心地又附在她耳邊叫了一句,“娘子……”

黃如金沒心沒肺地嗯了一聲,一個大掌又摟過來,將他的頭塞到了自己胸前,“知道了,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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