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瘤男抽得自己滿身大汗,他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無意轉頭,看見四周縮成一團的死囚們,很是得意。
可當他看到沐靖雪時,細小的眼睛瞇得更加緊,上下眼皮好像都粘在了一起,“想不到這牢里還有活著的女人。”淫光一閃,肉瘤男舔舔自己的唇,正好,之前沒泄的火可以在這里得到解決。
一看到肉瘤男的眼光,暴牙和猴三兒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若換作平常,其他普通女囚的話,他們肯定會雙手奉上,只是這個女囚……
“大人,您也累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您……”暴牙想把肉瘤男勸回去。
可是肉瘤肉把暴牙推開,“爺我身上的火還沒完全泄光,正好這里有個娘們,爺就將就用一下。”說著吸了一口口水,牢里的這娘們看著身段不錯啊!
“要走來嗎。”沐靖雪嘴角勾起冷笑,兩眼直直地看著肉瘤男。清冷的聲音在這充滿濁氣的牢房里顯得特別好聽,只是眼眸里卻帶著致命的狠光。
“哈哈哈,這小娘們夠識趣兒的,竟然還懂得討好爺,莫不是看爺長得英俊,動心了。”肉瘤男哈哈大笑,他從沒想過自己還有這種本事。
暴牙和猴三兒滿頭大汗,他們知道肉瘤男和沐靖雪根本就不是同一意思。大人忘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那間牢房,不是男人的天堂,而是地獄。
“大人,聽小的說,這牢房里的女人沒什么好的,大人想要,小的請你去國色天香樓吧。”暴牙可不敢讓這個官差死在牢里,又不能得罪沐靖雪,只能讓自己的荷包大出血。
“走開,爺我今天還就想嘗嘗這小娘們的滋味。”難得的‘艷遇’肉瘤男怎么可能會錯過。
坐在牢房里的沐靖雪只笑不語,猶如一個恬靜的女子,只是肉瘤男沒有發現,沐靖雪的笑有來自地獄的味道。
“嘖嘖嘖,這小娘們兒笑得可真銷魂呢。”肉瘤男搓著手,躍躍欲試。
“別,別啊,大人。小的還是請你去國色天香樓吧。”猴三兒急了,那女子當然笑得銷魂啊,笑的都可以把人的魂都勾走,連命都沒有了。
“怎么,你們舍不得?”肉瘤男看出暴牙和猴三兒都不想讓他碰牢里的女子。想來是牢里女子味道太好,所以不愿意讓他碰……
哼,不就是一個女囚嗎,他想要,誰人攔得住,他今天還偏偏就要嘗一嘗這風騷小娘們兒的滋味。
沐靖雪靠著墻面,好笑地看著肉瘤,這個男人真是蠢笨如豬,那兩個衙役明明想救他,他卻以為他們只是不想把我交給他。
沐靖雪撿起一塊石頭,往外一擲,就點到了肉瘤男的小腿,肉瘤男一吃痛,單膝跪下。
死囚們看到高高在上的肉瘤男竟然跪倒在地,都嗤笑出聲。
“給我行如此大禮?”沐靖雪冷然說著,這個禮,我受了。
“娘的,誰,剛才是誰偷襲了老子!”肉瘤男連忙站起來,身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肥頭大耳速度轉動,想要找出偷襲之人。
由于死牢當中,光線不明,再加上石頭是黑色的,肉瘤男甚至沒有看清是什么打的他。當然牢里所有的人,除了沐靖雪之外,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暴牙和猴三兒雖沒看見,卻能猜得到,問題出在沐靖雪。
沐靖雪單手支起自己的頭,鄙夷地看著肉瘤男,滄瀾大國的官兒都是這種貨色?
“到底是誰?”肉瘤男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是誰出的手,“撞邪了?”肉瘤男皺眉,不可能啊,牢房門口的八卦鏡明明還在。
“還不走?”沐靖雪慵懶地說,她看這個肉瘤男很不順眼,再留下來,估計牢里得再多一個亡魂。
“你敢讓爺走?”肉瘤男不爽地把眼睛瞇得更小,剛才莫明吃了一下打,氣正旺著呢,這個女人敢不知死活的找上門來!
“爺今天不讓你哭爹喊娘,爺我就跟你姓了!”肉瘤男發狠。
“讓你跟我姓?”沐靖雪睨了肉瘤男一眼,“你不配!”長成這樣,還想叫她媽,不夠格。
“嘿,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起染房來了,爺馬上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兒的頭!”肉瘤男捋起袖子,“還不給爺開門!”‘呸’的一下,肉瘤男吐了一口口水。
沐靖雪不悅地皺著眉頭,敢在她面前吐口水,好大的狗膽。
暴牙雙腿打顫,因為他感覺到了害怕,不是怕肉瘤男,而是怕牢里的姑奶奶。
“開門。”可以結成冰的聲音自死囚里響起,沐靖雪只瞥了暴牙一眼,不再多說一句廢話。
暴牙敢不聽肉瘤男的,卻不敢不聽沐靖雪的,一直打著哆嗦的手,不穩地拿出鑰匙,鐵制的鑰匙叮當作響,雜亂無章,讓人聽了心煩意亂。
“娘的,讓你開一個門都這么拖,活該你一輩子只能做個看守!”肉瘤男一把奪過暴牙手里的鑰匙,急著打開牢門。
牢門一開,肉瘤男就闖了進去,“看你再囂張。”肉瘤男陰笑不已。
而看過沐靖雪是怎么對付男囚的其他死囚們,都冷笑不已,他們等著看好戲。在他們死之前,能看到官差被死囚折磨,還真是大快人心啊。
“都給我閉嘴,笑什么!”死囚們的笑,讓肉瘤男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啊!”肉瘤男感覺到手被什么暗器打了一下,接著手一開,手里的鞭子竟然飛了出去!
沐靖雪用相同的手法對付過猴三兒,所以猴三兒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沐靖雪拿到鞭子后,在空氣當中脆生生的抽了一下,‘啪’的一聲,讓人嚇得抖一下。
“剛才你不是打得很爽嗎,現在也讓我爽一下。”神精似的來到這個什么滄瀾大國,還被當成死囚關了起來,她心情正惱火著。
既然肉瘤男都送上門來了,她豈有放過之禮,‘啪嗒’一聲,沐靖雪活動著手腕,又空抽了一鞭,等到她覺得自己的手足夠活絡時,泛著藍光的眼看向肉瘤男。
肉瘤男一步步后退,終于發現自己好像惹到了一尊瘟神,想到剛才暴牙和猴三兒不讓他進牢房,不是舍不得的表情,而是害怕的神色。“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做你剛剛做過的事情。”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
看到肉瘤男的身子不斷移向牢門,沐靖雪手里的鞭子‘唰’得一下子出去,把牢門給關上了,“怎么,才進來,就想出去了,好歹先陪我‘運動、運動’。”
“你不是很想要嗎?”沐靖雪帶著血味的笑容讓肉瘤男嘗到了什么叫作恐懼。
沐靖雪揮出去的鞭子如同刀劍一般凌厲,帶著獨屬于兵器的冷氣,一鞭就是一條血印,所到之所的衣服皆被摧毀。
肉瘤男會使鞭子,鞭鞭都在人最容易感到疼痛的部位,沐靖雪更狠。她手中的鞭子好像是活得一樣,如靈一條靈蛇,不管肉瘤男逃到哪去,都能緊緊抓住。
“唉喲!別打了,別打了!”肉瘤男被打得抱頭鼠竄。
“哼!”她才開始動手,怎么可能停下來。肉瘤男的鞭子只能打到人的一面,她的鞭子可是能打到人的周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沐靖雪控制著手上的力道,她不單打肉瘤男身上最敏感的皮膚,更用力使得鞭子打到肉瘤男的各個穴位,疼痛之感,要比一般的鞭打的滋味痛上十倍,甚至是百倍。
每一鞭,沐靖雪都把力氣集中在鞭身上,明明是柔無骨的鞭,在沐靖雪的手里就是有金鋼鐵骨的刃。
肉瘤男疼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像是碰到了鬼墻一般,一直繞著轉,可怎么也逃不出那個圈圈。
‘啪’的一聲,因為肉瘤男靠在了木欄上,那鞭連帶著碰到了一點木頭,‘叮’地一下,那個地方少了一塊木頭,一直飛到另一個牢房里去,劃開了一個死囚的臉,流下殷紅的鮮。
一時間,牢里只有‘啪啪’作響的鞭子聲,肉瘤肉的求饒聲,還有就是在一邊看著又不敢動的男人們牙齒一直在打架的寒顫聲。
沐靖雪還沒有好好活動開來,肉瘤男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
扭動了一下脖子,沐靖雪發現自己的這具身體還算好用。
“怎么樣,‘運動’夠了嗎?”沐靖雪帶著寒氣的笑,讓一邊看著的暴牙和猴三直打顫。
“饒……饒命……”肉瘤男知道了沐靖雪的厲害,哪還敢再逞強。
“姑奶奶!姑奶奶手下留情啊!”暴牙跪在牢房門外,朝著沐靖雪磕頭,“他是小人的頂頭上司,如果讓他死在小的這牢里,小的怕也是跑不掉啊。”
暴牙真想回頭去求支簽,拜拜菩薩,他惹了什么霉運,本來以為歐陽大小姐送進來的女囚軟弱無能,被牢里的人玩兒死,都不會吭一聲。
誰知道竟然是如此兇神惡煞,開罪不得。
“哼!”沐靖雪冷哼一聲,把鞭子扔在了地上,像這種蟲子,殺不殺都無所謂,只是白白浪費她的力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