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光看向奶娘，走過去，親自扶起了她：“奶娘，辛苦你了……是我們舞家對不起你！”

站起身，奶娘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低垂著頭：“老爺折殺老奴了，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舞凌然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一旁的虹娘，眸子一變，如玉般的面容上，冷的仿佛要結成了冰：“你、還有什么話說！”

猛然跪地，重重的磕著頭，虹娘心虛的回道：“老爺恕罪！是妾身一時糊涂！一時糊涂！”

“糊涂？”冷冷的看著她，舞凌然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悲傷：“你的一時糊涂，讓萱兒受了這么多苦？你的一時糊涂，讓蕓娘地下不能安寧？你的一時糊涂，讓……我死后，如何面對蕓娘！如何面對！”一聲怒吼，舞凌然狠狠地轉身，不再看她，緊緊地摟著懷里的飛揚，聲音里有著疲憊：“你下去吧！從今日起，好好地待在你的虹襲閣，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出來！否則，后果自負！”

“老爺！你不能這樣??！妾身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跪著爬到舞凌然的腳下，虹娘手緊緊地抓著舞凌然的衣擺，滿臉的妝容都哭花了，嘶聲叫喊著。

狠狠地拂了一下錦袍的下擺，抽回了衣角，擺了擺手，舞凌然漠然的不肯轉身，厲聲喊了一聲：“千夜！送二夫人回虹襲閣！”

一個黑影閃過，一個男子出現在舞凌然的面前，冷冷的看著虹娘，聲音冷硬，不帶一絲感情：“二夫人！請！”

踉蹌著站起身，虹娘最后癡癡地望了舞凌然一眼，目光完全沒有了一絲神采，拉起一旁早已嚇得說不出話的舞云菱，向門外走去，腳步沉重，背影蕭索。

飛揚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不過說真的，她也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而已，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的，算了，做回好人得了。

飛揚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不過說真的，她也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而已，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的，算了，做回好人得了。

收回思緒，飛揚看向舞凌然，小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的喚了一聲：“爹爹！”心里那叫一個惡寒，她連她老爸都沒這樣溫柔的喊過，到了這個地方，倒是讓舞凌然賺到了，不過誰讓她的靈魂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想起她現代的老爸，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知道她出事了，又要留下他一個人了，想起這一點，飛揚的心里不禁有點澀澀的，有一點她和這舞云萱倒是一樣的，她一出生也是沒有媽媽，只有她那老爸一個人把她養大……搖了搖頭，不想了！不想了！

聽到她低聲的輕喚，舞凌然低下頭，撫開她額前的碎發，輕聲的問道：“萱兒，怎么了？”

“可不可以原諒……那個二娘……我不怪她……”移開目光，看著舞凌然溫柔似水的眼神，飛揚都有一種罪惡感，她不是他的女兒，總感覺她在欺騙他一樣。

微微一愣，舞凌然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嘴角輕輕地揚了一下：“萱兒真乖！如果蕓娘知道萱兒這么乖！一定會很高興的……很高興的……”透過她的小臉，舞凌然似乎看到了蕓娘柔柔的對著他笑，低低的喃了一聲：“蕓兒……”

“額？爹爹說什么？”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舞凌然，飛揚低低的問道，心里突突的，這一家人怎么都怪怪的？總是比較喜歡自言自語。

“沒事，”柔柔地笑了笑，舞凌然接著說：“爹爹以后一定會好好對萱兒的！不會再讓萱兒受苦了……不會了……”

低下頭，飛揚的嘴角微抿，聲音有點低沉：“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兒呢？”

“恩？”疑惑的低下頭斜睨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亂想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不是我舞凌然的女兒，胡思亂想……”

“不！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兒，我叫舞飛揚，而不是你的女兒舞云萱?！彼幌腧_他，她舞飛揚就是如此，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管他把她當成妖魔也好，鬼怪也罷，“這個身體是你的女兒的，而靈魂卻是我的……我……”停下口，飛揚抬眼，看了看撫上她額頭上的手，“怎么了？”

舞凌然移開手，搖了搖頭：“咦？沒有發燒??？怎么說些胡話？”狹長的丹鳳眼對上飛揚的，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爹爹知道萱兒受苦了，萱兒腦袋都有不正常了……爹爹一定會給萱兒找最好的大夫！”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管家，厲聲喝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管家立刻奔了出去。

滿頭黑線的看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的舞凌然，飛揚心里那叫一個恨啊，感情又是一個把她當傻子的，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叫舞飛揚！舞飛揚！”

“好！好！萱兒以后就叫舞飛揚！揚兒好不好？”說完，舞凌然討好的看著她，邊說著邊向門外走去，滿臉的歉意，蕓兒，我對不起你，咱們的女兒為什么會傻了呢？為什么？是不是連老天也在懲罰我，對女兒的不聞不問？

嘴角狠狠地抽搐著，我說的不是這樣好不好？我是舞飛揚！舞飛揚?。。〔皇巧底?！

看著遠去的父女兩個，奶娘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小小姐終于苦盡甘來了……雖然有點傻了，但是奶娘還是會好好地照顧她的……

鳳玄國，相傳已有數百年的歷史，自第一人皇帝建立鳳玄國后，延續至今，鳳玄祖訓流傳著一句話：鳳凰涅？？，麒麟降生，有鳳來儀，神爵降集。

《廣雅》：“鳳凰，雄鳴曰即即，雌鳴曰足足”。飛翔五百年后，負香木飛入太陽神廟中，于神壇上自焚，翌日雛生，已著毛羽，第三日羽翼已豐滿，辭廟主而飛去?！痘茨献印诽煳挠栐疲骸盎饸庵邽槿铡兵P凰為火精，是則鳳凰此鳥，在古時為日之征象，原即所謂“金鳥”。

無名曰：夫至人空洞無象，而萬物無非我造。會萬物以成己者，其唯圣人乎！何則？ 非理不圣，非圣不理，理而為圣者，圣人不異理也。

故天帝曰：般若當于何求？善吉曰：般若不可于色中求，亦不離于色中求。又曰：見緣起為見法，見法為見佛，斯則物我不異之效也。所以至人戢玄機于未兆，藏冥運于即化，總六合以鏡心，一去來以成體。古今通，始終通，窮本極末，莫之與二。浩然大均，乃曰涅磐。

經曰：不離諸法而得涅磐。又曰：諸法無邊，故菩提無邊，以知涅磐之道，存乎妙契。妙契之致，本乎冥一，然則物不異我，我不異物，物我玄會，歸乎無極，進之弗先，退之弗后，豈容終始于其間哉！天女曰：耆年解脫，亦如何久。

麒麟子，鳳凰女，鳳玄大幸，百鳥朝鳳。

一代代的皇帝降生，然而卻未見麒麟子的降生，于是，這個傳說慢慢地被淡忘了，被淡出了人們的記憶，然而祖訓仍在，廟堂仍存，祖訓依然屹立，巋然不到。

就在人們以為，傳說只是一個傳說的時候，然而，到了鳳玄國第三十二代皇帝鳳藍寧這時，一切卻又打破了，一切卻都改變了。

鳳玄四十六年，鳳藍寧第六子鳳夜歌降生，漫天的紫光環繞，騰空而起的紫光彌漫了整個鳳玄皇宮，星空璀璨，一道紫光閃進皇宮內閣，鳳帝第六子，降生。麒麟右臂，眸如星辰，面若冠玉，唇紅齒白，震驚朝堂。

鳳帝大赦天下，與天同慶，冊封鳳夜歌生母白月凌為后，眾人啞然，紛紛猜測這個入宮僅數月的鳳后的身份，一朝為后，身份卻成謎，不為人所知。

鳳帝對鳳后及其第六子極為寵愛，幾乎要廢了整個后宮，然而在眾大臣的反對下，告終。

鳳玄五十二年，鳳夜歌六歲，就在眾大臣紛紛猜測鳳帝是否會冊立鳳夜歌為太子時，鳳后與第六皇子，卻離奇失蹤。更讓人意外的是，在找尋了一年后，鳳帝卻突然停止找尋，壓下了冊立太子的是事情，一心撲在了政事上，不分晝夜的批閱奏折，政務，一夕間，老了十歲。

眾大臣又紛紛猜測著原因，到處打探，得到的只是一句：不清楚。